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包间门推开的声音。一圈人看过来,原本想要一人说一句,刚张口。容迟从阴影中走出来,脸色难看像是蒙了一层青灰色的阴雾,目光看过来,却又像没有焦距。

已经十二月份,夜晚冷风呼呼的,清若总是要等着他回到家才睡,自己却从来不抱怨,容迟也不是石头做的,一点一滴,她虽然不说,可是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容迟按息了手里的烟,他刚刚拿着段霖的卡去付钱,这会刚好走到ktv门口,他站在台阶上,清若就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正好听见段霖和她说的话。

“玩游戏呢,你要不要来,清若也在。”

哪怕知道自己是被套路了,容迟还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勾着唇神情温柔,翘着的二郎腿都放了下来,几个字打得认真而缓慢,‘嗯,我喜欢你。’

段霖也直接问,“你在干嘛?要玩游戏吗?”

“四个,就差你五个了。”

容迟一听事情的始末,笑得痞痞的,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直接把脚搭上了桌子,“哟~这是要找我去救场了?”

“嗯。行。”一行人都是一圈的朋友,大家习惯喜好也都差不多,应了一句之后纷纷上车就走。

清若坐在椅子上,土地就站在她脚边,矮矮的样子很和蔼,看着已经满头白发和白胡子,不过和清若的年纪比起来确实还算年幼。刚上任还不足百年的新土地。

他的视力在海里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很容易看到书上并不大的字,失笑,“小笨蛋,数量可不少呢。”

后来,她的弟弟妹妹们都长大了,他们都组成了自己的家庭,也有了小精灵宝宝。

清若在海波里坐下,背靠着海波,懒洋洋的舒展,最近忙着到处收集欢灵,确实有些累,半眯着眼闲闲的问他,“你在这里多久了呀?”

刚被关押时的愤怒,怨恨,都随时间流逝而远去。这一片深海的生灵,因为他当时的怨恨怒气不管无辜与否全部葬身他的腹中,蔚蓝的海失去了生灵的温养,只留下暴戾的关押者,蓝色远去,黑暗渐渐侵袭。

清若席海水而坐,奇妙的生命总有自己的神奇之处,海洋,海洋生物,精灵,都是大自然的宠儿,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似心电感应的联系。

这个又字,真是让人好生憔悴。

这个再字,完全是下意识的出口,说完之后梁柯自己有些愣住。

清若握着梁柯的轮椅推手,摇了摇头,开口坚定无疑,“我和梁先生不会散。”

“嗯。”许思语闷闷的点了点头,感谢清若的细心。

清若从朦胧中醒来,这是最近必须有的习惯,半夜需要起来检查顶层的密码门和房间门。

清若笑着和他握手,没有说别的话。

生化危机的现实版。

骑马的最后是齐盛光一只手抱着她的要一只手拉着马走了一圈。

周志和视线落在他的下身,鲜血淋漓中混着模糊细碎像是肉的物质。

他半蹲下来,张开怀抱把她抱起来,“吃饭了。”

手上吊着点滴,是齐盛光从医院拿回来的营养液,但她身体状况非常差,再闹绝食的话,身体会整个垮掉。

模特:未知。

身后的一号上前,一言不发的给她梳头,动作耐心而细致,隔壁的房间不久之后响起女性似痛苦似欢愉的声响,男性的闷声低吼,相机发出的咔咔声,偶有白光在墙壁上闪过。

他们似乎进的是侧门,周语和熟门熟路,门口有安保,还友好的和安保打了招呼,和她平时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贺魏文的视力,轻易看出她刚才的小动作,背在身后的手两个手指间相互搓了搓。弯腰笑得恭敬十分,“臣没有意见,陛下圣明。”

秦琲耸耸肩,“贺魏文不让说吗?”

她的口吻中的不屑完完全全一点都没隐藏,浒清承眼底阴沉,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没说让她上了花轿。

清若打了个呵欠,还没用手遮着,眼角透出些眼泪,“他让我好好待着,不然就不顾念亲情了。”

两个嬷嬷有些迟疑,毕竟这是要嫁给皇帝的,名声出了问题浒家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她们两。

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伸出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爷拭目以待。”

她坐在门口,主屋台阶上,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裙,额头贴着鲜红的花细。

贺魏文撩着帘子的手没有放下,半眯着眼继续看浒清承已经开始扭曲到像要吃人的表情。

“以后她交给我,你从此以后管好你自己不要让她担心。”

清若轻笑,手里的蔬菜放到水盆里,“需要帮忙吗?”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这时候话也说不清楚,说话也费劲。

清若松了口气,否则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一会引来的魔兽绝对够他们两喝一壶。

“你怎么跟这东西混到一起了?”云泽到底狠不下心对清若,皱了皱脸开口问她,声音很不客气,一只手却拿开了她捂着额头的手看了看。

清若一瞬间睡意全散了,松开他的手翻身坐直身体,眼眸里是翻涌的怒火和心疼,声音却冷静到冰冷,“谁?”

清若轻轻吸了口气,咽了咽口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伤口的触感,被他尖牙戳破的地方已经好了。

清若喜欢坐门框,临召已经习惯。

话语悬在空中压下,带着无趣的不耐与无所谓,“十日后,静合门。”

许念阳开始明白了活着该是什么样?

清若高三的除夕夜,家里一派热闹欢腾。

“是。”身边的人抖得更厉害了。

清若和许念阳,倒是不像早恋,完全是一种结婚以后的状态,别说不同意,看状态这两人一辈子都没有分开的可能,何况许念阳哪里都好,对清若更是没得说,她傻才让两人分开。

许念阳的目光落在她的腰附近,手指间隔着衣服并没有接触到她的皮肤,他还是觉得烫一条线从指间直接钻入心脏。

清若咬着冰淇淋,瞪了一下眼,奇怪的偏头问他,“为什么呀?他们坏死了。原来老是打你,你这么辛苦的工作还拿你的工资,还有那个许朝阳,老是骂你还抢你的东西……”

小包上别着她三块钱买的玫瑰花,这时候拉下来郑重其事递过去,“哥哥,送给你。”

“你看,哥哥,我们连在一起,所以你不许说自己是小野种,哥哥有亲人的。”

许家在巷子背后的老式居民楼四楼,没有电梯,楼道狭窄很抖,拐角处堆着各种杂物。

态度要足够明确,“抱歉,我们没有任何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