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兵训练的科目就是如何在刺枪进入敌人身体的瞬间,反转手腕,借助马的冲力把枪从敌人的身体里拔出来。

“永公子,末将魏英前来报到。”

张世平和苏双这两天一直在招募各种工匠,由于永久的要求高,那些年青力壮的工匠还真是不好找。看到永久天天来马棚转悠,他们也是着急,招到十几个工匠就先带了过来。

“谁敢”

闻此凶信,典韦、许褚、颜良、文丑、高顺等人惊诧的不话来,想起此前永久的天象之,越发的震憾,不知不觉间,永久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

“是啊,广阳那边就是有程远志、邓茂、刘和、郑平这几个贼首挑头,才闹将起来。听他们都是张角的弟子,法术也是了得,寻常人都近不得他们,这天下还不得大乱啊。”

鲜卑人立即慌乱起来,连战马也显得焦躁不安。这可是绝无仅有的现象,自从匈奴人衰弱以来,鲜卑人还从来没有对别人的骑兵紧张过。可是他们今天却真真切切的感到了恐惧,甚至比当年见到匈奴骑兵还要恐惧。

“这个狼崽子,回来定要狠狠地惩罚。”

永久轻轻地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杀鲜卑人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抢了我的财物,抓了我的人,如果就这样算了,我还不如回李家庄买几亩地安生过日子罢了。

“好了,大家休息一会。”

“为什么一定要消灭干净,不让一个马贼漏网呢?”

“大哥,我们的护卫中有内奸。”

“骗人,永大哥骗人。这茫茫草原,怎么会有药材,你就是想骗我们给你们当医生。”

那张世平、苏双听永久问了些新名词,一时还有些纳闷,然而他们长年贩马,对有关马的一切事情还是非常清楚的,待永久解释了一番,两个人就呵呵地笑了起来,苏双则给永久作了解释。

随着永久的手势,刘辟走上前来,他来到张五和李六跟前,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两包东西,分别递给他们俩,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轻声嘀咕。

那几个客人呵呵地笑着,脸上泛着红光,看起来不是一般的高兴。那掏钱的汉子找了个地方坐下,向其他人挥了挥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四兄弟中最小的李分早就不耐烦了,骑在马上喝西北风比在地上走更难受,牵着马走了一会,看见有家酒店,连忙提出来去喝一杯。

虽然付出了很大的牺牲,却也获得了丰厚的报酬。刘大麻子十几年来抢劫来的财物几乎堆满了个山洞,永久花了半天的时间,用了五百多匹马,才把这些财物装完。

老猎人的猎狗花子跑得欢快的很,可能以为是要去打猎,高兴的摇头摆尾,在每个敢死队员的脚上都要闻一闻,跑到最后一个队员,也就是压阵的许褚的脚上,竟然还想撤泡尿,被许褚一跺脚,吓得跑到前面去了。

文丑其实并不丑,只不过皮肤有点健康而已。他和颜良其实也是相貌堂堂,形貌魁梧。他并没有象颜良、高顺那样叹气,而是粗声粗气地道:“就那破屁小官有什么好当的,我们就跟着永大哥去贩马,要是发了财,当上大财主,比什么都开心。”

“别打,他这小胳臂小腿的哪经得起你几拳,我们还要指望他出城呢。”

“我们要与你单挑。”

李虎兄弟四个倒也是听话,反正到城里玩得花不少钱,而他们缺得恰恰是钱,所以乖乖地带着队伍朝真定走了。

那壮汉迅速拨出匕首,李永的胸脯里随即喷出一道血流,在阳光下格外的显眼。李永似乎还想用手堵住那个血口,不过他失望了,血流如柱,他的脸色慢慢的变成了一张白纸,慢慢地向后倒去。带着对这个世界的,也带着那个小寡妇的怨恨,最后看了这个世界一眼。

“出发。”

“大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那两个兄弟真是不会来事,头一次跟你见面就找你借了这么多钱,我们也是效人家,这四十万钱,他们什么时候还得清哟?这要是回去,还不得被爹娘骂死﹗”

可是永久的心里有点苦涩,她的哥哥就要参加黄巾军造反了,而自己则准备参加到镇压黄巾军的朝廷一方,他还能和一个反贼的妹子成亲吗?要不动动心思,把她的两个哥哥也忽悠走?

几个人一边喝水,一边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具有现代知识的永久,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新奇故事、笑话段子,只把三兄弟逗得哈哈大笑。特别是许定,不断地缠着永久,一个故事刚刚听完,又马上嚷嚷起来。

“清平世道,朗朗乾坤,你们却在这里杞人忧天﹗如果真有什么动荡、战乱,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李家寨能自保的?”

永久无法,这要是走开,肯定会被认为是个爱财的小人,被他们小看,反正这十万钱也是捡的,输了就输了,冲李虎他们笑了笑,就坐了下来。

“哦,原来是个有学问的先生,失敬失敬。我等皆是粗人,言语不当之处还望先生见谅。只是没想到啊,一个游学的先生怎么会有如此的箭术?”

永久还以为这李大老爷搞这么个仪式总要几句话,指导指导、鼓励鼓励,过一过当领导的瘾。谁知他老人家出来就挥了,这开弓节就算是开始了。这不是拿大伙开涮吗?

李豹的二叔比李豹他娘还能唠叨,自顾自不停的着,全然不管桌子上其他酗子愿意不愿意听,几个酗子皱着眉头,脸上颇地些痛苦。也许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李虎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这丫头嘴挺厉害的。永久主要是怕兄弟们拿不下面子来,才让千伕长以下的军官画。没想到碰到了这个丫头,执行不下去了。永久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认输啊,不然以后自己的命令还有谁执行。

“我们几个将领的迷彩,我会安排人专门画的,你还是快胸去画吧,别耽误了打仗。”

可是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岂是那么好骗的,只见她笑了笑,立即一招手,她的三十几个丫头快步走了过来。

“各位将领,你们大男人都是笨手笨脚的,哪干得了这种细活,我的丫头们可都是梳妆打扮的巧手,还是让她们帮你们画吧,保管让你们满意。”

这下把永久和他的兄弟们难住了,大家面面相觑,气氛颇有些尴尬。永久心里明白的很,最大的难点就是关羽,这可是个最要面子的人,要他在脸上乱画,恐怕他不会答应。

“好吧,先从我画。”

永久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不带头,恐怕谁也不会让丫头们动手的,谁让自己是大哥呢。他坦然地坐在那里,朝那些丫头们笑了笑。

可是让永久没想到,那些丫头们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这可不是涂脂抹粉,谁敢往主将的脸上乱画?小丫头们一个个脸上通红,不敢动手。

“我来。”

魏英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见丫头们不敢上前,拿起毛笔就走了上来。可怜她那双舞刀弄枪的手,可能从来没有拿过画笔,蘸上颜料就在永久的脸上胡涂乱画。

“哈哈哈……”

还没有涂画完毕,就把几个兄弟和丫头们笑岔了气。等到魏大秀涂抹完毕,大家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连魏大秀自己看了,也用双手捂着嘴,尽量忍住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地大笑起来。

“好、很好,就这么画。”

永久从丫头手里接过铜镜,仔细看了看,没有任何规律,完全是乱七八糟,还真有点迷彩的味道,连忙开口称赞。等大家笑声稍停,永久严肃地吩咐他们。

“每个丫头帮一个将领画。”

有了永久带头,大家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硬着头任由那些丫头乱画。这时,永久拿起画笔,走到魏英身边。

“现在该我给你画了。”

魏大秀没有想到永久会来帮她画,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羞得跳了起来,连忙躲闪。谁知永久早防着她要逃跑,先一步把她挡在那里。

“不许跑。”

“我自己画。”

“不行。”

被逼无奈的魏大秀连忙伸手过来抢永久手中的颜料碗,可是脸上却被永久涂了一笔,只好闭上眼睛,任由永久乱画。两个人站得很近,连出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永久拿笔的右手不由得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