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百余米,林严跟着那名牢卒来到了一个有篮球场大小的空旷处,地上血迹斑斑,十数根一人大小的木桩横插在四周,王猛与赵卫已是被紧紧栓在木桩上,满身是血,脸上青肿了大片,显然已是受过大刑。

啪啪刺耳的敲门声突然响撤整个客栈,一些声敏的客人已是惊醒了过来,粉粉起床,打开房门,朝下面望去,片刻后,一名穿着内衣的小二急慌慌的从内堂跑了出来,嘴中大喊道:“来了,来了,别敲了。”

干膜膜受于天气的原因,早已是冰冷如铁,咬起来更是像在吃木头似的,硬的不行,林严苦苦的吃了几口,在也吃不下,

赵卫满脸的郁闷,张嘴哀求道:“将军,带我一起走吧”

‘哦’林严点了点头,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冲动,不禁开口说道:“在下现今身为蓖城之主,一席相谈,身感先生大才,先生能否屈身留下助在下一臂之力?”

林严愣了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苦笑两声,沉思了片刻,道:“无妨,你背着她回城。”

“大爷,求你别在打了,我爷爷快不行了。”老者身下的少女满脸泪水,苦苦哀求着。

林严坐到裴忧的身边,看了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全都是文言文与繁体字,林严只看了一眼,脑袋便有些迷迷糊糊的,苦笑两声,来到这个时代也有二年的时光了,语言与吃住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只是文字方面却是不怎么感冒,有一段时间林严也是想好好学习一番,可惜学了没几天,林严便彻底败给了那辛闷又无味的文言文。

裴忧想也没有想,立即回答道:“三千六百亩。”

“原来如此。”于洪恍然大悟,脸上升起一丝笑意,小声跟身边的副尉说道:“想来定是钱万那出城时忘记了数一数粮食的份量,走到半路,发觉粮食少了一些,这才派人回来取一些,嘿嘿,这小子。”吨了吨,于洪又有一些疑惑的说道:“可又不对啊司膳营的那些人精明着呢怎么可能会数错斤两呢?”

众人的精神都是为之一震,急忙站了起来,朝探马迎了上去,骑兵来到林严跟前,连忙翻身下马,跪地朝林严拜了拜手,一脸兴奋的说道:“将军,蓖城出来了一队士兵,人数大约五百人,押运数十辆车马,正朝这边行来。”

林严现在真的很无奈,柴用率军攻打蓖城眼看二十多天过去了,可是到如今却是没有丝毫的消息,林严最开始也只是着急与不安,但是随着高峰的到来,心中的那丝希望顿时变成了心死,二十多天前的那次进攻,高峰虽然由于兵力不足,最终败退,却并不是放弃了琅县,而是退回到三百余里外的蓖城招集兵马,以便再次进发琅县,天意弄人,柴用打着占些便宜的心思去了蓖县,结果两人迎头相撞,可笑,可悲。

林严笑了笑,道:“宣将军何必如此说,宣将军的为人,林严向来是佩服的很。”

金近脸色一喜,连忙站了起来,拜手说道:“末将在。”

金近拿过毯子,紧紧的披在身上,感激的看了林严一眼,语气稍显温和的说道:“雨势太大,众将士具是疲累不堪,许多士兵得病而停,柴将军不得以只好下令休息片刻。”

朱温听了林严的话,呵呵笑个不停,好一会儿,总算制住了笑意,道:“你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你用命搏来的,林将军的智慧,天下又有几人比的上你?有林将军在身旁相助,天下之大,又有何事能难的住本帅?”

嘿嘿林严心中一阵冷笑,三万对八万?看来攻取夏州是陈定山的最终目标了,就是不知道高恿提不会甘心的放弃自己的老家。

听着林严的话,赵卫觉得很是有理,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拿起筷子夹起一道菜放到林严的碗里,道:“将军,这三鲜齐聚是这三鲜楼里最有名的一道菜,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朱温很是满意白蓝的心态,心中不禁暗叹:自己身下无子,如果白蓝是个男儿之身,那该有多好啊

朱温笑了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柴用已是暗意挑拨的说道:“闻林将军之言,好象对大将军有不满之意,数月没有战事?林将军难道很希望黄巢杀过来?”

几番生死,王至远与赵卫的关系已是非常的要好,见赵卫来了,笑着说道:“赵卫,你怎么现在才来?呆会儿定要多喝几杯。”

朱温当时久久的苦笑,还带着一些悲凉,在林严再三的苦劝之下,粮食的征讨方案最终还是交给了林严去办,林严如何征讨粮食?其实很简单,从豪门那里去买,他们不同意怎么办?嘿嘿,杀一儆百永远都是一个上好的计策,在杀了几个强硬派之后,卫州本地的豪门士族,最终还是同意了卖粮,当然林严也不是强抢,而是拿钱从豪门那里去买粮食,不过只是很便宜罢了,只有当地行价的三成而已,有刀在手,纵算你有在多的怨气,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