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有点红的艾琳咕哝着:“好的吗?”

雷斯垂德:“……”好你个卷毛啊好!

“m_:可我更讨厌自己能力不够,偏偏还觉得别人能力太强的蠢货,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艾琳想象无能,偏头看语气里幸灾乐祸都不加掩饰的夏洛克:“那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在当天我没有先遇到你的话,那我现在,当然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我同样会被监控摄像头后的麦考夫捕捉到,”艾琳还真就考虑起这种情况了,“唔,在一番威逼利诱后,麦考夫更可能是提供给我一份‘卖身契’——”

夏洛克敏锐地抓住艾琳说这句话时的语态:“他知道我?how?”

原先态度轻快的夏洛克听了探长这么说后,扬了扬眉毛,“如果你非要让我说自从你十五岁开始第一次谈恋爱起,截止到目前为止建立起的五次关系中,有几段是你被甩,相信我我也不是很乐意说起来。”

在她开门离开前,艾琳抬头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浑然无觉的夏洛克,夏洛克正伸着手等艾琳把肋骨启开器递给他呢,即便肋骨启开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等了下没等来手心的重量变化,就强调了遍:“肋骨启开器,不然给我锯子。”

艾琳咕哝了声:“还没醒么?”随后把大衣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往长沙发这边走了过来,本来是准备把昨天翻找出来的地图还有看完后就没收起来的套书收起来的,但她多看了两眼那凌乱的书堆,就扬高了声音:“夏洛克,如果你没有在思考案件的话,就起来吧,我们该吃早餐了。”

艾琳想了想说:“我其实很喜欢他家的海鲜芝士焗饭的。”

“哈?”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见鬼的关系?

而有特别理解夏洛克说话含义的艾琳,已经被喜悦的潮水带到了美如画的海岸上,她越想夏洛克这么做的用意就越忍不住微笑,笑着笑着觉得自己有点傻,就把脸往橙红色的围巾里埋了埋。

“我和夏洛克从外面回来时说的话你听见了?”艾琳原本不打算理睬让她有嘤嘤嘤架势的爱德华·哈里斯的,但听他这么一说就立刻停了下来,下意识的盯着他看,在发觉他在变淡时才恍然闭起了眼睛。

爱德华·哈里斯真不指望他们能主动发现他,鬼使神差的他就没主动出声,但他听到了什么?这一对虐单身狗不手软的男女是朋友,只!是!朋!友!

苏格兰场小分队全都一头雾水,安德森,当然是安德森反应最快,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双重谋杀罪?难道是怪胎你谋杀了老霍克先生以及你雇佣来的女朋友谋杀了小霍克先生的自尊吗?”

感情是不利因素。

班纳博士戴上眼镜,这算什么,贾维斯把他们坑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维多利亚时代的?”

夏洛克越是不让他说,他还就非得说了,和夏洛克认识四年了,还能不知道他的黑料,雷斯垂德顿时来了精神,对艾琳侃侃而谈:“这小混蛋有一次竟然把一具尸体盗出了警局——”

夏洛克不耐烦的说:“你没幻听,格罗佛。”

爱德华·哈里斯:“……”

夏洛克一脸嫌弃。

艾琳对这个答案并不觉得意外,“所以,接下来我就让你看到委托人了啊。”

艾琳:“……抱歉?”

夏洛克确认他没听错,他花了十秒来消化,喉结滑动了下,试探的问:“你说的‘吃’,是像吃食物一样——”

他突然拉了个刺耳的长音,昭显自己的不满,不过艾琳端着托盘的手稳如磐石,丝毫都没有被吓到,还朝夏洛克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的无辜:“我得申明一下,并不是甜点,是咸品。”

艾琳附和的点了点头。

雷斯垂德:“……闭嘴!”

等上了出租车,艾琳问夏洛克:“我们现在去哪儿?”等了片刻也没听见夏洛克回答她,她瞄了瞄似乎在和手机键盘做斗争的夏洛克,想了想带上点讨好的语气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在结尾加上了指代词,“先生?”

雷斯垂德先是被血腥的案发现场弄得胃里翻腾——当然不是说好探长专业素质不到位,只是这次案发现场尤其的血腥。凶手模仿开膛手杰克杀害了化名为玛丽·凯利的凯特·埃文斯,在原案中,玛丽·凯利是开膛手杰克杀害的最后一人,也是最残忍的一次,不仅被割喉,身体还被解剖了,一条胳膊被肢解了……总之,即便是苏格兰场小分队,在看到时候也十分不适——又被多诺万告知记者们已经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了,探长揉了揉胀痛的眉心,让多诺万去封锁消息,在这种浑噩的情况下看到了若无其事又浑若无人散发粉红气息的二人组,一股无名火就烧到了大脑,雷斯垂德恨恨道:“夏洛克,这次你只有三十秒!”

——忠厚的探长先生,你明明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不让夏洛克对心脏进行解剖,而是让苏格兰场自己的法医上的。

等艾琳闻声看过来时,他又把头转向了车窗外,一副沉浸在自己思维世界的模样。

“怎么?”夏洛克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这种疑似不相信的态度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