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可以说是喻悛现在在军中唯一的亲信,既然他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喻悛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哼了一声,松开了刘思,道:“在给你一次机会,耽误了时间,让敌军跑了,本将军拿你试问。”

林严眼光一闪,默念了一声喻平的名字,缓缓道:“此人作风如何?”

士兵拿来朱温的帅旗,林严接手后交给了王猛,王猛接过帅旗,看着林严笑道:“老大是否想让小弟拿着大将军的帅旗引开敌军的注意。”

谢瞳在听完斥候兵的报告后,脸色一变,急声朝黄百川说道:“主公,应速速派大将领军前去拦阻黄巢,切不可让他逃脱”

谢瞳说的句句在理,黄百川无声的叹了叹气,抬眼定定的注视着远方,不在说话。

朱温来到城楼后,朝四周扫视了一眼,找到周霍的位置,连忙走了上去,“周霍周霍”精神完全集中在战场上的周霍被朱温连拉了几下都没反应过来,还是不停的在那大声的叫喊着士兵守住,守住

朱温见林严的脸色有幸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着安慰道:“你也不要太丧气,现在的整个局势至少还掌控在我们的手中,况且黄百川当不当的成这支黄雀现在还很难说,千万不要太早的下结论,这样只会丧失自己的斗志”

“慢”就在这时,朱温突然站出来拦住了即将离开的士兵,拿出自己的兵符交到他的手中,道:“把兵符交给周霍,命他不许伤害宋史将军。”

虽然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但是姜成的心中还是充满了失败的阴影,一种英雄迟暮的情绪油然而生,暗自悲叹一声,姜成知道在杀下去也不会在有什么好的结果,于时准备下令撤退。

西城是长安居民居住最集中的一个区域,房屋众多,纵横交错,林严率领三千士兵依仗房屋的掩护,阻击问讯而来的西城五千援军。

异变突发,魏显顿时愣在了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失去头颅的严平鲜血狂喷,成一条直线洒落在魏显的脸上,闻着血腥味,魏显立即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般大吼道:"来人,将他拿下"

魏显鄙视的看了严平一眼,“还不是你敢的好事,方才被你杀的那名士兵正是周霍手下的军士,现在是找你报仇来了。”

黄巢的这一举动完全迷惑了朱温众人,使他们以为黄巢即将与他们和解,而放下了心中的提防,两方的关系开始朝良好的方向发展。

往事如烟,一切都已是明日黄花,朱温闭着眼睛使自己平静下来,“时事难料,昨日最好的朋友,可能今天就会成为最大的敌人”说完,朱温猛的睁开了双眼,定定的望着黄百川。

大年初七,一早,林严换上了崭新的军服,半年多没减发,头发已经长到颈后,古代讲究身体发之父母,自己不得随意伤害分毫,林严无奈,只好找了一个棉绳把头发绑成一顺,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只好入乡随俗了。

林严道:“使者现在何处?”

“头那里有一家商店”

伤势好转后,林严与王猛被分配到周霍军中,十天前军中比武大会,林严挫败数十好手,力夺大会第五名,而王猛更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竟然夺的大会第一名,周霍见两人勇猛过人,大喜之下随即就把两人编入到自己的亲兵营。

黄巢默然道:“崔镡意图谋反,已被朱温所杀。”

思考片刻,崔镡决定还是先进城在说,于是下命道:“进城”

朱温点了点头,忽然看见王建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厉声问道:“你脸上的伤疤是从何而来。”

林严苦笑两声,想了想,说道:“我是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陈定山知道林严等人赶了一天的路,此时正是疲惫的时候,没在顾做客气,进城后直接带着林严到了休息的地方,房子极大,位于县里正中心,这里以前曾是县尉的住所,后来陈定山攻破柏县,杀了这名县尉,房间便空了下来,一直没有人住。

赵卫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燥,全身的疲累一扫而光,感觉身心气爽,精神也好了很多,反而睡不着了,于是来到屋外透透气,谁知一出门便看见林严正一人呆呆的站在院子中心,抬头望着天空,脸色有婿神。

“林将军,你在看什么,天上好象没星星吧”今夜风云黑雾,天空一片漆黑,赵卫不明白林严到底在看着什么,一脸疑惑的问道。

林严回过神来,看了赵卫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在院中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显的有些急噪,就像小鸟被关在笼子里一样,急噪而不安。

赵卫有些惊讶林严的情绪会变化如此之大,道:“林将军,你好象有些心神不凝,不知是何事累的将军如此伤神。”两人同属朱温亲兵大营,林严平日待人和善,在亲兵大营中已经是有了一些威望,赵卫的年纪虽然比林严要大上不少,但并没有以大欺小,反而对林严敬重有加,说话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林严突然停下脚步,问道:“这所院子有我们多少士兵驻守。”

赵卫不明所以,回答道:“有我们一百弟兄,三十个在外面警戒,其余的都已经睡下了。”

林严点了点头,随之又沉默了下来,赵卫看了看满脸沉重之色的林严,不解的问道:“林将军,看你的神色好象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林严叹气一声,说道:“我现在有一个猜测,陈定山是否已经投靠了黄百川。”

赵卫闻言脸色一变,道:“不可能吧陈定山入军比周霍将军还要早,好几次舍命替大将军当下暗箭,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林严默然道:“这些都不是理由,惜日黄巢与大将军还不是生死与公,到后来又怎样在利益面前,别说是兄弟之情,就是自己的父母也有可能出卖。”

赵卫摇了摇头,还是不敢相信,道:“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但我还是不相信陈定山会背叛大将军。”

赵卫虽然与陈定山派系不同,但非常佩服他的为人,敦厚豪气,义气无双,对朋友更是能舍命相送,这样一个重情重义赵卫很难相信他会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情。

林严黯然一叹,道:“陈定山手握重兵,朱温是君,他是臣,可是在柏县,他也是君,他手下的将领就是臣,有些时候并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许多时候,他个人并不能决定什么,就像当初黄巢反叛王仙芝一样,手下众将领坚持一个意见,他最终不得不下夺了王仙芝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