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百川看向谢瞳,“先生何必如此紧张,东城外布有我方十数万大军,黄巢就算插上翅膀,也定难以突围而出。”

“我看将军正在想事情,便没有出声打扰”说话的人叫谢瞳,年约三十上下,身材清瘦,脸白无须,一副儒生的打扮,此人是黄百川最为倚重的谋士,平日里不管事大事小都会征求他的意见,黄百川能最终决定背叛黄巢,以他出的力最多

朱温知道周霍一旦在战场上打疯了,不管是谁都很难叫醒他,于是不在废话,飞起一脚就朝他的上题去,感到疼痛的周霍猛然一醒,满脸杀气的转过头来,怒骂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敢踢老子”

朱温整晚都没合眼,加上又喝了不少的酒,不禁觉得有些疲累,于是拉着林严来到殿前的台阶上坐下,“宫内的情况如何了”

士兵拿着手中的兵符,有些不知所措的朝黄巢望去,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该拿还是不该拿。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林严没有选择,姜成没有选择,双方的士兵同样也是没有选择,他们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生存或者死亡。

周霍凋给自己的三千士兵可以说是整个军中最精锐的,虽然都是步兵,但他们个个久经沙场,不论气势和战法,都明显要高出对放许多,这三千士卒属于周霍的本部士兵,他们装备精良,不仅配有长槊和横刀,还有犀利的弓箭,这一点是最重要的,黄巢每攻下一坐城镇后,虽然能不时的招兵买马,但那些士兵大多都是手拿短刀的步兵,连一身最简易的布盔甲都没有,更何况是战场上,威力最强大的弓箭手了,朱温虽有整整七万大军,但是弓箭手却是只有不到五千。

严平脸色铁黑,心知自己在说下去,也不会在有多大的用处,于是闭起嘴巴,不在说话

严平听后脸色一变,朝四周看了看,数千士兵正手拿武器严阵以待,心中不禁稍微松了口气,“不就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嘛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说话的语气极其傲慢,完全没有把魏显这位主将放在眼里,也难怪他的态度会如此无礼,他大哥现今可是长安防御使,黄巢眼下的红人,魏显的顶头上司。

林严摇了摇头,问道:“周将军,现今长安驻有多少士兵。”

黄百川深吸一口气,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脸色突变,朝朱温冷冷说道:“最近长安城内有些将军非常的不安分,为了大帅能顺利的登基,我奉命严加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加上我带来的五万兵马需要安顿,事情太忙,没能前去看望朱兄,还请见凉。”黄百川在“监视”两个字上语气极重,明显是在提醒朱温不要在黄巢登基的时候闹出什么麻烦来,不然他的五万大军可不是吃干饭的。

林严满饮一杯,从新回到坐位上,目光明亮的说道:“现在离开就意味成全了黄巢,成全了其他的人,朱温为人城府极深,这种傻事,他决不会做。”

“正在客厅用茶。”

林严连忙道谢。

林严从小在现代社会张大,古代的位卑少言他全没有放在眼里,所以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之后,立马就说了出来。

“大帅唤我何事”

部队迅速进到了城中,突然一名士兵大叫道:“将军,你”

朱温奉黄巢之命前往平郡视察,正好路过这里,老远见到林严两人鬼鬼祟祟的,于是命令士兵将两人围了起来。

老人这才明白,道:“现在是广明元年夏六月,你已经昏迷整整三天了。”

林严皱了皱眉头,正色道:“你我是兄弟,千万不要和我说谢字”

王猛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已是充满了泪花,朝林严深深的拜了拜手,“老大先行,小弟去了。”说完,领着五百士兵朝敌军右侧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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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主将喻平眯着双眼朝右侧一队五百骑兵正向右放突围,黑龙飘扬,这是朱温的帅旗,一名偏将上前道:“将军,那是朱温的帅旗,看来他们是想分别突围了。”

喻平冷笑两声,不屑道:“此等衅岂能骗的过我”

偏将不解,“将军为什么这么说。”

喻平将哈哈大笑道:“朱温不是笨蛋,本将军更不是傻子,如此明显的的衅岂是他朱温能做的出来的,我料想他朱温此刻并不在此地。”

偏将还是不解,道:“看旗帜,这些士兵分明就是朱温的亲兵,将军为何说朱温会不在其中。”

喻平可能和这名偏将的关系不一般,如此罗嗦的问话并没有多做责问,笑了笑,回答道:“周霍领军攻打皇城,最少出动了不下二万大军,方才突破皇城,杀敌总共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一万,这其中还大多是黄巢的残留,朱温不是傻瓜,不然也混不到今天的地位,我猜想他此刻手中最少还有一万大军,这不过是他派出来引诱我们追击的小股部队,为的就是分散我军的实力。”

偏将听后有所明白,满脸崇拜道:“叔叔果然想的周到,那朱温现在会在何处?”

喻平满脸欣慰的看了一眼这名偏将,抬手指向西边“朱温此刻一定还在西城。”说完,拍了拍偏将的肩膀,道:“喻悛,我准备留下三千士兵给你消灭这支部队,不知你可有把握。”

喻悛满脸顿时充满了喜色,知道这是叔叔想给自己挣军工,如此天大的机会喻悛怎会错过,连忙点头道:“叔叔竟管放心,别说三千,就是只给我一千步兵我也有把握消灭这支残兵。”喻悛从没真真与敌人对杀过,每次大战都是跟在喻平身后,如果打赢了就算上他一份军工,不然已他如此小的年纪,怎能混上偏将的军位。

喻平皱了皱眉头,喻悛虽然有些自大,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他也不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过多的责怪于他,笑道:“叔叔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喻悛听后脸色更加的狂傲,朝喻平拜了拜手,道:“叔叔,事不宜迟,小侄这就去召唤兵马,免得敌军跑的太远,到时追起来就有些麻烦了。”

喻平点了点头,“好,你心为上,不可太过轻敌。”喻悛不已为意的说道:“知道了。”

看着喻悛离去的身影,喻平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可是姐姐唯一的儿子,也是现今喻家下一代唯一的男丁,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挥了挥手,家来一名都尉,道:“景末,你带五百士兵跟在悛儿后面,千万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白景末跟随喻平十数年,知道喻悛在喻家的重要性,不感马虎,急忙领命道:“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