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金属接触的声音,箱子被他的宝剑掀开了,猛然眼睛被光芒刺痛,这光芒不是来自箱子中,而是来自外面的来人。

魏承东点点头,要上前拉住她,镶雪却躲避开,旋及转身跑远了。剩下一个白衣飘飘的公子暗自叹息。

领头那人又道:“既然是他,那还不动手么!”说罢,几人从背后抽出刀,跳下马去,纷纷朝文麒昊砍去。

“你知道是谁害得我们父女两如此落魄吗?是他,是他啊……”金镶雪激动起来,声音不由哽咽。

龙先生手中已无兵器,身上却有不少创伤,他定眼看着那些黑衣人,狠狠的说:“大龙我潇洒一生,却在阴沟里翻船。小兔崽子,告诉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尊主,是人的话就光明正大的比一场!”

婆婆不说话,将玉佩还给卢文麒,卢文麒道:“婆婆虽然皮肤不是很光泽,但眼睛明澈的很,仔细瞧会让人着迷的。”心瑶有些惶恐,她拉着卢文麒的衣袖道:“大哥,怎好如此和婆婆说话。”卢文麒只是瞧着婆婆笑,那婆婆撅了撅嘴,啐了他一口道:“本来今儿便没想瞒着你们,要不怎会让你这狐狸眼睛这样轻巧的瞧出。”心瑶心中奇怪,这婆婆的声音怎么一下变得如此甜美,难不成是……

魏承东口气软了下来:“我知道这几次对玉姑娘是有些过分,只是王、文、方这三家的情况对我们鹏威涧太重要了,我和姑娘不说暗话,二弟谋略不足,冲动有余,我若是得了这白玉牒中的消息,定要比二弟做的好,可惜父尊不肯给我看,所以只能求姑娘了。何况若不是我的周旋,你这些朋友也不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凌玉阁啊!姑娘只需和我说几个字,以后少不了姑娘的好处!”

卢文麒听到这话突然觉得浑身都松弛下来,他不由自主握起怀中的玉佩,又向郭氏父子看去,心道:“郭老头,你安息吧,我达到了!”

那青衣人正是二公子魏承南,他说道:“这郭正、郭寻主两父子是十年前王家的走狗,我杀他们也是尊父尊的命令!”“这人已经伤的不轻,怎能逃掉,我看你分明是居功自傲而把父尊和玉姑娘的话不放在眼里,父尊亲自为玉姑娘选保镖这样喜庆的事,尽让你弄的那样血腥么?”魏承东冷言道。

“什么!这……”卢文麒越是不明。郭老头道:“客栈鱼龙混杂,我也不怕隔墙有耳,反之我命不长,便与你嘱托几句。许多人靠近玉凌颜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我也不例外,只是怕出师未捷先丢了性命,我若不能达成使命,也不能让姓魏的选中的人占了这个位置,以我多年的眼光,这玉凌颜是唯一一个可能扭转时局的。”

这个要求可完全让魏承东完全诧异了,他觉得这个女子危险的很,一点也不受控制,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父亲的另样念头从的镶雪身上转过来,他缓声道:“玉姑娘是如何个摆擂法?”

这醉晚楼也是占地很大的楼阁群,整体来说,像一个环型,而这三层凌玉阁则处在整个楼群的中央,老鸨感觉玉凌颜对心瑶的态度有些特别,便也对她热情起来,她拉着心瑶到楼阁前,自己却不敢踏入一步,阿蔷也下来接了,见心瑶便道:“姐姐说你穿女装是个美人,果真是这样,何苦去穿那些臭男人的衣服呢。”心瑶不好意思拱了拱手:“一半是好玩,一半是方便些,蔷姑娘见笑了。”阿蔷笑道:“还是女孩儿好,姐姐说的对,我们都是一样的,以后便好做伴了。我听程老板说你姓6,闺名瑶心两个字是么?”

她看上了不少胭脂珠花,却因自己的男生装扮不得不大咽口水,她心想:姑娘我换回女装,一定要再来买个够。前面又有一个荷包吸引着她,她正要仔细地意淫那个荷包,却突然被一黄杉女子挡去,那女子问到:“这个荷包多少钱?”货郎谄笑道:“你是蔷姑娘吧,这个荷包就送给你吧。”

卢文麒一笑:“千年雪莲一辈子找不到几株,人的命呢好像一辈子也找不到几次,你来试试,如果把我医坏了,看可以陪上几株雪莲。”

阿蔷啐道:“呸,你说谁是葡萄。”

坐在一旁的另一少年却若无人般的只玩弄着手中的玉佩,笑曰:“你不是吹嘘自己多会驾车么?箱子里的东西颠坏是小,把我颠坏可就糟了。”

“说不定人家出去办事了。”魏承东道。

“你也闭嘴。”魏遮天横肉一抖,眯着眼问玉凌颜,“美人,现在局势有点乱,你那位头号保镖可不好乱走咯。”

玉凌颜翻了个白眼:“我让他护送婆婆回家了。怎么了,是在怀疑我吗,既然这样,我也不巴望尊主厚爱了,总是这样我也受够了,我也不要什么翡翠玛瑙镯子了,还了你去。”

魏遮天见美人将手镯褪下还给他,不去接翡翠玛瑙手镯,却看那洁白皓腕和那气嘟嘟的脸蛋实在可爱,他笑道:“美人别这样大的脾气嘛,我只是想武林饕餮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玉美人如此多才多艺,可否愿给大会锦上添花呢?”

玉凌颜嘴一撅,道:“那得看我高兴不高兴。”

魏遮天一摆手,吴敏真立刻捧上一个盒子,递到玉凌颜面前打开,里面却是一尺来长的玉观音,魏遮天到:“这样晚打搅美人真不好意思,这观音是造玉美人的样子雕的,就当给美人压压惊吧。不知三日后那位卢保膘能不能回来,我想来和姑娘谈谈宴会的事情,如何?”

玉凌颜眼睛四处转了转,又盯着玉观音瞧了半天,然后接过道:“应该会赶回来的,至于会面的事情,三日后按规矩来了。”

魏遮天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小财迷。”然后满意地带着鹏威涧的人离开。心瑶却急起来,她将玉凌颜拉到房中便问:“根本没什么婆婆不是吗,那我大哥,我大哥呢?”

玉凌颜道:“他没什么事,三日后回来便好。”心瑶仍要问,曲明俭道:“凌儿说大哥送婆婆去了便是送婆婆去了,我们做保镖的保护好凌儿安全便好了。”

心瑶愣愣地说不出话来,阿蔷也把要问的话咽了回去,此时她们心中都有同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曾经很亲近的人现在离自己很远。

曲明俭让两人先回去,他替玉凌颜将玉观音收好道:“心瑶从小和小麒麟一起长大,又是个大小姐,难免有些情绪,我只能劝得一时,三天后还是大哥站在她眼前比较好。”

玉凌颜点头谢过,曲明俭回去后,她正要进密室看看文麒昊的伤势,却听见有人来到这凌玉楼,果然,只一会儿便进来一个人,玉凌颜见这人道:“大公子要来我这怎么不光明正大呢。”

魏承东道:“我为什么来你心中也应该明白,今天那小贼的事情我想玉姑娘并不是全不知情,若不是因为那是白玉牒,若不是我现在和你坐同一条船上,我岂会在父尊那帮你说话,不过你做事应该也有个度。”

玉凌颜昂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这事本来就和我没关系。”

魏承东冷笑一声:“希望如此,不过那个小贼受伤不浅,若是三日后那姓卢的能好端端的回到大家面前,那大家便都没什么话说了。”说完话,他又盯着玉凌颜看了一会,见她表情镇定自若,只得扔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便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