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弄这一下,也觉得自己逾距了,忙呵呵笑几声敷衍过去,“段兄,快把麒麟玉佩给阿木吧。”
文轩把缰绳交到段鸿手里,“主人家喂马用的是草料,马儿不吃青草是不行的,二者缺一不可。”一边说,一边轻轻往院子里推了方慕安一把。
文公子说这话时嘴唇还在他头顶摩挲。
这边急救做的热火朝天,段鸿牵着马回来了。
段鸿一头冷汗,合着文轩是把他的汗血马玩了命的糟践,“我们不是约好了七日后在杨柳庄见面吗?文兄何必急着赶回来同我们会和?”
“哦?”
方慕安在心里狠狠地骂缺德的时空管理局,“从前的事就别提了,我决心洗心革面,重头做人。”
脱胎换骨了还是怎的?
好在他现在换了身份,只要万事低调,努努力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方慕安在心里默默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双眼却没来由的有点酸涩。
王府里的影卫只有受到主子的认可,才可取“无”字为名,
眼神中的意味还各不相同。
一个春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转眼就是乞巧节。
宋洛忙屈身下拜,“参见公主。”
冀王闻言忍不住苦笑,“你那时候那么小,亏你还记得。我自己都忘了十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但愿皇上比当年的我狠的下心,否则免不了要任人鱼肉。”
文轩点点头,笑着看了一眼青莲君,带二人上楼。
方慕安从前就觉得下雨很麻烦,当下只顾着东张西望地看街上有没有人卖雨伞。
说话间,文轩已经把他们带到一个无字牌的雅楼前,对宋洛做出“你先请”的姿势。
方慕安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里也跟着文轩一起不好受起来,默默走过去把手里的天灯递到他跟前,“烧了就烧了吧,红红火火,未必不是好兆头。”
文轩望着宋洛的背影笑了一笑,把被推塌的那扇门扶起来挡在缺口上,慢悠悠地走回床边替方慕安解穴。
康时年那个家伙,也不知转生到哪里去了。只希望他下辈子别再喜欢男孩子,要不然又是一世的坎坷。
还不是要拿他当挑夫。
书生笑道,“文公子也就罢了,宋公子是名动天下的少年才子,人人都知道他出身我冀州,若是刻意不在冀州会馆落脚,恐怕有欲盖弥彰之嫌。”
方慕安听门外没了声响,才凑到宋洛身边问道,“冀王是什么人,他跟你有仇吗,你为什么要咒他不得好死?”
“想起我会打拳飞腿之类的……”方慕安把宋洛的脚又硬扯了回来,好死赖活套上袜子塞到鞋里,“快洗脸吧少爷,再等一会水就凉了。”
方慕安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宋洛答应文轩解脱自己,一方面又觉得这两个人勾搭的他浑身不爽。
宋洛急火攻心咳嗽了两声,文轩忙坐到他身后帮他顺背,顺来顺去,两人就靠在了一起。
何方神圣?
方慕安被班主任的一席话说愣了,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你玩什么呢?”
“我说不让你洗了吗?你自己没说两句话就光溜溜地跑出来了。”
“还能什么感觉,没感觉……说没感觉也不对,就是想离他远一点……有时候,也会觉得他挺可怜的。”
“杀了我?”康时年不自然地笑了几声,“你下得去手吗?”
“是你们全家才有暴力倾向吧。”
他昨天急着跟方慕安回家,一慌张就忘了检查作业有没有带全。
等康时年打理好了个人卫生,方慕安又钻进洗手间不紧不慢地做晨间排泄运动,他一进去十分钟了也不出来,康时年在外头等的心火焦躁,“方慕安你干什么呢?我不等你了。”
方慕安红着脸呛一句,“难不成你天天洗澡?”
康时年现在的状态是整个人趴在方慕安身上,一只手撑着,一只手伸到他身下。
方慕安一边打哈哈,一遍偷偷又凑近了几分。
“什么!”方慕安一个激动就拍了桌子,“你听谁说的?”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什么大规模的余震。
他怎么没觉得。
康时年幸灾乐祸地偷笑,方慕安的脸当时就垮了,他入学时一米七三,如今长到一米七五,如果从今晚后就止步于这个身高,那可真是太悲惨了。
最糟糕的是他的前同桌,前前同桌,和前前前同桌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异样,同学们也三三两两窃窃私语。
方慕安百般期盼他的第二个同桌是个如花似玉的软妹,可他在老师眼里就是个不良学生,存在早恋隐患,有软妹怎么敢放到他身边。
“你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