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听得我非常懊悔,当年为什么不积极主动,同那些人竞争,争取她的芳心。

全班同学被组织了三个集体户,九月八日这一天,他们离开了家,来到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农村生产队。

考虑好久,经过家里同意,我就报名了。经在校表现和家庭出身政审,没想到居然也合格了,离开了家门。

由于阿琦家庭出身既不是“红五类”,也不是“黑五类”,而是“小商贩”,不符合条件,她有些很着急的样子对我说:

“香辣蟹,‘金稻子’酒店很有名。”

“好,我们就去‘金稻子’酒店。”我对司机说。

她叫来服务生,点好菜,她对我说:“要微辣的就行了,今天我们是第一次吃饭,我来请你。”

“哪能让女士请呢,有损男人的尊严。”我又对服务生说:“再来一瓶‘龙泉’酒,要半斤装的。”

服务生把酒和菜端上,我看了一眼小锅里的香辣蟹,色、香、味具全。

这是将新鲜螃蟹放些辣椒油在一起烧,还真不错,很有特色,看来她来过这里。

我端起酒杯对她说:“来吧,两个苦命的人,两个互相想念的人,让我们苦苦等了三十多年的人,今天终于走到一起了,‘让我们珍惜友谊,相爱到永远。’”

“让我们珍惜友谊,相爱到永远。”她也端起酒杯,随声附和。

我一边向她的碗里夹一只螃蟹一边说:“这是什么?”

“螃蟹啊!怎么了?”她对我的问话感到有点奇怪。

“咱们班男生給你起的外号就叫蟹子啊!你不知道?”

“我有点印象,不过没叫起来。”

“可能是看你太厉害了。”说得她大笑起来。

“今天就吃你了,不过你不要对我太厉害了。”

“哪能呢?不会的!”她看了看我接着说:

“我家都是男孩,我是唯一的女孩,不过也把我当成男孩了,起的名字都是男孩名。”

“我查过字典,这个‘琦’字当美玉讲,就是美丽的玉石。”

“是啊,我就是美丽的石头,专门打你。”

“你舍得吗?只要你高兴。”她说完之后低下头,好象在想什么?

我看天色已晚,出来一天了,早点回家吧!虽然酒喝好了,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今天是星期六,昨天喝酒时说好了,她早上来我家,是我让她来的。

我在回想昨天的故事,脑海里还在望云山,在酒店,在学校。

她是人长得漂亮,让人着迷,让人怦然心动,难道就是来找我叙述昨天的故事?是来找那份缘分?

也许还有难以表达的不可想象的目的。

今天到家来,两个过来的人,意味着既将生什么事?

她今天跟你好,你喜欢她,明天不理你了,跟别人好了,你怎么办?你生气吗?你做好心里准备吗?这要负出代价的!

不管那些了,看看她最后想达到什么目的?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叮咚”门铃声响了,打断了我的回忆,她真的来了。

我打开防盗门,说了一声:“请进!”

她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合身的黑色风衣,里面穿着暗红的毛绒衣,裹着高高的胸脯,两条修长的大腿穿着体形裤,脚踏高跟短靴,双手拎个小皮包,站立在门口,不说话,好象是骄傲的公主,眼睛在望着你,心里好象在说:看你怎么来迎接我?

我也在望着她的眼睛,两双眼睛相对足有两秒钟以上,我迎上前去,在她的脸颊两侧轻轻的吻了一下,西方的贴面礼使我们拉进了距离,两颗心跳在一起。

我接过小包,由于职业的习惯,掂了一下,看她是否装有针孔式摄像机和录音机什么的,把小包放在吧台上。

我帮她脱掉外套,她还站在门口,她的手臂象孩子似的伸了出来。我不知那来的勇气和力量,将她抱起,双手抱到沙前轻轻的放下,再帮她解开鞋带,真有点象电视剧里一样。

我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我们今天就是一家人了。”她整理了一下头说:

我泡好茶水给她倒了一杯,削好苹果递到她面前。

她说:“你夫人呢?”

“回娘家了。”我应声答道。

我接着又对她说:“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亲都不在了,前几年走的。”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没关系,他们都是病故的。”

“他们是什么病?”

“母亲是得的精神病,是因我的两个妹妹突然有病死亡而精神分裂,父亲┉父亲┉”她说到这里不说了。

“听说精神病遗传,特别是女人遗传,她是否会受到影响。”心里这么想,但没敢说出来。

我昨天怎么忘记问她了?说起这些客套话,表示对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