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小时,整个【逸仙馆】被清空了,服务生关了门,门口挂上【本日已售罄】。

“这个我可不知道。”

“吴小姐,这是徐小姐送给您的。麻烦签收。”

“喂……”

蜷缩在蒿草中,庄湄合上眼睛,仔细回想她曾背下来的地图。

————————————————半步猜作品————————————————

“薄小姐,是我。”

“……滚……”

【嗯?】

而在这红木底座上,看似已经奄奄一息的庄湄披头散发,被草草的裹在床单里,有狰狞的鲜血珠子顺着她的脚腕,一滴,一滴,掉落。

“您是哪个包房?我这就让人给您送过去。”

【三日后去本城的图书馆报道,即日起,你将不再是本司员工。】

一个正常人,在一个城市生活了五年,再怎么爱宅着,也不应该一直在某固定的四个区域打转?纵然,她隔三差五就要被外调。

吴洱善看向温禧,“我们仨聚一起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喝过。都差点喝得废了我千年道行。我还在詹家睡了一晚。那天她爸高兴,半壁又把我们以前在京里的一帮同学叫来,不喝死他们我怎么好意思再姓吴呢。”

“吴妈,太太说,就要这个。图个喜兴。借个……吉利。”

“终须一别……”

庄湄拿起红酒,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在庆祝这个绝妙的新玩法,温禧捏着高脚杯,就这么看着庄湄自斟自饮。

这时,一个路人男子笑嘻嘻的用当地话说:“哎哟,这是谁这么缺德哦,惹了我们小美人啊?来,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打得他满地找牙。哎哟心疼哦,哥哥给你擦擦眼泪。”

庄湄正在洗脸,便有人敲门说:“庄小姐,您起床了吗?我们今天会护送你回城里。”

“我说错什么了吗…………”赵惠林发觉庄湄脸色不大好。

“他都选了三年了。现在他太忙,如果我不帮他,他忙不过来。”詹半壁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又轻轻的吐了一口烟。

“太英俊了。温总。不会是整容的吧?”

赵惠林异常意外,她皱皱眉头,“孩子夜里会吵的,你还是和我一起睡吧。”

庄湄点了点头,她在前面走,赵惠林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一时无话,出了巷子,赵惠林问:“庄湄,你有多高?”

“他们已经过世了。我也……没有兄弟姐妹。”

随着王经理来到办公室,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叠文件,庄湄屁股刚沾到椅子,王经理就笑眯眯的说:“有几份文件挺急的,你这就要开始做了,一会儿我就要给温总看。”

纵使王经理这一脸劝退的奸相着实令人讨厌,但庄湄仍旧在心里嘀咕着,若真能自动离职,前八百年,她就远走高飞去了,哪里还等到现在……

“我不爱你,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庄湄推开周海生,她下了床,推开窗子一瞧,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坪,和苍天的古树,熟悉花园布局,这里根本就是——温禧的别墅??

“你可以去向温总拿钥匙。”

王经理叫下面的人去会议室收拾的时候,大家都饿得面若菜色,这时他忽然想起来在档案室里的庄湄,他一拍额头,连忙去茶水间热了一份快餐,叫下属从门缝塞进去。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早上天没亮就叫那3个保洁阿姨把全公司都打扫了一遍。”王经理把庄湄推到财务部,“财务部都在汇总报表,没时间弄这只猫。”

“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庄湄放下筷子,叫侍者拿来一瓶醋,“你先喝了这杯醋,我就告诉你。”

“…………”

庄湄弯起嘴角,据她多年老友的了解,吴洱善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酸性的食物。

“你确定?”

“嗯,你喝了这杯醋,我就告诉你。”

吴洱善拿起那瓶250ml的香醋,仰头就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了。

庄湄没忍住喷了饭,她剧烈的咳嗽着,差点噎死在当场。

吴洱善也酸到想尖叫,但仍旧颤颤巍巍的将香醋瓶子倒过来,示意自己是一滴不剩的饮下。

“告诉……喔……膏素……喔……”(告诉我……)

疯了疯了……庄湄觉得这五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导致吴洱善居然也能喝醋了……庄湄擦擦嘴唇。

“我爱我爸爸,爱我妈妈,爱我的……”庄湄握紧拳头,“我爱我的家人,这也是爱。他们都……都过世了,我爱他们,但我不能留在原地,我还要继续活着。”

吴洱善苦着一张脸,连忙用水漱口!

“尼……癞皮!”

“我哪里赖皮了?”

“我……不是说……家人……”

庄湄神色黯然,“但我真的很爱我的爸爸妈妈。直到现在,我还是会梦到他们。如果我能选择,我会选择继续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吴洱善拿筷子夹了夹自己的舌头,才勉强恢复舌头的知觉,她看向庄湄,“你父母是怎么过世的?”

“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