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女慢慢在树林后的小路走了出来,这女人年龄大概三十左右,远看着还不错,很是有儿分姿色的样子,只不过脸色苍白,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双腿张开似乎不能并拢,走路一撅-撅的显得十分可笑。”

“是啊,为了清理河道县衙还从库房运了几十车物资过去呢!这次官府那些老爷总算为莱阳做了件好事”。

君不见,清朝封建礼教,男女大防之严厉,通奸者,脱去裤子裸露下身重责,打多少那得看县官心情打完之后再剥光衣服游街示众。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挨骂,周木匠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不过心里更多的是歉意,他故作粗声粗气的道:“哭什么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有事回家再说;你看你当着这么多客人面像什么样子”。

这次林颐一行人人数较少,加上没带什么物品,早晨出发晚上六点左右就到了莱阳县。莱阳县外一如既往的肮脏破败,城处依然有着大批难民等待着官府的救济,林颐发现县城外难民的人数比上一次他来的时候的了的起码多了三分之一!

这些问题林颐早编造好,一一回答,又给自己编了一个孤儿的身份,一一应对过去。

陈七说完大喝一声,对周围的山贼道:”你们让开,这是我的自己的事,不用你们帮忙。“

“呸,你才是老奸巨猾呢!要不然怎么会搞出这么多事出来,陈如意怒道。”

胡道大吃一惊!眼睛瞪似铜铃大小,上前一步大喝道:“你刚才说什么?”

如意小姑娘正思绪万千,一颗心飘飘忽忽没有着落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用力把她揽入怀中。

林颐说就俯下身,想把她脚上的绣花鞋脱下来观察。

林颐突然见到陆承之也吃了一惊,毕竟他刚刚杀了人家儿子,转眼就看到了人家老子,自然是作贼心虚,尤其是,这个人正带着一帮手下向自己走来。

恩,林颐扭头望去,却见周木匠脸色如土,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林颐这一下刺极为狠毒,直接刺在陆安的腰肾要害部位,刀落,刀收,血光崩现。

“陈如意点点头,“嗯!二狗哥你把寨门打开一下。”

陈七没好气的一甩袖子,”我说如意你平日挺精明的,这次怎么犯起傻来了。就算那小子真是潜入库房里偷东西,你偷偷叫几个兄弟把他珿起来就是了,用得着大声嚷嚷吗?“

林颐用力撑起身体,半躺在墙角上让自己舒服一点,心里不住咒骂着陈如意那个“小娘皮”真是阴。险操,老子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咒骂”了一会儿林颐就左右看看正想着怎么脱身,吱,一声,木门又被推开陈如意背着右手,阴沉着一张小脸走到他面前。

林颐疼得直抽冷气,情急之下,再顾不上捂她的嘴猛一推将她推开。左手用力扯住她的长发,手肘压逼住她后颈,将她脑袋狠狠压在布匹上。

又干了半天活,中午领饭食的时候,居然没有见到陈如意,林颐颇有些奇怪。

现在他这个大当家作得可谓是有滋有味,自然不会因为陆安几句话就去打破这种平衡!

屁,林颐在旁边看着暗自恼怒,这个什么“少当家和陈七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跟自己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伙山民在反抗不敌的情况下,大当家就带着残余匪徒遁入山中做起了山大王。

七当家冷冷的扫了林周二人一眼,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林颐和周木匠加快脚步,两人很快就走出了街口汇入人流之中,再无痕迹。

“是,我这就去。”

其实典当行也不见和官府没有勾搭,因为当铺经常会收到一些来路不明的物品,偷来的,抢来的,当铺一向都是一些土匪山贼的主要销脏对象,如果官府方面没有人照看着,生意也做不下去。

林颐原本就不算什么好人,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跑去孟冲那些地方贩毒,这两年他混在一堆毒贩里面,早早就尝过了女人的滋味,再加上他其实就是那种,一天没有女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的人。

“话说老周啊,你们家春花模样儿长得还不错;有十五了吧?”

高氏问明林颐等人的来意,就把他们领的后屋一个房间。

芽芽缩缩脖子,躲到林颐身后,林颐连忙笑道,是我硬塞给她们的,没事我也吃不完。

林颐站在旁边也没有走去妨碍李玉兰两姐妹重聚,只是拉着芽芽,站在一边听着李玉兰姐妹低低的抽泣倾诉。

李玉兰坐在篝火旁边,手里拿着半个破陶碗,里面装着煨得烂熟的麦饼粥。此时她拿着两根树枝做成的筷子,正一点点把麦粥喂到女儿嘴里。

李玉兰有样学样把女儿和自己的麦饼肉干串起来架在篝火上。

不过对方三个人围过来,两个弓箭手在后面压阵,自己逃跑的话就等于把背后卖给别人,这样的蠢事林颐可不肯做,按理说他现在身上破碎烂烂,剩下的一只破皮鞋也不知扔到那去了,应该不会有土匪有兴趣打他主意才是,唯一显眼的就是身上抢来的这把短刀。

不管林颐怎么想,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无不证明着面前这个人应该没有说谎,自己确实逃命逃到七八百年前的宋朝来了。

没等林颐自责检讨完,其中一个拿着短刀的壮汉打了个唿哨。随着这声唿哨,林颐身后茅草丛一阵摇晃又钻了两个人出来,这四个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一前一后把林颐堵住。四个大汉慢慢逼迫过来。

哦,这下林颐明白了,感情,这张老爷是老了,不能做官了,准备临走前大捞-笔阿!

想到这里,林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夏三娘,笑着道:“三娘对官面上的事倒是了解得挺多的啊!”

夏三娘摇摇之头,语气微微有一些落成寂寞,道:“这有什么奴家自小流落风尘,见得多,看得多,耳濡目染之下,懂的自然也就多。”

“这夏三娘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啊!”林颐微微一叹,没有再多问。

回到周家已经是傍晚时分,周木匠一家正好准备用晚餐,见到林颐带了个女人回来,只是惊奇了一下,也没有多问。

倒是李玉兰盯着夏三娘连看了好几眼。

吃过晚饭,林颐警告了一下夏三娘,让她不要试图逃跑,然后叫过李玉兰,道:“她今晚上就睡你那里,你看着点,不要让她离开这个屋子。”

李玉兰虽然十分奇怪这夏三娘娘的来历,不过她却沒有多问,李玉兰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男人有些事情不能多问,他想和你说自然就会说,问多了反而会惹他不快。

所以,尽管李玉兰心里十分好奇,却没有多问一句,只是邓重的道:“林兄弟放心我一定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