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婷婷听到田媛抽风的回答,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她相信自己不会输给田媛,就算田媛进了重点班,她也能把属于她的位置抢回来,但如果能够轻轻松松解决掉的话,她何必难为自己。

等过年得了压岁钱,田媛觉得自己有必要买个手机了!贵的买不起,小灵通也行啊!

小编辑站起身来接了,却磨磨蹭蹭的一直不走,主编抬起头来剐她一眼:“怎么,舍不得啊?”在后者期期艾艾的目光下,主编笑道:“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这篇文一个机会。不过不是我们杂志,我一个同行的朋友研究网文的,兴许会对这种题材感兴趣,等我得空了拿给她。”

要是有钱还等你说啊!田媛吐槽了一句,坐下来试着开网页,怎么说,虽然卡了有一分多钟,但x江的绿□□页还是一点一点缓冲出来了,田媛心满意足:“嗯,可以了!谢谢你!”把钱给了对方,她就迫不及待的注册了一个账号。

当天晚上,七点半的晚间新闻就播报了田家的遭遇,附带一份省医的检查报告和xx医院科主任语出惊人的录音,外加田父田母及其亲朋好友的哭诉,一时间,引发了大众对这件事的极度关注,记者也积极的进行追踪采访。

田媛恨铁不成钢:“妈!你看看病床上的小果,这叫没事吗?不是人没了才叫有事!不是我们得理不饶人,这是他们必须承担的责任,作为一个公开收治病人的医院,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本来就不应该,更何况临阵脱逃!现在不把这事处理干净,往后再出现同样的事故怎么办?万一下次不是输错药,是别的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导致有人失去生命呢?”

两人为此纠结了起来,刚说没几句,田母忽然发现田果有些不对劲,然后是很不对劲,因为高热潮红一片的皮肤,忽然从嘴唇开始青紫了起来,而且田果眉头深锁,一脸痛苦,想要喊叫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的模样!

田媛摇摇头:“我远视眼,坐太近反而看不清。”毫无负担的撒着慌:“行吗?老师。”

田媛腹诽:远吧,能多远多远,最好远到信号都覆盖不到的地方去!

“不!你帮我看着摊子!”田媛拔腿就跑,打算先和田母以及帮忙找的人汇合,大家商量好找的范围,什么人负责哪一块再分头行动,以保证范围最大化,不然没头苍蝇似的乱窜,没准儿反而让人贩子钻了空子。

03年,也就是今年,g敬明已经火了!原本发表在《萌芽》上的一万字短篇,被他扩写成15万的长篇《幻城》,现在正如火如荼的热销着。接下来不久,《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和《梦里花落知多少》也要发售了,从此小四将成为青春作家代言人,然后一步一步走向高峰。

女接待普通话很标准,笑容暖暖的:“1到5岁,两岁以下的费用要贵些。”抬眼看见田莜和田果,笑容又灿烂了点:“是这两位小朋友要就读吗?好可爱啊!”

围观的群众更是气愤填膺,城里不比乡下,重男轻女远远轻得多。

陶逸恒的口气委屈中夹杂着无辜:“老师说我的作文写跑题了,就给了我10分……还有英语,我明明觉得我都对的啊,谁知道偏偏绕过了正确选项,所以……所以……”

作文获奖的奖金会不会很多呢?

布告栏设在教师办公室的外墙上,一下课就跑到别班找基友的顾北川听到消息,火速跑了出来,一抬眼,就看到田媛如沐春风的站在走廊上看戏,他已经转过去的身体顿了顿,又转过来一步步走向田媛:“你做的?”

这边,田媛的手都举酸了,班主任才回过脸来,煞气满满的盯了她一眼,然后翻看各科作业。本以为田媛会遭受更强攻击的同学们等了等,等了又等,班主任手上的作业本都检查光了,也没听见她的怒吼。

哦,是物理啊!万有引力?

田媛看过去,韩熙已经一脸菜色。

事情就这么连哄带吓的敲定下来,第二天,陈暮年带来了一大批气球,分给田媛和陶逸恒一人二百个,陈暮年知道陶逸恒是为了赚书学费来的,当即决定不和田媛她们一路,免得抢了两个人的生意。田媛内心虽然有点‘重色轻叔’的愧疚感,但挡不住想和陶逸恒单独相处的悸动,也就随它去了。

也不知道当年他怎么会凭空消失的,在陶家和方家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听到这个称呼,田媛脸都白了,想喊救命,却只能发出‘嗡嗡’的残音。宋小伟阴翳,带着几分疯狂的声音响在耳畔:“媛媛?不要怪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说完,田媛便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姐姐?”田莜扯了扯田媛的袖子,小声道:“妈妈在朝我们招手呢,要吃午饭了。”

“不用谢。”大概是觉得名字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便道:“陶,陶逸恒,你呢?”

“呵呵。”田媛笑笑,没有接她的话。

“妈,您就让我去吧!”田媛半是哀求半是撒娇的道:“我们有不少同学也勤工俭学的呢,卖报纸的,帮着家里打杂赚钱的,还有七夕去卖玫瑰花的。她们可以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您放心,我绝对不耽误学习,早上我七点起,看两个小时的书才出门,下午六点我就回来,吃了饭学习两个小时再睡觉。”

“我……”

这样,对她来说也不失为一种保护。

方家又不是傻的,既然事情没办成,辛苦费就该收回去。

必须尽快让她爸看清田友善的为人!什么兄弟,他那个人一向是为老婆马首是瞻的,别说兄弟,就是亲生父母,那也一样。上辈子她又不是没见过他苛待田家两位老人,原因就是他媳妇儿不乐意和他们一起住。

“啊?”田媛回过味来,憨笑了两声,含糊道:“嗯嗯,病好了,必须上学了!不然我们班主任非吃了我不可,我又不是备受宠爱的尖子生,不敢挑战她老人家的权威!”

按道理,田友善手里的是老店,田允笙的是新开的,生意肯定不如他好。谁晓得,往日的老客户一听田允笙单干了,店铺还就在不远处,说什么也要找他合作。

可田媛却完全打不起精神。只要一想到她犯的错,就恨不得再也不要醒来。

这老屋原是两老分给田允笙的,但他早年出门已经很久不回来了,田昌隆住进来,一方面是为了让房子有点人气,一方面也是方便老爷子,毕竟其余两个儿子那边的房子也不大,拖家带口的,他何必去挤。

在所有人眼里,都觉得老爷子偏爱小儿子,其实吧,田媛觉得她爷爷是个好爹,但不见得是好爷爷。因为表面上他偏爱田允笙,实际上他对大儿子二儿子更好,比如这会儿,他就已经惦记着要把田允笙带来的东西分出去了。

“幺儿啊,家里就你读的书多,你也没让爸失望,现在也是能挣大钱的人了,可怜你大哥二哥,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你可以话就多帮村一下呗?这……你买这么多吃的用的啊?那我拿一些去分给他们。”

对方是自己亲哥哥,田允笙当然没啥可说的,拎着东西就陪着老爷子一起去了,留下几娘母坐在冷冰冰的老房子里面,大冷的天,别说热饭热菜,就是火炉都半冷不热的,老爷子一向懒散,又哪里会在意这些?

田母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脸色渐渐暗了下来:“媛媛,你看你爷爷,呵呵,家里但凡有点好的他都要拿去给你大伯二伯,我们走的时候家里有个黑白电视机,还有沙发和床,你看看,现在除了几张破凳子,还剩啥?”

那个黑白电视机、沙发和床是田母结婚时候的嫁妆,一直都很珍视的,初进城的时候没法搬走,后来城里也用不上了,就连家具带屋子拿给老爷子用,可没想到他全送给了老大老二家,并且一句商量也没打过。

看着眼前的状况,田媛不由想起以前的事。老爷子曾无数次追到城里去问她爸要钱,说什么这辈子没坐过飞机,没旅过游,让她爸赞助赞助。她爸哪怕有点存款,也是辛苦赚来的,而且还要养家养孩子,至于这么烧钱吗?但是没办法,对方是自己亲爹,田允笙省吃俭用给他挪一千块,想着他这辈子确实没享受过什么,拿这钱去玩一趟也无可厚非。可爷爷呢?左手拿了钱右手就分给了大伯二伯,过不了多久又会以同样的借口进城去闹,去要钱。

因为这样,还和她外婆吵过架。

外婆奚落老爷子道:“孩子们这么难,你还坐飞机?我怕你坐撮箕差不多!”撮箕就是铲子,农村通常用来铲垃圾的。虽然是句笑骂,但其实也是被气着了。

田媛看着老妈揭开火炉盖儿,用煤钳捅了捅半熄的火:“哎哟,等爸回来让他说说吧,您上什么火?”从田媛懂事以来,就没少听田母抱怨这些,重生一次,这些小事她不打算计较。

等赚多钱儿了,坐飞机坐扫帚随便老爷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