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输下阵下,他沉下声飞快的说:“我拒绝不了你,”说着他的声音低下去,“你对我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我知道,可我没办法遏制以及抗拒。”他说完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侧过身体蜷缩在沙发里,几乎都要钻进沙发里了。

麦考夫对此不置可否:“你告诉我。”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做鬼也不放过你的精神!我都被感动了!”艾叶幽幽的开口,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麦考夫目光正漫不经心的落在他手中的钢笔上。

艾琳没有理会她爸爸给她的传音,在呆了两分钟就带着羞涩笑说要离开的莫里亚蒂离开后,就踌躇了十秒,果断跟了过去。

艾琳:“……我看出来了。”

艾叶奇怪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艾琳在她家男朋友发来的爆炸性短信上的注意力,艾琳盯着艾叶的一举一动,觉察到他的飞剑还老老实实的没有飞到贝克街去,却还没完全放松。

约翰想起他先前接连被三看穿的场景,也忍不住心有戚戚然。不过酒喝到一半,雷斯垂德也被一通电话叫走了,约翰闷闷不乐的把一杯啤酒喝完了,就离开了酒吧,被外面的凉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等回过神来他都已经回到贝克街了。在楼下时没有碰到哈德森太太,所以约翰也不知道夏洛克回来没,以防万一就在门口叫了两声,可没人应他。

沉尸泰晤士河,绑着炸弹炸的粉身碎骨,不,麦考夫如果选择让一个人消失的话,一定会完完全全毁尸灭迹的!

“我也想。”约翰嘀咕着,在铃声又响一声后连忙接通,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在接通的那一刻他的态度不自觉就有那么些诚惶诚恐。

受到会心一击的艾叶输人不输阵,他掷地有声的说道:“gay!”

艾琳眉心习惯性突突,但她没有推开她爸爸,冷不丁就说:“所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和我的身世有关?”

艾琳的大脑对感官接收到的信息进行快速过滤、处理和吸收,同时还能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来应对她爸爸,“只是八倍快进。”

哈德森太太突然觉得不想拍了。

麦考夫扬了扬眉,而就在这时候拿着黑莓手机充当完美背景的秘书小姐从车里走了过来,“sir…您弟弟找过来了。”

艾琳盯着夏洛克乱糟糟的卷毛看了几秒,以一种不再冒热气的白开水般的平静语气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把我当鱼饵了?”

艾琳想想她刚走过的那条街,也遇到了鬼魂三两只呢,而就在这时候艾琳看到了那个手里拿着一本《教你学中文》书的年轻男人,本来她也只是随意一瞥,得出了不爱出门爱上网的宅男基本演绎,但就在她要移开时,突然感觉到眉心有针刺般的尖锐刺痛。

玫瑰先生脸色难看极了:“可她怎么就一眼识破了我?是不是你告诉她的?你们故意来戏耍我的?我以前勾引过你们圈子里的女人,所以你们联合起来整我的?”

“物证。”准确来说是扣除了一部分的物证,艾琳笑得纯然,“你放心,这都是从案发现场获取的,所以并不存在不合法以及不合理之处,”她想了想又加了半句,“对吧?”

吉姆看着也不鼓着脸了,他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hmm,我还很满意我取得昵称‘处子(thevirgin)’呢,可怎么这么快身边就多了昵称破坏者了呢,难道‘冰人(theiceman)’就没有做点什么吗?让小吉姆来看看,这位昵称破坏者小姐有什么特别之处吧。”他说着就把手放在了键盘上,很快很快他就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信息。要知道在网络里,他就是王!

艾琳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说:“本来是存在着最快捷的证明方法的,但其中涉及到一桩非自然事故,这个方法就行不通了。”那位夏普先生,在跌下三楼窗户摔死后,因为是枉死,自然有鬼魂在的,但被他害死的艾伯特·霍克和菲利普·霍克沟壑难平,就在他的鬼魂还没成形时,就把其吞没了。今天早晨她出去找到了他们父子,除了问了一些问题外,还净化了下他们残留的凶性,以免他们变成恶鬼。

“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么…离谱的推论?”艾琳把手平放在书桌上问夏洛克,想了下就用了‘离谱’这个词来形容。

这位女乘客的反应说明了夏洛克又说对了:“你怎么知道?”

“福尔摩斯先生说您说好的——”

是理智渐渐回笼——

夏洛克清了下嗓子,还没说什么呢,低着头的小艾同志就以能赶得上他的语速,一口气不停歇的说:“昨天晚上我们看到那系列电影的第二部时,你就撑不过去睡着了,我原本是让纸人把你弄回你的卧室让你好好睡觉的,可半醒半睡的你说什么都不同意,非要嚷嚷着你还要继续看电影,不要回去睡觉。不仅如此还直接赖在了沙发上,拒绝让纸人扶你回卧室,折腾到最后我也没办法了。唔,就是这样了。”

哈德森太太:“?”

不过好景不长,夏洛克往胃里塞够了他认为需要的量后,就拒绝进食了,他还想和艾琳玩之间那个小游戏,不过艾琳还正在吃她的海鲜芝士焗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印象派?我没概念。哦,我懂了,你在说他丑。”夏洛克对艺术方面没什么涉猎,或者说曾经有过涉猎,但都被他无用的信息删除了,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分辨出真正的油画和平板印刷品的区别,这就无光艺术不艺术了,所以也就有了先前他一眼看出那幅画外有画的不对劲来,找出了艾伯特·霍克是‘骑士’的实质性证据,同时也看到了梵高那幅《圣殇》的原貌,幸运的是,现在还没有把它删除。

在这种情况下,寻求朋友的意见就很顺理成章了。

艾琳再回到楼上她的卧室后,心脏还砰砰跳个不停,她在经过镜子时不出意外的看到她脸红成番茄了,不用摸都能感受到脸上的热度,她甚至连耳朵都红了。

艾琳绷着脸语气严正道:“艾伯特·霍克有心脏病不假,可他的死和夏洛克没有半点关系,或者我该这么说,他是被谋杀的。以及,他确实是偷盗了梵高的《圣殇》。”

他的身体出卖了他的心。

斯塔克扫过夏洛克的衬衫,笃定道:“gay,看看你穿的基佬紫吧!”

艾琳低头装作认真的看案宗,用尽量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夏洛克,你为了破案真的牺牲很大,真的。噗哈哈——”

雷斯垂德想起了在《圣殇》被盗时苏格兰场的人仰马翻,想起了其他被盗案件所在的国家负责人的头疼,想起了他刚才还在嚷嚷着资料不足什么的,内心是崩溃的。

人民的公仆,苏格兰场的好探长格雷格·雷斯垂德:“……”他狠狠揉了一把脸,在心中天人交战了十秒,最终在“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但等着被辞退”,和“被折磨这一回,升华自己解救全伦敦”中,勇敢的选择了……后者:“你又怎么啦?”一个‘又’字远远不足以道明探长的辛酸苦辣。

爱德华·哈里斯:“……”

爱德华·哈里斯:“……”

夏洛克展现出了他作为吉尼斯纪录“语速最快保持者”的语速,打断了艾琳的话突突道:“哈德森太太有老年痴呆的迹象,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艾琳的反应是:“你的语速更快了。”

“夏洛克!”麦考夫低眼看了夏洛克一眼,用“我比你成熟”的语气说道,“我们俩这种意气之争实在太幼稚了,总是殃及无辜,你也知道这会惹妈咪生气。”

不过这次艾琳又没有和他站在一个战壕里,她想了想非常认真的说:“他让我忍不住肃然起敬。”先前她都那么做了。

任劳任怨的好探长不走心的回答:“安抚受刺激人士的。”

等到了那家买特别古董商品的店里,夏洛克三言两语的就从老板那里套出了在一个星期前,有一位客人从他这里买了一把利斯顿刀。

“你最近一个星期来是不是常感到上腹部钝痛,还感觉到泛酸和嘈杂,雷斯垂德探长?”艾琳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担忧,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的看着雷斯垂德。

“因为他比你们大部分人都聪明。”夏洛克一开口就拉足了仇恨值,多诺万愤慨道:“因为他们都是精神病,就像某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