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见他不听指挥,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消声手枪,指着吴兴志的太阳穴命令道:“今天你必须干掉他,如果你不干掉他,我就干掉你!”

不出几秒钟,一名刀仔从街道对面走出,空着身来到两辆车跟前,他装作一个好奇路人朝车里挨个望了一眼,然后就走掉了。

大厅里一片漆黑,两名冲在最前的突击队员突然出一声惨叫,大三元暗叫糟糕,伸手去摸开关,他对这里非常熟悉,一伸手就摸到开关,他将开关轻轻按下,只听咔嚓一声,黑暗中一个大铁笼瞬时从上面落下,将大三元罩在里面。外面十名队员听到声音立即抢了进来,他们双脚还没站稳,就听嘭的一声厅门自动关上了。

锤子还未及回答,电话就响了,大三元接完电话后说:“黑脸陈果然不去,他把交易地点还是定在那家莫斯科餐厅,叫绞肉机和黑子先派人在那里埋伏好,交易那天绞肉机和黑子带着大天二一块去餐厅,以防半路有人劫持,查阿猜去医院守护眼镜蛇,他则和那个叫陈涛的在家留守。”

钟声敲过八点,那人走上拳台,掀掉了黑色外套,所有人都出嘘的呼声,这是一个双臂过膝,长得非常象类人猿的黑大汉,他身高一米九八,整整比吴兴志高出一头,他肩宽体阔,浑身上下布满密密麻麻的体毛,他的肌肉非常达,达得令人难以置信,他的眼神闪烁着一种震慑的凶光。一个裁判简要介绍了下规则,不准击打裆部,不准戴拳套,其他任意,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因为涉足娱乐业,好象是给一家天上人间的洗浴中心做内线,暗中通风报信。”

贾静雯听完,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了,她极力地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她将头侧了过去,想了好半天,突然紧盯着吴兴志的眼睛问道:“听说你要跟北极熊比赛?”

“柱子,再牵两条狗来。”查阿猜对那名打手说道。

陈老板誓道:“我用我的人格向你担保,只要你还上了那二十万,我一定放你俩走。如果不放,我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我听着呢!”陈老板平静地说道。

陈老板又劝了两句,见吴兴志的态度甚为坚决,就不再强求,对其他人说道:“今晚闹腾的动静这么大,警察估计一会就来,赶快把外面收拾干净,警察要问就说是有贼人入室盗窃,被守卫赶跑了,如果非要录口供,阿才就跟着去。”

绞肉机看到二楼有人,立即拔出了枪,待得看清是黑子,方才欣喜道:“黑子回来了,陈老板呢?”黑子摇了摇头说:“我也在找,二楼上死了好多弟兄,陈老板不在其中。”说着他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抽了大约一个时辰的烟,查阿猜突然打来个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老板,他们中途改变了计划,他们的车没去西直门的莫斯科餐厅,而是去了上地东路的东北菜馆。

这两个人很熟悉,就是眼镜蛇和绞肉机,眼镜蛇鼻子上帖着一张胶布,绞肉机手上缠着一条白布,他二人一见到吴兴志就苦笑道:“陈先生,以后我们就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了,请多多关照。”吴兴志不解地望着查阿猜,查阿猜说:“陈老板嫌他们的功夫不到家,叫他们跟你好好练练。”

“停,停!这不是流氓的打法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突然叫了起来。陈老板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妹妹陈薇薇,他脸上顿现不豫之色,冷冰冰地问她道:“你来干什么?”

查阿猜介绍完两人,又把吴兴志向他们做了个介绍,他故意将吴兴志吹得天花乱坠,引得那两个人格外的眼红,果然他一说完,绞肉机就有些蠢蠢欲动了,他走上前来要跟吴兴志握手。

吴兴志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挨着床沿坐下。陈薇薇转过身来,盯着他的脸幽幽说道:“你知道吗?你的脸蛋不知要迷死多少女孩子呢!”吴兴志被她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将脸蛋二字用在自己身上,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坐在那里沉默不语,隔了片刻,又听陈薇薇叹了口气,说:“我今天过来只有一个小小要求,你能满足我吗?”吴兴志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要求?”陈薇薇说:“我想亲亲你的鼻子!”

“你这么高,我怎么爬上去啊,你再蹲得矮些!”薇薇很会刁难人。

吴兴志打挺精神,一连朝沙袋打了好几拳,那沙袋始终是只那么略微颤动一下,或者根本感觉不到它在动,吴兴志不由得有些沮丧,查阿猜走过来将他上身间架摆正,步伐调为前三后七,然后做了示范,意思是要他后腿蹬地,肩胯力,用整体劲,而不要单使一个拳头的力量,吴兴志依言再做尝试,已经能将沙袋打得前后摇晃。

“可是我从未练过什么自由搏击,也不懂得规矩,怎么打啊?”吴兴志心虚地说道。

“能不能宽限几天,我给他凑凑。”吴兴志求道。

“这个事我做不了主,如果你有诚意的话,最好你亲自跟我们老板面谈。”黑脸大汉说道。

吴兴志到了警局,才知道这个调查程序有多么复杂,审问,记录,还要叫证人作证,一个个做过来,一直到深夜才完毕,由于街上围观的人不肯证明,吴兴志又是当事人,所说的话不能当作证据,所以调查的结果是:吴兴志跟那一伙人是互殴,各罚5oo元。吴兴志哪里有这么多钱,于是就被拘留了。

“咖喱牛肉一份,干咖喱鸡椰浆饭一盘。”

“第二,七点半到公司来培训,这个能做到吗?”

“你做过迈拓硬盘市场营销分析呀,讲讲那个分析报告。”

吴兴志依着墙角慢慢地睡着了,他今天真是太累了,白天破灭了的希望,晚上又逐渐萌生出来,他顺着墙角缓缓地滑了下去,嘴角边还带着笑容。

撕开后展开旅程

颧骨男正要反驳他,突然转念一想,自己跟暴牙两派合起来方才能跟强子的人斗个旗鼓相当,而自己也做不成老大,还要提防暴牙,这样打得两败俱伤,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于是他说:“我们凭什么认他做老大,他得有本事让我们服他才行?”

暴牙也是一个心思,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做什么老大,他只是不想让强子当上老大,因此他也说道:“对,他得拿出让我们服他的本事才行!”

“你们可以现场试一下!”

“怎么试?”

“按道上的规矩,单挑!赢了的做老大,历来处理内部帮派纷争我们都是这么做的。”

颧骨男不吱声了,这个家伙连北极熊都打死了,谁敢跟他打,不过他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打死了北极熊,一定是用的巧劲,咱就跟他比个用不了巧劲的,于是他说道:“上来就打,不太合适,我们先来文的热热身!”

“怎么个文法?”

“先较较手劲。”

强子一听就明白了,颧骨男手下有一个叫棒槌的家伙,自十八岁跟人掰手腕起,至今未现敌手。

强子正要反对,暴牙也赞同起来,他说:“好办法,好办法,先文后武,免得伤了和气。”说着他就招呼人将会议桌拉开,中间摆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对颧骨男说:“你来安排吧。”

颧骨男对身后一个长得象狗熊的大汉说:“棒槌,你是咱们这里力气最小的,你先上场练练,活动活动筋骨。”

棒槌一听掰手腕,来了兴致,叫了声好,大咧咧地走到桌子前坐下,一捋袖子对吴兴志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