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双眼微红,点了点头,道:“带我跟小六子说声谢谢”朱温感动异常,小六子身上的那枚玉佩是他母亲临死之前留给他的,没想到如今为了自己却只换了五斤粗米。

凤翔离长安有二百多里的路程,唐僖宗最少还要走三个时辰才能到达长安,黄百川皱眉朝谢瞳说道:“谢先生,皇上最少还要三个时辰才能到这里,难道我们就站在这里一直等着?”

林严上前拜手道:“末将来迟,望夫人见凉。”

林严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多叫几个人去帮忙,尽量弄多搞胸来,泌县我们待不了不久,一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回来”

林严微微一笑,道:“你我兄弟,用不着说这些。”说完,拍了拍赵卫的肩膀,接着说道:“这两天夫人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我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难得过了几天安稳的生活,今天没什么事情,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一千士兵很快便集合完毕,随着林严的一声令下,大军摸着黑飞快的朝西城门奔去,守城士兵明显是受到了主将的点拨,城楼之上灯火通明,士兵们手持武器严阵以待,离城们还有一里左右时,城楼上的守军借着灯火的照明马上就发现了城下的一千敌军,一通锣声连响,近百士兵慌乱的张弓以待。

黄昆看着季熔,心里充满了温情,常常有人嘲笑自己现在身在高位,却守着一个丑妇人,半点腥都不感偿,面对外人的嘲笑,黄昆往往一笑而过,他们又能知道什么?季熔虽然长相丑陋,却能陪伴自己走过一路风雨,不管自己是贫穷时还是富贵时都能始终相随,不离不弃,黄昆虽然不敢自比圣人,但良心二字却是知道怎么写。

“何人在那说话?”

这时,一名士兵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夫人出事了,白秀叫几位将军快点过”

黄百川看了看谢瞳,又看了看满脸泪水的李起,心中的怒火难解,狠声说道:“他犯下如等大错,不杀此人,难解我心头之狠,又如何对的起死去的数万将士?”

这里是陈定山的老巢,他安能不心急,见谢瞳阻难自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怒意,沉声道:“刘铃等人都已经跑了,还能有什么诡计,谢先生有些杞人忧天了吧”

陈定山搂着身边的爱妾,道:“爱妾好好休息,外面可能有事情发生,为夫去去就回。”说完,伸手捏了捏爱妾的胸部,下床而去。

刘铃拍着白蓝的见背,担心道:“蓝儿,你没事吧”

“两位将军深夜来访,不知有何事?”刘铃问道。

绕着北城走完第六躺,正准备第七躺旅途时,林严突然停下了脚步,伸着耳朵好象在听着什么。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林严当然不会讲出来,望着愤怒难当的赵卫,林严冷笑道:“你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如今黄百川已是关内之主,像陈定山这等手握重兵的反将,他绝不会心慈手软,定会严厉打击,陈定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北上随大将军逃亡,不然就只有投降黄百川,显然陈定山已是选择了后者,而我们则是他的投名状,怪只能怪我们太笨,把一切问题和人性都看的太简单。”

“哈哈多日不见,林兄弟依然光彩照人啊”陈定山打马来到林严身前,哈哈大笑着上前拥抱着林严,显得很是高兴。

一名都尉来到喻悛跟前,道:“少将军,道路难行,末将认为还是暂且退兵为好。”

喻悛哈哈大笑两声,挥了挥手,豪气冲天道:“众军听令,给我冲过去歼灭那支敌军,杀敌最多者,本将军重重有赏。”

朱温帐下士兵虽然多达近十万,但他们大多是一些临时加入进来的俘虏和农民,军队数量虽然猛的增加了好几倍,可是武器却成了一个大问题,为了保证军队的战斗能力,朱温只能把有限的武器分配给年轻力状的士兵,在武器极其短缺的情况下,地位较低的领军将领也只能用一般的长剑,王猛只是一名普通的都尉,虽然能分到武器,但也是仅此而已,他身上穿的那套盔甲以及战马还是林严替他找王福要的,不然他就只能穿着布衣拿着破烂的长剑上场杀敌了。

黄百川笑了笑,道:“好,就照谢先生说的去办”

“来人”

“进攻皇城时损失士兵六千,守城之战到目前为止损失士兵五千,全军十营大都损失过半,已经不足原先的一半”士兵详细的汇报道

林严点了点头,道:“末将是有一些其他的看法,说出来还望大将军不要怪罪”

朱温朝黄巢行了一礼,低沉说道:“多谢大帅成全。”朱温没有叫他皇上,而是喊出了以前一直叫的大帅,声音中有些悲沉,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称呼黄巢为大帅,今晚的事情已经把他与黄巢逼到了对立面,虽然朱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两人之间的兄弟情意却是在也无法挽回,往后两人只会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姜成这时的状况有些尴尬,前有林严堵住去路,后有数万大军威逼,形势已是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就连林严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

魏显心中怒极,根本不听林严的解释,"一派胡言,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拉下去"

严平的武艺平凡,力气和低层最普通的士兵根本无疑,周霍不屑的笑了笑,伸手不急不慌的把射来的箭羽稳稳抓住,并示威一般的朝城上的严平摆了摆手中的战利品。

“周将军,时间已晚,再耽搁下去,大将军可能会出危险。”

朱温听后心里暗自冷笑,‘你黄巢就算对前朝的那些旧臣在怎么宽大厚赏,可是在他们眼里你始终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罢了。

王福把一个盘子中的最后一馒头吃完,摸了摸肚打了一个饱嗝,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林严,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笑道:“你小子今天穿的这么干净,是不是要去相亲。”

林严脸上一红,顿时说不出话来,虽然这个时代酒的含精度还很低,可是如果大碗大碗的喝上十几斤,酒量不行的人照样会喝个滔滔大,林严的酒量也不是不行,只是跟那些动辄用潭来喝的将领,林严确实还只能算是酒量太浅。

林严望了望四周,店内的东西不多,除了十几袋白米以及一些少量的酒肉外,在无其它各物,“老板,店内就这些东西?”

中午时分,强烈的阳光席卷大地,雾气慢慢的散去,周霍随即啊令,名柴用领三百士兵先行进谷,后军随后跟上。

“可是大帅,此事是不是”宋史觉得此事实在是过于蹊跷,不甘心的再次进言。

就在崔镡迟疑的时候,只见朱温冷笑着大手一挥,一阵如洪水般的检雨朝林严这边倾洒而来,崔镡立即明白了过来,急声大吼道:“全军迅速朝南面突围。”

众人来到军营前,向守门的士兵表明了来意,军士进去报告,片刻,一名四十余岁的将军匆匆赶来,朝朱温半跪施礼道:“末将李周,参见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