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严点了点头,脸色有所好转,这时,王超义走了过来,见到林严手中的小米,眼神一亮,“这可是沁县的特产小米,别处可是买不到的,你们是怎么弄到手的?”

这个李起简直是大胆包天,放跑朱温与黄巢也就算了,竟敢在不请示自己的情况下贸然追击,而且是追到了宁州之远,结果中了朱温与黄巢的埋伏,大败而归,黄百川咬牙切齿的看着李起,心中怒急,杀意翻腾,恨不得利马就杀了他。

“末将遵命”刘安大声应命,随即转身去集合兵马。

林严点了点头,没在说话,林严其实还有一层话没有说,朱温逃亡河东,肯定是想要在那里立足,当地的地方势力绝对是不会轻易把手中的地盘拱手让给朱温的,如此一来,朱温便只有硬拿一条路可走,如果能把柏县的二万精锐带到河东,那将对朱温夺扔东起到绝对性的作用,只是陈定山突然反叛,一切的美好梦想已化做泡影,面对整个河东势力,在加上出逃的黄巢一方,林严真不知道朱温将如何在河东立足。

林严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还有些不服气的白蓝,说道:“夫人说的是,这通道内空气稀薄,我们不能久留,还须早早离开才是。”

朱温的夫人姓刘,单字一个铃,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家父母的关系也是极好,可以说是世交,所以朱温在很小的时候便与刘铃定下了亲事,朱温早年丧父,随母雇佣于萧县刘崇家,刘铃生性纯朴,并没有嫌弃穷困潦倒中的朱温,经常接济朱温一家。后来黄巢起事,朱温弃笔从军,靠着运气与勇气,很快便在军中崛起,得到黄巢的重用,发达后的朱温并没有忘记惜日对自己恩重有加的刘铃,履行了父辈的愿望,婚后两人相近如宾,感情一直很好,虽然朱温还有很多其他的女人,但对刘铃却始终是最好的一个。

黑夜里。整个柏县寂静的有猩怕,林严与赵卫两人行走在街头,左看右看。

赵卫不甘心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吧”

林严点了点头,笑道:“陈将军来的兵果然不弱一名守城都尉都能如此小心谨慎,不愧是大将军手下第一大将。”

喻悛下马来到刘思跟前,看了看地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不解道:“你叫我来看什么?”

喻悛见白景末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怒的把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扔在地上,大叫道:“白景末,你欺人太甚”

王猛点了点头,郑重道:“老大放心,敌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我有心想跑,他们不一定能抓的到我。”

黄百川看着李起,沉声道:“你立即前去东城指挥布防,不论生死,一个时辰之内,你定要提着黄巢前来见我。”

一个又一个的消息源源不断地从士兵那儿传送到黄巢这里,西城危急,全军死伤超过六成,重伤无数,守城士兵已不足三千人,南城门与北城门也是相同的情况,局势越来越坏,黄百川攻破皇城已经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而最后一个消息是东城守城士兵突然间减少过半,原因不明。

朱温走到城墙边上朝下面望去,无际的人海,入眼黑牙牙的一片,就像乌云一般疯狂的朝皇城进攻,情况不容乐观

林严看了看满脸轻松的朱温,心顿时感到一阵轻松,笑道:“是末将杞人忧天了,看来大将军与大帅早就有了办法对付黄百川”

黄巢有些惊讶的看了朱温一眼,沉思片刻,道:“除了长安与关内之外,其他各道你可以选择一个作为自己的藩镇。”

“将军,大事不好了,蒙坚联合李天喜、张扬、莫系等七将部属四万大军突然袭击西城,末将率弟兄们坚守了一个时辰,终是寡不敌众,率剩余弟兄们弃城而跑,请将军治末将死罪”姜成的副将跪倒在地上,哭声请死道。

“兄弟们,为皇上报恩的时候到了,杀”姜成长刀一挥,狂吼一声,五千大军用双腿代马,左手举盾、右手执剑刀,铺天盖地向敌军冲杀而去,战场上弥漫着冲天的杀气。

魏显看着严平的尸体,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低头望着林严,咬牙切齿道:"你好的狗胆,竟敢当着我的面杀我大将,亏我还把你当做朋友,来人啊把此贼拉下去斩了"

严平脸色通红,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理智,双手拍着城垛,跳着脚,疯声尖叫道:“周霍,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老子,来人啊射箭把他给老子射死。”

黑夜中,前去查探的那名哨兵身中数检,踉踉跄跄的朝这边走来,来到周霍跟前,“东门是王长义将军的部队…”还没说完,这名哨兵就沿下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