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夏铃的手机一直是关机,怎么也联系不上她。老板打来电话,说放我半个月假,也放夏铃和大卫几天假,那天的事情大家都忘记算了。自从大卫入驻我们公司,我们这个cpu研部就名存实亡,也就是说有没有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会讲英语的大卫已经给公司撑足了面子,老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无论他采取了什么方式。现在钱思已经离开,我不知道自己还在抱守着些什么。接下来几天内,几次致电公司办公室,都无夏铃音讯,偶或听同事说夏铃和大卫共同外出旅行去了。虽然未得到证实,但这已经足够让我伤心好几天了。见不到夏铃身影,听不到她的声音,这已经是一个伤透人心的事实,但我却一直坚信,夏铃她一定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一直在等着她的解释,哪怕她的解释只是一种只有孩子才会相信的谎言。但是我在等她解释什么呢?让她解释她为何要冷落我们吗?这段时间,不知不觉中,我爱上了“逃学”这门艺术,偶或参与“打架”这项体育运动,晚上仍旧保持着“酗酒”这个生活习惯。尽管苏苏一直反对我这种颓废的情绪,但每晚我还是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家中,陪着她的只是流浪狗那同样孤零的声音。开始,苏苏总能在步行街的几家酒吧找到我,但后来我会步行好几条街,甚至是乘车去远处酒吧喝酒打沉闷的夜晚,这样苏苏就找不到我了。第七频道酒吧,喧闹与孤独交替的世界,孤男寡女的接头地点。我到这里来喝酒并不是因为我很有钱,也不是因为我想寻求一段意外的艳遇,只是周围酒吧已厌倦,想换个地方,同一杯酒在不同的氛围中味道是不同的,当然还有个原因是为了躲避苏苏的追踪。喝起酒来不要命的是酒鬼,醉酒后走路仍旧飘渺潇洒的是酒仙。我亦鬼亦仙,跌跌撞撞的走出第七频道酒吧厅门,但却被门口几个保安拦住了,说我没给酒钱。没给小费是真的,这里的规矩应该是先付款后卖酒,所以我理直气壮的说我操他们奶奶。但这一操,我就后悔了,因为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被他们拽进了“屠宰场”——酒吧门口左边一屋子。屋子里灯光吓人,保安狰狞的面孔更吓人。一个操着达县口音的保安喉道,“你妈个比的,没钱就别在道上混,一副乞丐样,还装他妈文化人。”好汉不吃眼前亏,还好我有一朋友是达县人,和他学了点达县口音,忙用达县口音陪笑道,“大哥,都是老乡,有话慢慢说,大家心都放平和些……”他大概是觉得我比他帅,所以觉得很不爽,“我平和你妈。”说着,他上前就给了我一套连环动作。血是咸的,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血水的味道和别人的不同,我以前准是被幸运宠坏了,所以有了那些奇怪的想法,现在才知道自己有的时候连狗都不如。我不想动手,因为他们有七八个人,我只是揩去了嘴角的血水,继续陪笑,酒意消散了大半分。“喂,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讲嘛!”一个男人的出现,恰到好处。爷爷的,你终于出来了,那就是传说中的酒吧经理,他总是在你被打个半死的时候才出来“救”你一命。“怎么回事?”经理的口吻真是可笑,一听就知道是在假打。我没回答,其它保安也暂时安静了下来,没人理他。“你欠多少钱?”欠揍的经理问,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装大蒜了。“一打酒的钱,”我道。“哼,23o块的样子,”经理道,“你身上有多少钱?”我不知道自己带了好多钱,但我记得我已经付了钱的,刚才只是生气乱说而已。我掏出钱包,一个保安几乎是把我钱包抢过去的。他翻了翻钱包,又倒过来抖了抖。“铮”的一声,一枚硬币滑过众人的眼线,落在地板上,所有的人都呆了,包括我自己在内。“一块钱?”经理轻蔑地吐了口气。我紧张,他比我更紧张,“兄弟,恐怕要请你多呆会儿了,我去帮你拨几个电话。”经理拿着我的钱夹又忙乎了一阵子,从钱夹里翻出了一张纸条,诡异的看了看我,冷笑一声,转身出了门。待那个经理走后,周围的保安又靠了过来,那张扬的架势和几分轻蔑的眼神,好像我的长相招惹了他们似的。不过这却让我自信起来,伟大的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世界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世界上本无帅,长得像我的人多了,便有了帅!多么伟大的诗句!像我这种实力派(指长像)的男人,走在大街上,是女人,远远的看见了,总会忍不住猛的朝我扑过来,掏出纸和笔要我给她签名;现在保安看见了,也忍不住要揍我,想把我打成变形金刚,以便找到活着的勇气。我不太喜欢用钱夹,也就是说我以前很少用它,即使带上它也不会在里面装上很多钱,不管经济状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