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湘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她能把他弄进这个国家商业管理机构,李湘结过婚,离婚后孩子跟了男家,要命的是她还比刘云大了五岁,也不知道她恋着刘云什么,和刘云好上以后就依着她原来的家翁也就是T市商业管理机构一位高层领导的关系,在老头子退休前硬是把刘云弄进去,为此刘云也不避嫌,由李湘引着到她前夫家里送了几回礼。后来刘云风头风尾听到她之所以和原来的丈夫过不下去,她这个家翁是需要负上一定责任的。

肖婷穿着件睡衣,蹦下来的时候胸前的扣子被扯开了,刘云见到以前在电视屏幕上经常看到的丰满白晰的半边酥胸,此刻这熟悉的胸口被血反衬得惨白,而且还非常奇怪的突出来一块,两个r房之间本该深陷的乳沟多了一块东西,而且看上去非常有质感,以一种锐利的姿态存在。白衣服把肖婷抱下来的时候并不温柔,那折断的胸骨就刺破皮肤突了出来。

在讲这个故事前,我想请所有听故事的人都了解,我之所以对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那是因为我就是故事中的一个参与者,我所说的就是我经历或者亲闻的,在听故事的过程里,所有人都可以寻找、猜测我究竟是谁。即便没有人猜得出来,那也是可以被谅解的,因为这样的故事,本来就越了许多人的想象之外。

天一片灰蒙蒙,也分辨不出哪里是一片云,只觉得有一大片黑灰色的布蓬天遮地地蒙住了城市上空。没有阳光,但人走不到三步就出汗,要命的是永远象干不了似的,连一丝把汗水捎给空气的风儿都缺乏。老陈进了车,终于在现代科学技术的怀抱里找到一点舒坦,他把空调开到最大,不过车子才起步走不到五分钟,他已经觉得冷了。

车里响着一位女歌手的歌声,那声音婉转动听,老陈并不知道那是肖婷的歌,他不好综艺,也不爱听流行歌,他自己觉得他是关心国家大事的,比单位里其他人都强。刘云在车后座上出轻微的呼噜声,老陈调低了空调,怕刘云着冷,心想这小子虽然一无是处,但起码不会磨心机,人还算实在。

等红灯的时候,车里头冷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老陈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温度计,现车里的温度有28度,正是人体应该感到最舒适的温度,他摇了摇头,想是因为自己有点感冒了。

刘云做了个梦,梦到他和一位女孩坐在船里,小船行驶在一条看不到两边的河中,河面可能不宽,因为能听到熙攘的人声,因为雾太浓,以至完全看不到过去和未来。但刘云觉得安心,他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于是在梦里他睡了一觉,梦里的他梦到另一位女孩,那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就是后来因为难产而死的那一位,那女人捧了一个血淋淋的小孩,硬是要把那东西塞回自己的下身,一边塞还一边哭,叫着刘云的名字,刘云就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甚至还带着笑。女人骂他死没良心,这孩子是他的。刘云不知道自己将有什么反应,因为他被老陈摇醒了,说是到单位里了,他脑子里还一阵阵迷糊,便跌跌撞撞跟在老陈身后往食堂方向走去。

陈旭日走在刘云前面,脚步慢了慢,掏出刚买的感冒药吞了几片,长年的肝病已经使他吃药时完全不需要和水,假如单位除乒乓大赛外也来个吃药大赛,那他绝对能进三甲。他眯了眯眼睛,那小小的药片服贴的顺着食道慢慢滑向肚子里,老陈能随时知道它们现在到达哪一个检查站。

然而,今早那可怖的感觉却突然又浮起来,他转过身,正好刘云的身体撞过来,便顺手扶住他,于是骤然愣住,缺了一个东西,是缺了一个东西,老陈找了一下,他的细心是出名的。阳光毫不避忌,把他老陈的影子孤独的印在两个人的身前。

缺了,缺了!刘云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