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见慈真师太和蔼谦逊,气度雍容,可见也是一位大人物,却对仕进如此恭敬,心中不由黯然道:“他如此的高高在上,离自己是那么的远!我不过是他偶善心救下的小丫头罢了,几天之后,说不定他就把我给忘了!唉!想那么多干吗?我怎么老是想着他呢?我连他的真面目都没见过!”

仕进长叹一声,柔声道:“你不是没用,你只不过是太善良了!嘿,敢杀人的算得了什么,那不过告诉别人他生性残忍罢了!唔,不要哭了!还是我来帮你一把吧!”他掌力轻吐,波波波的数下,地上的几人俱是直挺挺的跳了一下,随即不动了。

小姑娘虽奋力扭打,却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于是便被送到这船上来。她这才现还有其他跟她一样被拐抢而来的,而且还是一些孩子。细听之下,才知道他们抢这些人来,是为了让小孩子来骗钱。他们把每个人或手或脚,都断臂折肢,再逼他们上街乞讨,利用这些惨像来欺骗好心人的钱财。

仕进听他说的正是自己,不由暗喜想道:“想不到我竟然这么有名,感觉真好!”“更奇怪的是,这人如此大的名声,却无人知道他师出何门,从哪里来,到这江湖为的什么,也无人知晓他的庐山真面目。这人就好象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端是扑朔迷离,让这无数的江湖中人摸不着头脑。”

仕进一阵气愤,不由偷眼瞄了那小姑娘一眼,只见她脸色煞白,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身子微微颤抖着,倔强而又无助地站立着,就像一株在寒风中簌簌抖的小花树,甚是惹人怜惜。拉琴的老人却扯了小姑娘一把,道:“笑儿,乖,听这位大爷的话,咱们换一,换一,就唱那《忆王孙》,呵!”小姑娘看了老人一眼,才委屈地点点头。

莫金鹏越想越揪心,狠狠的想道:“你若是敢伤害昭儿半根寒毛,我莫金鹏即便不是对手,也要跟你拼了,便搭上全堡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想着,脚下动作更快了。城里的居民看到莫金鹏带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的冲来,都吓得关紧门户,不敢出声,心里却想:“不知又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要遭殃了?”

仕进随人到了客厅,坐下四下打量着。良久,岳慕云才出来,却已换了一身衣裳。他手中拿着一个折子,递给仕进,道:“老夫观尊驾武功,怕是寻常的武林高手难入法眼,便只录了数十位有名的一流高手,若有失漏之处,莫要见怪啊!”仕进翻了翻,里面满是人名,后面一一标明了所出门派、性情爱好、使用兵器等,端是无一遗漏。他不由感激道:“岳门主此番盛情厚意,我也不知该如何才能报答,当真是感激不尽呐!”岳慕云笑道:“其实老夫也是存有私心的。老夫真的想瞧瞧尊驾如何的大展雄风,也不知这天下第一的武学境界会到个什么地步,当真令人向往啊!哈哈”

刚行得两步,仕进想:“自己总不能老是空手对敌,须得使一下兵刃才行!用什么呢?唔,对方使的是枪,我也用枪吧!甚久没使过枪法了,不知会否生疏了呢?”他找了一棵挺直的细树,瞧准根部一掌劈断它,修理了一番,手上顿时多了一根木棍。仕进掂了掂分量,笑着想道:“没办法了,就以棍代枪吧!顺便也好熟悉一下棍法,一举两得呢!”他耍了一套枪法,再练了一套棍法,便收棍立定,欣慰的想:“虽然久不习此法,总算没有完全忘掉!”

老人哈哈笑道:“老夫别的不会,嘴皮子的工夫却是不差,便连这一生的困苦潦倒,也全拜它所赐。说吧!看看我这回能否帮得上忙!”“世人拖着一具臭皮囊来到这世上,庸庸碌碌也好,轰轰烈烈也罢,最终俱要化归尘土,烟消云散。如此,世人到人世走这一遭却为的什么?”老人听了,拈着酒杯沉吟起来。

末了,仕进长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跨出一步,转身望去。他登时楞住了,那让他梦萦魂牵的大槐树已经荡然无存,屋子还是那间,大门却也换了颜色,一切都和记忆中迥然不同了。仕进定定的站着,一动不动,仿佛痴了似的。不时有路人行过,都狐疑地打量着他,心想:“这后生莫不是傻了?啧啧!真是可惜了这副好样貌啊!”

日渐西斜,仕进缓步踱向了城外。他总觉得客栈里过于嘈杂,不合他喜好安静的性格,一般不会前去投宿,都是在野外露宿,求个清净。仕进也不急,兴致勃勃地瞧着路边的一切。忽地一人自他身后越过,匆忙出城,身影甚是熟悉。仕进盯着那人,微一思量,便认出了那人,却是那时暗自溜走的夏龙。

水肿脸嘿声道:“行了,快办事吧!”仕进看他们的样子,就象是把自己当成任人宰割的羔羊,怒气登生,但他压住火头,道:“尔等所需多少,若是不过分,便给了你们又如何。”他不知自己这话说得多外行,让人一听便知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

仕进也不闪避,径直出拳,存心和对手硬碰硬试试。这时他已是热血沸腾,面前便是座山,他也会一拳摧之,何况只是区区一掌。

张时飞仔细想想,却是哑口无言,找不到丝毫有说服力的事例出来。风子斋瞧他的模样已知是无话可说,便笑道:“想不到就不要想了,这事我自会跟你师傅说的。哦!我都忘了那牛鼻子早就不当家了。唔你回去就说是我开口说的放人,有意见的话便来找我。”

他心想:“他们真的来了,嘿,今日便做个了结吧!”目光已转了过去,也忘了那人的话。那人却也不恼,仍只是伸了个懒腰,便斜倚着树干,似笑非笑的,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郭铁一楞,道:“难道你刚才不是让我的吗?我瞧你身法轻盈,那里有狼狈的样子啊?”仕进红着脸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郭大哥,告诉你吧,看你和别人比试的时候,我能把你的招数一一破解,但真和你过起招来,我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郭铁弄好这一切后,回身对马天雄道:“马掌门,在下路上遇上了些小毛贼,打他们费了些时候,因此迟到了,不知还有没有资格参加这决赛呢?”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什么事也没生过。

彭亭虎越打越憋气,自己的刀质地虽好,却也比不过人家的宝剑,刀剑不能相碰,许多招数便使不出来,对手也并不如自己所想那样不堪一击,那剑光星星点点,倾洒而来,直晃得自己眼花缭乱,节节败退。

郭铁一听,楞了一下,马上笑道:“当然可以!我对这高门大派也不大感兴趣,正好陪你。”他过去跟马天雄说了起来,马天雄以手拂须道:“这个没有问题。只是两位这么一走,倒显得马某失礼了。没能招呼到两位好汉,真是可惜啊!”

只有少数贪财的无赖豁了出去,爬到台上扭打起来。留下这一人看来是平时打的架多了,打了两架,这时居然还有力气。他心里其实也挺害怕的,若是呆会上来一个难缠的主,自己的小命只怕要糟。但人为财死,说不得只有拼了。

仕进听得甚是入迷,却被一个洪亮中带着点阴柔的声音惊醒了。那声音道:“唔!各位乡亲,这位河间朴错朴大侠已经连赢三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我宣布:朴错大侠获得第一个决赛席位!”说话的是刚才一直站在方台角落里的中年人,他圆胖的脸上笑容可掬,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台上那人也是鼻青脸肿的,疼得不时裂嘴嘶气,忙伸手按住,轻轻揉着。他兴高采烈地对台下众人道:“哈哈哈,各位三阳的乡亲父老们,看吧,我刘大牛说话算话,说了今年要拿个开门红,这不,就轻而易举地拿到手了!哈哈哎哟!”他笑得正欢,手上不觉用多了劲,摁到了伤处,不由叫起痛来。

仕进摇摇头,大失所望,一脸的沮丧。老人安慰他道:“公子不要灰心,不如你到那大城市里去打听一下,说不定有人知道。不过路途遥远,公子一个人去怕是不安全。”

仕进借着月光一看,却是一条饿狼。那狼在月色下全身灰暗,只在额上有一小搓白毛,身子板很魁梧,竟到了仕进腰间。它那碧幽幽的眼珠直瞪着仕进,目露凶光,正吐着舌头低低地喘着气,口水不断地滴了下来。

母亲对他说过,嫁给父亲之前从未见过他,那时她心里是忐忑不安的,惟恐所托非人,当下了花轿时,隔着红巾只能看到父亲那稳健的脚步,那一瞬间,她心里竟马上安定了下来,只觉一辈子有了依靠。

他没想到自己竟能跳这么高,事先想好的措施一点都用不上,手足无措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身子已是越落越快。危急时,仕进的内息竟自动运转,提气上升,身子便渐渐缓了下来,最后轻若鸿毛般落在了地上。

就在仕进忍不住要张嘴呼吸时,那浊气竟另外冲撞开一条路来,它沿着仕进平日运功流转的路线冲了下去,由中脘自檀中,流经天突,再过廉泉,连着冲过数穴,自会阴,经中极、关元、气海、神厥,再回到中脘,一路畅通无阻。

想起昨天的狼狈相,他开始担忧了,但他马上狠狠地想:“我就不信做不会一顿饭!”便蹬蹬蹬的跑进厨房,心想:“以前吃的饭应该是大米,那饭又松软可口,一定是加了水。对,就是大米加水!”他这样一想,便马上行动起来。他拿碗盛了半碗米,想了想,好象不够,再加一点,嗯,刚好,就往里加满水,便拍拍手道:“好了,可以吃了。”颇为沾沾自喜。

仕进等了半晌,仍不见老头回来,这才慢慢蹲下,咬了咬牙,拣起了刀,把另一只兔子拖过来。那兔子仍是温温的,还有热气,两只红红的眼睛圆瞪着,好象死不瞑目似的。仕进手一抖,险些把它给扔掉。他暗道:“兔儿呀,不是我不想救你,你可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他按照老头的做法,用刀贴在兔子肚皮上,闭上眼睛,一划。一会儿才睁开,却现连条红痕也没有。他手都软了,自然用不上劲,因此连皮都没划破。

便欲腾身而起,单南虎那能让他离去,大喝一声:“哪里走!”已是前跨一步,曲臂弯肘,一掌似缓实快,呼地推出,掌风笼罩了老头的全部去路。仕进只觉一阵狂风涌来,似要把全身骨骼挤碎了,不由心胆俱裂,“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仕进却小脸涨红,躲到了刘二背后,探出头来瞧着他,也不答话。赵豪这时话了:“各位有何指教,还请明示,我等虽是靠保镖混口饭吃,但些许担当还是有的。”

刘二带着孩子寻到镖队时,众人都已安顿好,正在客栈大堂里喝酒猜拳,好不热闹。看到二人回来,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刘二答了几句,就拨开众人,寻了间客房,让孩子躺好,又找了小二,吩咐端碗热稀饭过来。他知道孩子现在需要休养。

普门和尚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纳闷问道:“施主,你说这位小施主为何做出这般举动?真是令人好生不解!”

仕进哈哈大笑道:“大和尚,我都说了他打架正高兴,你却去搅了人家的局,让他一下没得玩了,他心里不痛快,只好找这竹林代替了!若是你能跟他打上一架,他心里高兴了,没准就会停下来!哈哈!”

普门和尚道:“贫僧可不会打架!出家之人怎可有争斗之心呢?”仕进一听,笑得更大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有如此好的心情开玩笑,只觉得普门和尚和这青年都很是顺眼可爱。

刚才这青年若是不收手,直直打向普门和尚,仕进定会让他吃点苦头。那八字胡便是因为心肠太狠,才让仕进给掀了几个跟头。这青年不愿出手伤了普门和尚,心地倒是挺好的,仕进瞧他顺眼就是冲这一点。但他的性子太急躁了,被普门和尚这么絮叨两句便受不了,竟跑出跟竹子过不去,真是太好笑了!

普门和尚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笑。那青年听到他们的笑声,竹子也不打了,腾腾腾的跑了回来,瞪着仕进,吼道:“你笑什么笑呵你!藏头露尾的,一副见不得光的贼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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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很郁闷,屋漏兼逢连夜雨,为什么倒霉事总往我身上冲呢?补这几句话,也算修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