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彭脱和黄邵难住了,他们两人可都没有听过什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四只眼睛紧紧地望着张半仙,想听他的下文。可是等了半天他也没开口,把个黄邵急的跳了起来。

宴会的核心人物既不是作为主人的王允,也不是作为客人的永久,而是大名鼎鼎的青年才子孔融。作为一个狂傲的才子,孔融肆无忌惮地卖弄着他的才学,没有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酷暑盛夏,太阳高悬天空,活像一个大火球,平舆城墙上的斑斑血迹在阳光下更加耀眼,守城的官兵和乡勇就像待在蒸笼里,闷热难忍。面对一批又一批的黄巾军,官兵和乡勇们在烈日下拼命坚守着。

所以这一切,都是得益于军师张半仙的谋划。每一步行动之前,张半仙总是要沐浴更衣,焚香祭拜,祈求上天保佑,而最后总是如愿以偿,以至于现在彭脱和黄邵连扎营都要请张半仙看看风水,免得大营安扎的方位不好冲撞了自己的好运。

彭脱恶狠狠地咒着老天爷,钻进士兵们临时搭起的棚子里。由于雨下得太过突然,黄巾军士兵们的衣服几乎都被淋湿了。虽然天气并不冷,可是还是有不少的士兵打起了喷嚏。

信是在洛阳的张世平、苏双派人送来的。送信的家丁找到幽州义军的大营,又由李时带了过来。原来张世平在洛阳一无所获,短期内根本无法接交到张让等人,只到目前为止,甚至连张让的面也没有见到。

奔腾的铁骑终于撞向了官军大阵,刹那间溅起一片片绚丽的血花。义无反顾的黄巾军骑士们,就象一群扑向烈焰的飞蛾,用自己的生命闪现出最后的辉煌,不知道谁撞了谁,也不知道谁杀了谁,只看见满天的血流在喷射……

就在离阳翟几百里处,黄巾军的另一大主力,南阳黄巾军张曼成部正在攻打南阳城。张曼成和波才,他们两人之中,或者是他们的主要将领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想起来为对方伸出一下援手,他们就会摆脱被各个击破的命运,历史就将重写。

让魏英奇怪的是,这些土匪头上都包着黄头巾,这不是黄巾军的标志吗?怎么土匪们也兴这一套?难道他们是黄巾军?辛评、辛毗兄弟俩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唉,我们兄弟俩住在辛家庄,也是阳翟世家,我们兄弟自幼饱读诗书,并没有与任何人结仇。家中有一小妹,年方十六,颇有姿色,不曾想被伏牛山空山洞土匪头子陈大麻子知晓,要娶回山寨当压寨夫人。”

“大哥,没有谋士我们不也是尽打胜仗吗?我觉得大哥你比算命先生还要灵,还用得着请谋士吗?”

“敢问阁下是……”

直扑黄巾大营的朝廷大军给了波才致命的一击,他想带走粮草和辎重的幻想彻底破灭了。他迅速的掂量了一下形势,北有官军,南有骑兵,两面夹击,再不撤退,恐怕他就没有机会逃走了。

离波才的大营还有上十里,可是这里已是波才斥侯巡逻的范围,再往前,就要与波才的斥侯交手了。颜良和文丑互相点点头,然后颜良回头对所有的骑兵下达战斗命令。

然而永久并没有立即回答,他想了想,兄弟们对骑兵的认识还停留在冲锋陷阵的阶段,应该让他们认识到骑兵的作用,于是笑着反问他们。

站他皇甫嵩、朱隽身后的一个青年将领突然愤愤地插了一句,不用回头,皇甫嵩、朱隽也知道这是谁在话。虽然这话出了他们的心声,但是一向稳沉的皇甫嵩、朱隽还是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就是波才。

关羽猛地抬起头,漂亮的丹凤眼眨了几眨,脸色更红了。嘴唇动了几动,连胡子也跟着翘了几翘,仿佛有什么不出口。看看兄弟们都看着他,又摇了摇头,方才出了尴尬地笑容。

不远处,一万多骑兵静静地伫立在晨曦之中,不时的有几匹马摇摆着脑袋,打几声鼻嚏。在骑兵的后面,是青州刺史龚景的几万步卒,也许是受到骑兵的影响,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孙观的心里明白,这临菑城是怎么也守不住了,还不如早点放弃,赶快回到自己的城西大营,召集手下将士,不定还可以与官兵一战。况且黄巾军的财物和粮草都在城西大营,只要保住财物和粮草,黄巾军尚有东山再起的日子。

“撤,快撤……”

尹礼可没有孙观那么有信心,朝廷官军都拿骑兵没有办法,你孙观能有什么好办法消灭骑兵,顶多守在城里罢了,要想消灭骑兵谈何容易。

显然,作为消息灵通的商人,张世平、苏双知道朝廷卖官鬻爵的事情,听罢永久的的话,立即兴奋起来。心中马上盘算开了,纵然将来没有大的作为,如果有了两郡之地,也可保一世富贵。张世平连忙向永久进言。

“去死”

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不管你是什么官,这广阳现在就你一个朝廷官员,我就把这话当圣旨了。你让我管理,我就当仁不让了。想到这里,永久非常严肃地看着刘辟、何曼。

“呜……”

“这些士兵可是官兵,恐怕没有一个人会跟着你跑,他们还想着剿灭黄巾后升官发财呢。再你又能逃到哪里去?我敢骑兵大军就在附近什么地方,我们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也许九兄弟永远没有在战场上以死相拼的一天,可是在练习场上,大家还是毫不客气地真刀真枪的大战。经过一段时间的对练,永久大致了解各人的武功高低,可以,几兄弟之间,差别并不明显。

“好……”

“你就是永公子?”

临离开太守府的时候,永久专门找到刘奇,冷冷地朝他笑了笑,扭头就走了。既然得罪了,不妨得罪到底,不相信你刘奇还能翻了天。

就在刚才刘备看榜的地方,还围着不少人。念的念,的,听的听,看的看。百样人,百样心态。有的人在这里卖弄文采,有的人消磨时光,有的人热血沸腾,有的人冷眼旁观。

何仪正为这事发愁,只从听到黄巾起事的消息,他就在心里盘算开了,从永久的话中,他感到黄巾起事希望渺茫,搞不好把自己搭了进去。望着兄弟们渴望的眼神,他出了自己的顾虑。

咴咴咴……

“永大哥,这可真是把好刀啊。”

今天带队巡戈的是槐根木的二儿子槐根齐,只见他打马飞奔,满脸得意,大有万物皆在脚下,唯我独尊的架式。鲜卑人崇尚的就是强者为尊,而他的哥哥槐根于体弱多病,眼看这部落首领的继承人就是自己,槐根齐更是目空一切。

“完了。”

进来报告的是张胡子的三当家,从他的口音就可以听出,他就是绑架张世平的那个绑匪头子。一接到探子的报告,便兴冲冲地跑了起来。

张飞不失时机地走了过来,他把三千个护卫聚在一起,挥舞着拳头,扯开洪亮的嗓子,开始作战前动员。

这个陈安这几天一直神神秘秘的,是贴身保镖,可是从来也没跟在永久的身旁,总是一个人单独行动,永久也没在意他在做什么。今天突然让永久跟他出去,永久不由得有些好奇。想想他那瘦弱的身体,永久也没放在眼里,就跟着他走出了营地。

“呵呵,大漠上的胡人他们就要粮食、布匹和铁器,我们都是以货易货。朝廷不准铁大漠,粮食太重,我们平常就用布匹交易。”

“县令大人,后会有期。”

“许褚兄弟,你立即回到我们的营地,办好三件事。一是让李文、李武马上到涿县衙门去打听消息,二是让李虎、李豹把李家庄的一百五十个帮手全副武装地带来,三是让许仁、许定把留地营地里的其他人全部武装起来,随时准备战斗。我们几个人在这酒店等你。”

那桌客人有六个人,其中一个家伙满脸横肉,腰粗腿壮,一对拳头有榔头那么大,嘴角上有一道疤痕,直连到耳根,起话来,那道疤痕就跟着跳动,样子十分恐怖。而其他五个人也是一脸的猥琐,一看就不象是一伙好人。

“你家参战的家丁我管不着,赵云兄弟的乡勇、我们参战的兵勇每人一万钱,将领每人十万钱,死亡的兄弟每人十万钱,总其是一千三百六十万钱。”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跃出东山,永久带着大队人马就赶到了锁头山下。举目四望,满山都是光秃秃的,各种各样的树木也感受到了寒风的厉害,浑身脱得光溜溜的,逶迤起伏的群山,风一吹,林涛四起,像群山深深的呼吸,给人一种神秘幽远的感觉。

队伍正行走在山道上,大家忙于练习骑马,谁也没有注意,突然从山道两旁边杀出五百多号人,一个个手持弓箭、大刀,齐齐地瞄着贩马的队伍。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是遇上了土匪,谁知道对面竟然将他们当成了盗贼,永久不由得哭笑不得。

永久把他们扶了起来,心想这还不是为了你们?现在该跟我们走了吧?他还真没在意如何出城,想那典韦一人斩杀张绣几百将士,现在又多了个许褚,还有何仪、何曼、刘辟、龚都,还在乎这小小的信都?

“不敢,不敢。只是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小店一马。”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