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聂风才来得及转身,却见到聂泰华跃出山洞之前,手里拽着一根粗藤,猛地一拉,山洞上方竟然有一方巨石,狠狠砸了下来,堵住了山洞。

聂风忐忑地走上高台,迎来聂惊海赞许的目光,心里顿时镇定不少,又转身道:“希望各位爷爷理解,这并不是聂风故意刁难。”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穿过假山,来到聂惊天的静修的小院里。

刘庆臣点头答应,又跟刘妃暄说几句,让她好生招待那些被她当枪使的俊彦,这才带着聂风七拐八拐,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座守卫森严的宫殿外。

‘噗’的一声响起,那气场的支点被破坏,立刻崩塌散去。

聂风连忙喊道:“林韩,你出来。”

聂风被气得不轻,但又无可奈何,气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医者父母心,我是在看她的恢复情况。哼!不是每一个人,都如你想得那么龌蹉!”

湖泊的上空,有一颗皎洁如月的宝石,使得湖泊波光粼粼。

两人势均力敌,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再由下午打到傍晚。

聂风安抚了聂远,靠近聂泰华,与聂惊天并肩而站,沉声道:“我要你回到林天羽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转向聂惊天,继续说道:“老爷子,相信咱们聂家一定有办法,让他一旦背叛,立刻身死的办法,对吗?”

聂风心知,林家有人突破大乘秘境的事情,并没有被聂家普通子弟知道,因此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聂风将冰鱼艳拉在身后,对聂泰华道:“好,再过几个月,我带你走!每天我会亲自送饭,希望你不要干虐待我爹的傻事!”

半个小时之后,聂风出现在东陵府的官道上。

聂惊天何等人物,耳朵一动,就判断出‘百寿丹’的位置。饶是重伤下,他也手腕轻松一勾,把‘百寿丹’纳入掌心,辨出这是何物,立刻惊喜交加,暗道天不亡我。

聂泰华又何尝不是,游走在生死边缘,与聂风激战。有苦自知!聂风每一刀,都无比犀利,又带着‘地火灵炎’的无比热能,而且越来越厉害。

只见他脚如弹簧,火红的元气流转于脚尖,快如疾风地踢向聂风。

果然,聂泰华如大鸟一般,纵身一跃,从天而降,元气集中脚尖,欲要一脚要了聂风的性命,大喝道:“畜生,去死吧!”

聂风点了点头,又给了李武几颗‘培元丹’,把他打发走。

聂风报了刚才三掌之仇,这才对大厅前,站着的几位长辈行礼道:“聂风拜见众位长辈,刚才无礼,多多冒犯,也是没有办法!谁叫我是受害者呢!”

聂惊海走到聂风身旁,问道:“聂德呢?是不是死了?”

这是一片空地,百步见方,周围是一颗颗参天大树,透过缝隙,隐约能见到远方的山。

聂风马不停蹄,冲进灵液池里恢复元气。几乎瞬间,伤势、元气完全恢复。他立刻穿上裤子,把衣服在灵液池一裹,立刻转动念头,回到原地。

聂风耳朵一动,听到背后劲风破空声疾响,连忙横刀转身一斩。与此同时,程凌霄弯弓射箭,眨眼穿过聂风身旁。

而另一边,一对青年夫妇模样的人,大声哭喊,却被人死死阻拦。

两人一前一后,在岔道极多的地洞里,不知道跑了多久,聂风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聂德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在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暗黄色,古旧的图纸。聂风透过书架缝隙,看得并不真实,却也能看到聂德那兴奋得险些发狂的表情。

一旦想通,聂风立刻恢复常态,一步一步靠近聂吒,脸上露出邪邪的笑意,嘲笑道:“怎么样?给脸不要的东西!后悔了吧?哭不哭?”

聂风‘哦’了一声,突然抬起手掌,一掌劈出,金光爆射,隐隐有神龙嘶吼,一掌打得测试神碑狂震,片刻后,才恢复正常,显示道:‘炼气五重’。

说完,疾步走出卧室。

上仙林山脸色骤变,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讲话!你不想活了?你聂家不想活了?”

聂风一听,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想到仙宗,身体里也是火热滚烫!早在地球时,聂风对这些小说中的情节,相当痴迷,当这一刻来临时,他也激动万分。

聂风怕得要死,一般后退,一边喝道:“别给老子拽古文!老子给你讲,这是老子空间,老子的地盘,你敢乱来,老子让你死得难看!”

这时候,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白发苍苍,却精神震烁的老者,从门外踱步进来,眼中满是复杂神色,看了聂风三人半天才喊道:“远儿……”

聂远大急,抓着聂奉的袖子吼道:“聂奉,你让我去见聂泰丰!”

聂风看了看李武露出的黄牙,不禁打了个冷颤,说道:“听到了,就跟老子走!”

聂风略一感应,便得知:“两个炼气三重,一个炼气四重!奶奶的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子先闪再说!”

树林里,颇为安静。

聂风看着石书,大气都不敢喘,抑制心头那莫名的兴奋,捂着嘴低吼:“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一连串地提示音响起:

聂风的意识惊讶到了极点,以至于他的狂吼声,一句话比一句话调子高:“这是什么跟什么?仙武大世界?东陵府?聂家?修炼?”

又竭力地奔行了半夜,直到天光破晓时,聂风感觉元气消耗十分剧烈,每奔一步,就觉得呼吸不畅,头昏脑胀,脚如灌铅,完全是普通人奔跑到了极限的症状。

他只能凭着意志,艰难的攀登,以至于到了最后,他每抬一步,就觉得肌肉如刀割一般,重得如磐石一般,但聂风仍咬着牙,一步一步,慢如蜗牛地向上攀登。

逐渐,他的身后竟然有了脚步声,显然是有人追了上来。

他扭头一看,在他身后十多阶处,石子虚也咬着牙,以最快的速度攀登。石子虚的身后,间隔不远,也有两人。聂风却惊讶发现,这几人实际上实力并不出众。

聂风也敢多想,此刻已经到了拼意志,拼心性的时候,他绝不能分神以至于落后他人。

如此又过两天,整整两天,聂风只觉时间慢如蜗牛,痛苦却被无穷倍数放大。他从不知,走路竟然有如此痛苦。

‘啪啪’的轻微响声,从聂风身后传来,聂风好奇地看去,只见石子虚身后好几人累得不行,在放弃地一瞬间,竟然凭空消失。

聂风与石子虚相视一笑,极限疲劳已经让他们不能说话,但眼神之中似乎在说:“来吧,看谁坚持到最后。”

两人都是性格坚韧之辈,互不认输,纷纷咬着牙,不顾一切的攀登,无硝烟的战争,在两人之间打响。

又过去一天,聂风早已达到了精神的极限,只觉得身体摇摇欲坠,眼前一片模糊,不时回头看向石子虚。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即使敌人,又是相互鼓励的朋友。

这时,聂风只觉反胃恶心,头昏脑胀,天旋地转,暗道:“不行了,老子要输了!”

然而,就在他将要昏迷过去那一刹,身后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声,聂风顿时精神一震,扭头一看,石子虚已经消失不见。随即,他精神一松,只觉自己坠入云端,失去了意识。

当他睁眼醒来时,只见之前那道人,看过来的目光里充满了赞赏。他对发生了何事茫然不知,只听到旁边石子虚道:“果然还是输给了你,仙宗的幻境真实到了可怕的地步。”

聂风又休息了一会儿,只觉体力恢复,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晰时,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仍处在真武仙山的山脚下。之前的一切,犹如南柯一梦,使他对真武仙宗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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