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更断定我以前的看法是正确的,我初涉网络时曾对乱七八糟争奇斗艳的网名做过科学系统的归类,并猜测某一类别的网名背后是什么样的人在操纵。经过多方论证后,我更坚信我在这一方面所拥有的才能。像刘学彬这样涉世未深的毛童,能想到的充其量也只有比如"小飞侠""好娃娃"这样的名字了。

我顺着校内的方向标走在去往男生宿舍的路上,望着道路两旁的名言警句,有的叫我们做人,有的叫我们热爱祖国,那一刹那,我突然觉得我背负着太多的重任!这时来了几位穿着校服的老生指着我对同伴讲:"看啊,多有朝气!"同伴也说道:"是啊,像我们当年一样!"我讨厌这种炫耀自己资格的人,我一边从他们身边走过一边斜视着他们。

去学校报到之前,我给头上了点油让它们全部站了起来,再把鞋子擦拭一番,带上妈妈给我准备地一些生活用品就直奔学校。出门前麻友许光棍眯着眼边看牌边问我在哪里读高中呢,我说中专。他马上显示出一副“你也就是读中专的料”的表情。我心想你也就是打光棍的料,那么大年纪了硬是给婚介所说自己26岁。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但敢确定他一定在3o以上,这些年来备受单身的折磨!我们家经常会有一些妈妈朋友的漂亮女儿来玩,他看她们时经常眼睛眯成一条缝,鼻孔直径增大,脸部肌肉向上抬升,双耳向后靠,头不自觉变硬变直,嘴巴渐成o字型,在经过一番幻想后,唾液腺开始分泌,渐渐地唾液随o字嘴角流出,飞泄到手里尚未抛出的麻将上溅起一朵小浪花。

我的学校便座落在这所高中的隔壁,它的前身是一所普通技校。当改革开放与科教兴国的大潮席卷这里的时候,校长和老师们争相提高教学工作,孜孜不倦的教育着学生,勤勤恳恳地灌溉着祖国的花朵,在得到社会的好评后,由教育主管部门批准我校更名为"职业教育中心"简称"职教中心",学校里一片欢腾。而没过多久,与我们同时起步的另一所技校却因为更热烈的教书育人而被教育主管部门批为"技术学院",简称"技院"。噩耗传来,使得我们学校里上到校长下到学校的保洁员都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我以为像这样实在学校,应该不用军训了,后来才知道,我这种想法是与国家法律法规相抵触的。

军训这天,大家像过年一样起得很早,我被无辜的吵醒,按照某些人的理论一旦你醒了后还继续睡的话,你就是在睡懒觉了。洗刷完毕,并带上军训应该带的日常用品,蒋全突然又往我书包里装上一包香烟并笑着说:“日常用品,日常用品。”这包烟是他昨晚出去买的,由于昨天给了我一支假烟,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深感昨日之举有碍今后的展,思来想去最终认为这事太对不起我对他的一片热心了,于是索性穿着木屐又去买了一包。

全年级学生都到齐后,车子徐徐开动。校门外的树开始一棵一棵地往后退,既而两棵两棵地往后退,然后已经数不清是几棵几棵地往后退了。

车子经过一陈强烈的颠簸后,我马上意识到,军校快到了,从一些闲书上了解到与军事有关的场所都要建在偏僻的地方,特别是军校,旁边一定要有沟壑、要有山坡!

下了车,有那么一小会儿,我感觉“军人”一词很神圣,我也在想,是不是我当了一个小兵也因此成为军人了呢?

我们领了军装、水壶来到宿舍,现每个宿舍床底下还有一个小板凳。刚下车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一陈急促的哨声聚集到了训练场上,好像敌人已经攻破最后一道防线,我们作为后援要快马加鞭赶去支援一样。

九月的太阳异常热辣,我们教官的皮肤黝黑,他在做自我介绍时弯起胳臂说“这叫健壮和刚强!”他说话的表情和力度对我来说是一种震撼,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我们的军训异常紧张,先是练习威猛无比的板凳功,就是把板凳拿起来再放下,放下再拿起来,拿起来再放下,放下再拿起来,要做到快静齐,无聊的很。几个来回后怎么也不齐,教官非常生气,再加上闷热的天气很容易让人暴躁,估计他连一个地雷把我们炸了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