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的厉害,以往随成益在孙百成中军听令,虽说官职不低,待遇也好,但是始终有种笼中之鸟的感觉,此次好不容易有了外放的机会,镇守一城,谁知却犯下此等大错,虽然过错不全在自己,但是一想起成益对自己的重用,王德心中的服罪感更加的沉重。

“扰乱东城,趁机烧毁齐城粮仓。”

院子里,林严瑕意的靠坐在椅子上,今天天气不错,温暖的阳光照的人暖烘烘的,沈安之最近很是得成益看重,今天一大早,便被人叫去知府衙门,说是成益有室与他商量。

孙百成脸色一冷,诉斥了孙百强一句:“不得胡言,我等身为属下,怎能抗拒上峰的命令,那样与反贼何意?”孙百成看似诉斥孙百强,可是众将领却是能听的出来,孙百成并没有太过怪罪孙百强。

林严沉默不语,觉得沈安之说的有理,不禁苦笑了两声,不在说话。

“哦!你在思量什么?可否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林严默默说道:“翠儿心地淳朴,我不希望这徐乱的事情,扰了她的心境。”

沈安之上前朝两人各自拜了拜手,看向孙百成,道:“孙将军方才之言甚有道理,如若计策得当,刘成纵有十万大军,我等又有何惧?”孙百成听闻沈安之的话,脸上顿时笑容满目,正待说话,沈安之却是又说道:“可是孙将军想过没有,刘成五千军士不说,他既是已经投靠了黄巢,但是时间尚短,黄巢定不会完全信任他,必会派大将领军与他一同留守齐城,多的不说,少则也有三五千,濮州现今总共只有二万余大军,军力如何,暂且不提,孙将军如若执意出兵齐城,要领多少士兵同往?”

林严点了点头,一月前,孙百成曾集合一万大军,准备前往齐城找刘成算帐,可惜刚出城不到十里,便被急急赶来的周烙给阻拦住,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一场大吵下来,虽然最终是阻止了孙百成,但为此,两人的关系却是急转而下,如若不是随后的加官进爵,孙百成兄弟两人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整个孙氏一族被杀尽,周烙为孙百成兄弟求得高位,两人不得不给他一个面子,暂时消停了下来,但谁都能看的出来,这一情况只是暂时的,孙百成兄弟是绝无可能放过刘成的。

片刻后,大军越行越近,周烙与孙百成骑马行在最前面,不等来到孙百强等人跟前,孙百成便急身下马,快步上前,托住孙百强的手,细细看了他几眼,关心道:“百强,身体可还好?”

沈安之说道:“钟离为人低沉,城府极深,黄巢虽然有数万大军,可惜骑兵却是少之又杀,如今见钟离有如今精锐骑兵三千,由不得钟离不心动。”

李杰叹了叹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将军,今日攻城不下,钟离却是没有派人前来怪罪,想来必是心中有鬼,将军还需小心。”

千余士兵围住赵卫等军,缓缓收缩阵型,眼见赵卫已是越的艰难,林严心中招集下,急声高呼道:“赵卫突围,不要恋战。”

沈安之的话语,林严如何会听不懂,他这是在提醒自己,是走是留,要赶紧定下决断,不然等高峰破掉城门,在想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樊蓟得到回复,冷笑了两声,挥了挥手,道:“准备攻城。”对于黄愧为什么把自己列入此次濮州之行,樊蓟并不是太清楚,只是从黄愧隐晦的语气中,知道黄愧对于高峰领导如此众多的兵马,好象有些不太放心。

林严道:“雨势难料,雨随后会不会下大,谁也无法猜到,高峰大军长途来战,想来应该会选择休息一晚,待明早才会举军攻城。”

王猛郑重的点了点头,不在说话。

林严与沈安之对望了一眼,具是轻轻笑了笑,一脸的不屑,高峰都杀到自己家里去了,这些人不犹如何解决,反而是在这里讨论这,讨论那,皆是优柔寡断之人,成不了大事,周烙不愿意退军,乃是看重面子,不愿留下口实,孙百成应该是希望退军的,可惜太看重自身,不愿当出头鸟,而稍无西则是与周烙一样,不愿意退军,想来其中定是有其他原因。

孙百强点了点头,心中对林严等人已是有了一些不屑,本以为他们前来桃战,可能会有一些实力,如今看来,除了第一个上场的武将输的好看一些外,第二个上场的武将,却是一个软脚虾,胡成的力气虽然在军中无人能比,可是要说能打败他的人,却是至少有五人以上,如今场上的局势成一面倒,孙百强也是失去了上场比试的心情。

说笑间,众人随着孙百成来到了练兵广场,广场占地约五百米长宽,今日休息,所以广场之上并没有看见有士兵练习,众人站在广场中央处,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十数名身穿闪亮盔甲的人缓步朝这边走来,林严望向他们,其中有老有少,步伐稳健,脸上多有杀伐之气,如若只观表面,确实能称之为猛将之流。

见周烙出言相劝,孙百成也不好当真出手杀人,于是叫手下把兵器收了起来,朝周烙说道:“大人,刚才之言,你也听见了,此人分明是在侮辱于我,此等行经,与匪贼何意?”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周烙皱着眉头朝左边“文和何出此言?”

一千六百名士兵集合于城门外,其中五百骑兵,一千一百余步兵,黄昏惜惜,林严一行人出了城门,三军将士已是等候多时,五百骑兵列队于队伍的最前面,士兵见林严出来了,具是看向他,这些士兵以前乃是朱温手下最为精锐的战士,后被朱温分发给林严做为本部军马,他们大多数都是独亲一人,家中父母已经死于战乱,为了不饿死,顾所以当了兵,林严当初接受这支部队的时候,许多士兵都是对其不满,认为林严只是一个黄毛小子,不足以做他们的头,可是随着两破黄巢来犯,突袭蓖城,一切的一切显示出林严的不番,当初有所不满的士兵也是慢慢的开始敬畏起林严,其中最主要的还有一点,那便是林严从来都是安足发放粮饷,绝无拖欠,这让这些为了钱财才当兵的人,更是越加的敬重林严,顾所以,当朱温破退辽州,林严选择另走他路时,这些士兵义无返顾的选择了跟随林严。

林严看了看裴忧,点头说道:“天黑前我便走。”

这吨早饭众人吃的急快,不过片刻间,一桌子的饭菜皆已经被众人给吃一个精光,林严打了一个饱嗝,舒服的躺靠在椅子上,一身的疲惫,双眼只想闭上,好好的睡上一觉,朝众人看了看,却是没有发现王猛的身影,林严不禁出声问道:“你们可有看见王猛?”

林严连忙扶起王博与古剑仁,四人对望,皆是哈哈大笑起来,一切竟在不言中。

沈安之笑着摇了摇头,“将军不必在劝,快婿去,莫要对方看轻了我等。”

林严转过头去,望了望身后三千士兵,见他们这副摸样,不禁摇了摇头,道:“此等军势,何堪大用?”

时间紧迫,离高峰到来,已是不到一个时辰,不能在耽搁下去了,林严笑道:“我们走,你家将军会随我出城,你们要是想跟着,就跟着来吧”说完,押着王博,出门而去,理也不理恒望。

刀片紧紧贴在脖子上,呼吸已是有些困难,恒望不禁把身子朝林严靠了靠,道:“他要我假意答应与你们联盟,待把你们军队集合一处,高峰便会领军趁夜突袭,我二弟会从军营内部接应。”说到这里,恒望吨了吨,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苦笑道:“待事成之后,高峰答应派兵帮我拿下北部三县,以作为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