韩泽一开始以为是他听错了,这才惶惶又问了一遍。

“慕安……每次我觉得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自我安慰地骗自己,其实你是爱我的,只是你不承认罢了,即使在你订婚之后,我都说服不了自己完全放弃。”

当初乔义哲能跟郑毅在一起,也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因。

文轩摇头苦笑,对白青叹道,“尊姐给我保命的锦囊,就是在万不得已时来求白公子你。”

距离太近,太危险了。

会让人产生错觉的食物。

钱虽然拿的没有跟组多,作息时间倒是规律了不少,白日里有所从事,晚上的睡眠质量也改善了一些。

当初乔义哲能跟郑毅在一起,也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因。

之后,就是两个人的第一次分手。

韩夫人轻哼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人交给宋洛,那还有的活吗?小王八蛋当初能在床上杀人,眼下就能全套复制抖s韩的刑讯技巧。

韩泽抚着他的手,“子谦,你想起我了吗?”

他明明是威胁,文轩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你口味见长啊。”

方慕安当场石化,“我都裹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知道我是谁?”

“两淮盐商。”

之前在冀州发生过什么事?

“文轩呢?文轩会怎么样?”

“是一位已过不惑之年的廉臣,你的身份是他的幕宾,你这次的任务目标很简单,帮他改掉他的一些怪癖,让他生活过的舒适一点。”

一句话说的段鸿哑口无言。

余下的四人压着段鸿,把人交给了匆匆赶来的刑部官差。

总不能来个三方会谈吧。

花小七愣了愣,看了一眼臭脸的段老夫人,嘻嘻笑道,“收入挺丰厚的,我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就挺自在。”

“谁?我?”方慕安指指自己,“我跟他一样。”

方慕安只当他无声抗议,暗暗忍耐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拿脚踢他,“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快滚下去,我要睡觉。”

方慕安脸都扭成一坨,“你一直巴在窗外没走?”

两人正窃窃私语,段鸿不知何时已走到他们身后,“如今已得知老祖母下落,文兄以为如何?”

南瑜的花街灯火辉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沿河的花船尽是丝竹管弦之声。

这架势……

“滚!我是人,不是货物,没心情被你们要老要去的。”

眼看着一旁的文轩都要从眼里射飞刀了,方慕安咬牙推了段鸿一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文轩忙向方慕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把段鸿拦住了。

据段鸿刚才所说,冀王之所以失天下,段家要负上很大的责任,怎么他对待仇人之子,非但不抱恨,反倒还教导提携,把个纨绔子弟调理成了军功赫赫的戍边将军

“你背着个人就够累的了,还有力气说话吗?”

一听到宋洛两个字,方慕安的身子就是一抖,他拼死就回了那小王八蛋的性命,不会后手就被文轩给杀了吧。

方慕安愣愣地看一眼段鸿,“你是将军。”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觉醒来指南就不见了。”

宋安常常做恶梦,一梦就梦到他出生的那个村落,无辜惨死的父母兄弟,还有那一日北琼骑兵烧杀抢掠时,漫天的大火。

不可能啊,那死丫头刚才还对他疾言厉色的,怎么一扭头就弄出个一见钟情的梗,做了香囊点名道姓地要送给他。

方慕安一时有想流泪的冲动,他跟宋洛和文轩混了这几个月都混傻了,有多久没见到过百分之一百纯粹的大美女了,还一来就是两个。

叫人的是南瑜的天子,继位还不到一年的欧阳辰。

二十四道天雷都劈不出的惊悚。

方慕安倒觉得袁信说的法子挺有道理。

方慕安气的青筋直暴,“刚才被那么多人指指点点,我可没脸在呆在原处。不是我说你,你在大街上耍什么流氓?”

方慕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琴,一边暗赞高雅。

文轩“哦?”了一声,“他现在过得很不顺吗?”

方慕安推门进来,顺手把门给插了,“少爷,以后你晚上睡觉一定要锁门,否则遭贼了怎么办。”

方慕安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炭,脱鞋上床,“文公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往里点,我要困死了。”

方慕安恍然大悟,绕了一圈,莫非那个叫段鸿的将军才是宋洛的失之交臂?

“文兄又借他做什么?”

文轩不是宋洛的心上人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奸细了?

方慕安探来一个脑袋,“少爷你洗好了就出来吧,当心风寒又发作了。”

文轩“哦?”了一声,宋洛却一脸严厉,像是在用眼神警告方慕安不要胡乱插嘴。

宋洛个子不高,身子又瘦,小小的不算重,可背着他走山路还是有难度的。方慕安本以为自己坚持一会就不行了,可没想到他占用的这具身体竟这么给力,负重走到晌午还心不慌气不喘。

那人愣了愣,笑道,“你不会是被人砸傻了吧,我是你家少爷的好友,文轩。”

方慕安也被康时年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呆了,男人给男人擦眼泪这种事,怎么说也有点不够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