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望愣了愣,随即看向王博,眼中充满了杀气,咬牙切齿道:“王博,这邪可是你传到外边去的?我如此重待与你,没想到你竟会背叛我,你这个匹夫。”

什长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晚间,恒望命自己率十五名士兵把守林严的住处,严加监视,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这里半步,如若林严硬要离开,便杀无赦。

林严看着古剑仁的呆楞样,不禁笑了笑,道:“事态紧急,古将军以为,我等该怎么办?”

这时,房门轻轻被人推开,白小五走了进来,朝两人拱了拱身,“将军,沈军师。”

沈安之看了林严一眼,笑了笑,反问道:“将军想要当这盟主?”

随着士兵一路行来,街上行人匆匆,叫卖声、欢笑声充斥四周,一派繁荣景象,沈安之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微微有些感叹,“观邰县如此番繁荣景象,恒望将军大才也。”

林严好奇的问道:“裴忧,你是怎么买到田地的?你能买到,为何我买不到?”

裴忧看着男子,几年不见,脸上已是长满了皱纹,这名男子名叫安博,曾是裴忧府中的下人,五年前,裴忧发现他与外面的一名女子媾和,一气之下,便把他逐出府去,现在看来,他这几年过的也是不容易。

林严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裴忧,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双眼之中却满是笑意,“今日林某正是应约而来,还请刘老先生引见。”

“混帐东西,一名下人也敢对我家将军如此无礼”王猛怒火中烧,大骂着就要上前砸门。

沈安之看了看林严,笑道:“如若将军不嫌弃安之笔迹丑陋,这抄写文书一事,就交给安之来办吧”

柳翠儿把菜放到桌子上后,朝林严服了服身子,起步就要离去,林严摆了摆手,笑道:“辛苦翠儿姑娘了,叫伙房不用上菜了,我们人不多,用不着那么多的菜。”

沈安之哈哈一笑,道:“将军怎么也如此迂腐了,刘唤年老,虽是刘家之主,却很少管族中之事,将军可以与刘嘈交好。”

沈安之点了点头,重重的朝黄愧拱了拱身,不在多言,转身离去。

黄愧见林严大骂黄巢,脸色吨变,身旁的黄文已是拔出长剑,上前两步,长剑平举,怒道:“何等小贼,竟敢辱骂我家大帅。”

说话间,一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忽然走出了大门,见到沈安之后也是有些惊讶,“是沈先生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如此惊慌?”说话之人名叫黄是孤儿,被黄愧收养,并赏赐自家姓氏,现今乃是黄愧的亲兵都尉。

沈安之冷冷的看了管家一眼,打断了他的话语,低声说道:“非常时机,当用非常手段,回不回来,你自己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林严缓缓回过神来,看了看沈安之,苦笑道:“现在想来,朱温当初在长安之时,其实并不用和黄巢搞的那么僵,既然一山难容二虎,朱温挥军别处就是了,以他当时的军事,到哪里找不到一处安生之地?”

林严突然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倒在地,紧紧抓住沈安之的双手,双眼通红,呜咽道:“先生”

林严默默的看了牢头一眼,淡淡道:“军爷把小民抓到这里来,不知是何意思?”

林严弯身拣起地上一把士兵丢落的兵器,大吼一声,趁着楼梯道上已是被清出一大片空地的工夫,趁势杀了上去。

王猛拍了拍赵卫的肩膀,安慰道:“老大说的是,在过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如果不能赶在卫州城关门之前到达,今夜可就有的我们受了。”

少女的全名叫柳翠儿,本是剑南道人,由于战乱,与老父逃难至蓖城,自从上次被林严救回县衙之后,便一直在府中静养,当林严得知她已是无家可归,世上也是没有了任何的亲人时,便一直没有出言赶她走。

林严见着仆从慌忙跑去的身影,眼中闪过数道杀意,平服了以下心神,林严转过身来,朝沈安之拱了拱手,道:“在下先行告辞了,明日定会前来相送先生。”本来想着立即动手灭了刘家,但想起沈安之与刘家的关系,林严却是有了一些犹豫,决定明日送走了沈安之后,在行动手。

裴忧用着极低的声音朝林严说道:“此人叫刘嘈,是刘唤的弟弟。”

大汉冷冷一笑,暗骂了一句‘老不死的’,然后抬起脚重重的朝老者踩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王猛第一个来到了大厅,见到林严正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天空,尽自朝天上望了望,发觉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禁上前拍了拍林严,疑惑道:“老大,你盯着天看什么,难道天上有美女不成?”

林严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蓖城对粮食的税收是几何?”

“咯,你”士兵看了看肚子处已是尽末而入的刀,满脸的不可相信,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缓缓的倒了下去。

待赵卫离去后,林严把目光看向王猛,王猛知意,上前一步,拜手说道:“老大,请下令。”

林严冷然道:“在探”

林严冷冷的打断了宣成的话语,道:“既然如此,宣将军照令行事就是,敌军将至,宣将军还是快些去东城作好准备,误了军事,林严手中的军法可是从不认人。”

柴用震了震,脸上有些喜色,道:“如此甚好,哈哈”说完,马鞭挥下,已是等不及一般动马朝琅县冲去。

小三全名叫赵三,与赵卫是同乡,两人自出军已来,相随数年,感情非常要好,此次出行夏州,只有胡献跟在身旁,赵卫有些不放心林严的安全,便叫赵三随军左右,在路上照顾林严的生活。

朱温从新坐了下来,冷笑着说道:“身份低微?本帅年轻时也不过是一名放牛小娃,林严,本帅再问你一次,行,还是不行?”

朱温默默的扫视了一眼下方众将领,眼神最终定格在林严处,“林严,你对于目前的局势有何看法?”

王至远挨着赵卫身边坐下,端起一杯也不知道是谁的茶水大口的喝下,擦了擦嘴上的水泽,喘了喘几口粗气,道:“刚才探马报,柏县陈定山于半月前率二万大军突袭陈州,节度史刘思远已经战死,陈州全境皆被陈定山占领。”

赵卫笑着说道:“难得今天兄弟几个聚在一起,刚才王猛说他做东,请将军到三鲜楼吃饭。”

可是林严的傲气,放荡不羁,倔强,又使得朱温很是苦烦,一个人有原则是好事,可是如果一旦原则性太强,那么对事对人之中将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摩擦与碰撞,如果林严是卫州之主的话,以上的那些性格当然是好事,可是他不是,我,朱温才是真真的卫州主王。

林严喝着茶水,脸色平静,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好象在思考着什么。

王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脸上却是一片坚持之色。

距离卫州五十余里的一处官道上,数十骑兵急夜狂奔,大风阵阵袭来,一名士兵突然从马上翻倒下来。

林严嘿嘿一笑,把胡献暗袭邓县,以及晋州的五百疑兵一并告诉了赵卫,听完这一切后,赵卫猛的站了起来,拍手叫好道:“好计啊如此一来,宁州不就有可能保住了?”

这名都尉闻听朱温正带领大军朝宁州赶来,顿时喜色满面,道:“太好了,末将就知道大将军定不会放下我等宁州将士不管不顾。”

“遵命”传令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林严听完后,满脸的讶色,本只是随便问问,却没有想到胡献却能分析出这般道理来,深深看了胡献一眼,林严道:“如果我给五百士兵于你,你可有把握拿邓县?”

得知刘铃逃出了柏县,正在宁州养病,朱温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轻松,脸上也是升起了一丝喜色,深深看了一眼林严,道:“当初长安分别时,我还以为你不过说的是笑语,现在看来,到是我目光短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