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城共下属四个县城,分别是吉县、里县、随县、烈县,四县加起来共有二十余万人口,尤其是吉县,更是濮州南部除了齐城外的第二大县,人口十万余,地处齐城与濮城相接处,是齐城通往濮城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随着齐城局势相续稳定,林严从中也是得到了一些好处,趁着成益对自己的看重之即,林严上言成益,请求王猛镇守吉县,成益答应了下来,只是没有分兵给予王猛,只是下给王猛五千惯钱,命他即刻招兵一千,以做吉县防卫力量。

“大哥,管那些文官做什么?我们军方的事情,何时由得了他们做主?”

沈安之微微一笑,道:“成益深得孙百成重用,其锋芒已是有些过了孙百强,此次更是占的先锋军这一美差,孙百强心中定是非常的不满,主公可是成益一手提拔上来的,在别人眼中,都会认为主公乃是成益的人,孙百强恨屋及屋,也是常事。”

成益的低喝声打断了林严的思考,回过神来,林严朝孙百成见他脸上有着一丝不悦之色,连忙站了起来,拜手道:“末将方才正在思量问题,没有听见将军问话,还请将军恕罪!”

待柳翠儿离去后,沈安之朝林严说道:“主公有什么话要说?为何要顾虑翠儿姑娘。”

听其孙百成说出此等大话,周烙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有些不悦,正待出口反驳,只见一人站了起来,抬眼望去,见是沈安之,周烙道:“沈司马有话要说?”

沈安之忽地睁开了双眼,看了林严一眼,笑道:“周烙忠心朝廷,顺应季恒之意,并不奇怪,只不过军队向来由孙百成兄弟两人掌握,出兵长安一事,恐怕周烙一人做了不了决定。”

成益叹了叹气,后退两步,不在说话。林严就站在成益身后,望了望一脸阴沉的孙百强,脸带沉思。

与钟离不和?想起白天赵卫的威风,林严心中一动,道:“高峰手下不是有骑兵三千?白天赵卫突围时,好象并没有见高峰派其阻拦。”

高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黯然说道:“早知会有今日下场,我岂会投靠黄巢。”

“好!这里就交给林兄了!”林严的话语中已是带着一丝命令的口气,以下犯下,可是大不敬之罪,但是此时情况危急,王吁却是没有想到这些,点了点头,立即领着部分士兵返回城去。

沈安之深深看了林严一眼,语意深长的说道:“濮城危急,林校尉还是早做定断”

成益走上前来,举起手中的书信,重重的朝城下扔了去,大声道:“要战便战,何许多言如若战败,一死而已”

成益脸色深沉,显然是心情不好,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多礼,走到城墙边,朝远处望去,点点火光四处晃动,高峰大军此刻应该正在安营扎寨,成益伸出手来,抚了几滴雨水,道:“这雨来的到是及时,高峰应该不会选择今夜攻城。”

林严见王猛一脸的苦色,不禁笑道:“此去濮城,不过是加强防务,齐城一战,估计还轮不到我们上场,路途遥远,前往濮城的路上如有不明之处,务必要多加小心。”

周烙见两人都是不在说话,脸色变的更加的深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会议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极其沉闷起来。

古剑仁的武艺说实话,不怎么样,比之赵卫相差甚远,与胡成只过了三招,便被打倒在地,一时间起不来,林严苦笑中,只好朝孙百强喊了一声‘这一场我们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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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卫冷冷笑了笑,抽出兵器,护在林严身前,却是不在说话。周烙见双方越闹越大,心中也是有些不安,还真怕两方就此干了起来,连忙上前几步,挡在中间,苦声劝说道:“你等莫要冲动,有话好说。”

“哼,乱臣贼子。”

林严默默的点了点头,黯然道:“是去是留,随他们”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裴忧走进了客厅,察觉到客厅内怪异的气氛,心中闪过一丝明悟,走到林严身前,拜了拜手,道:“听说将军要走,是否属实?”

随着古剑仁进到县衙大厅,上来早点,众人皆是一天没有用过饭,待饭菜端上来,具是手嘴并用,狼吞虎咽的起来,也没有人说话,嚼饭声,咽水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大厅。

王博与古剑仁站在旁边,也是看的心潮涌动,突然之间,两人具是拜倒在地,拜手同声说道:“我等愿誓死追随主公,共创大业。”

林严苦笑道:“外面不知危险几何,先生并无战力,还是莫要出去了。”

这时,沈安之与王猛一同来到西营大门,三千士兵紧跟其后,除了一千骑兵一脸平静,毫不害怕外,其余的两千新进步兵,皆是有些惊慌,四处张望,满脸的紧张之色。

林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朝四周看了看,五雷子见突然闯进来数十名士兵,明显不是自己人,举刀上前两步,紧紧的盯着林严。

林严知道恒望没有把话说完,手中的刀片又是紧了紧,冷声说道:“说重点,你们的协议重点是什么,高峰答应给你什么好处?”

“我的亲兵驻扎在隔壁,门外这些士兵恐怕不会让我随意出去。”

林严嘿嘿冷笑,看了古剑仁一眼,淡淡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春又生。”林严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你半生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怎会轻易送给别人?恒望岂是傻子,连你这点衅谋都看不出来。

沈安之摇了摇头,道:“恒望即已是保定了决心消灭我等,这县衙四周必是埋伏了大量暗兵,我们如果冒然突围,恐怕万难在有生还之理。”

“告辞”士兵朝林严拜了拜手,转身离去。

恒望沉默了一会儿,笑道:“蓖城不过一小县,沈先生怎可曲身住与此等乡间小地,不如到我邰县来,恒望愿把县衙主室给于沈先生居住。”恒望以前乃是邰县一名小吏,黄巢进取长安时,攻下邰县,恒望无奈之下不得不投降从贼,其后恒望前往河东运粮,曾与沈安之见过一面,两人并没有说过话,沈安之从前乃是黄巢手下第一谋臣,在军中的名声很大,恒望也是有所耳闻,顾想要招纳沈安之。

林严摇了摇头,摆手道:“你坐下吧这先锋一职,没有谁跟你抢。”

裴忧也是愣愣的看了一眼赵卫,也是没有想到一向粗鲁的武夫,竟能说出这般富有深意的话来。

刘嘈说道:“小病而已,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劳安之费心了。”说到这里,刘嘈忽忽看了沈安之一眼,默默说道:“安之怎会与林严一同前来,他与黄大帅的关系可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