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她最早跟我讲的时候应该是在6岁的时候吧。不过她很怕,只告诉了我。”

妈轻轻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很冷地说道:“放心吧,她没那么容易死!”

所以对于那条可以直通后殿的走廊我有点怵,生怕那破旧的厢房里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过我仔细看了一下,现这里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本来前殿广场的中间有个铜鼎的,这个时候却不见了,只留下地上曾经被压出的凹痕。之前我说过,那个铜鼎的重量不是一般的重,而且没有任何车能开得进来将铜鼎拉出去,可是现在铜鼎居然不见了。

但是就算这样,就算大胡医生把我的名字告诉给了老夫人这个推论是成立的,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把一个人名字无缘无故地告诉另外一个人呢?这当中应该还有点故事吧。

而秦越这个小妞,我不知道她那只小钱包是不是哆啦A梦的肚子上摘下来的,怎么打开之后什么都有。我就亲眼看见她从小钱包里拿出一根针对这种电梯的三角旋匙,对上之后有点吃力地拧着。

老实说,现在我也感觉内心有种不安的愧疚感了,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踢了古天易一脚却要劳烦一个上了年纪身体还不好的老人家替我去善后,这种事怎么会朝着这个方向展呢?我有点头疼了。

我还暗笑,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擦个灰尘抹布还要在手里折腾半天,就照她这个度要这个大厅清洁一遍,估计三天都不够。

这些问题,我想都不敢多想,把椅子摆在中间,然后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居然浮现了胡医生坐在三条腿的椅子上的景象,心里很恶意地想着:“这条椅子不会就是他从诊所拿到这里来的吧!”

额,我突然觉得得罪人不可怕,但是得罪一个会记仇的小人那是当真的可怕,“如果他报不了仇那会怎么样?”

一架小型的直升飞机由远及近地朝我们飞了过来,卷起的风如果不抓紧的话随时都可能被吹倒。

我开始觉得对方真的是很无聊,同时也很可怕。他居然能同时找来这么多人,多的不说了,光是前面打倒在地就不下二十个,还没算上来自另外一个方向的人呢!

我好像听到周围有不少的男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不少男生的惊呼声。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备受关注,羡慕与妒忌的目光都能淹死我的情况下爬上了秦越的车后座。

一看见沈颖那种气势,我感觉她好像比我乡下的那个班主任要可怕的多,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缩起头做人吧。

这四个公子哥排成一排整齐划一地迈开步伐,充满阳光朝气地朝着秦越走了过去。保安都已经被门前的四台名牌车吓得腿都软了,哪里还敢上去拦他们。

我有点胀:这家伙就这副德行怎么还能是学生会的干部呢?那学生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这里,可想而知了。

人太多,实在太吵,也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重复着叫嚣什么,我都怀疑这些叫的最大声的那些人真要是撞上了,敢不敢冲上去开打。

我看到很多学生基本上都从这样的一些小店里买早餐,有的就在小店提供的座椅上慢悠悠地啃着;有的则是低头赶路,一边疾步地走着一边还啃着有条;有的则提在手上等到目的地了再吃或者是坐上车了再吃。

当然我知道妈妈的本意是好的,所以我也不会贸然地告诉她我的记忆还在的,学着琳儿一样很高兴,因为今天煮的是我最爱吃的家乡大头面。

胡医生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我还第一次看见他居然这么畏惧一个人,看着他的囧样也是一种乐趣啊。平时吊儿郎当的他,可是难道有这个表情。

“要怎么才能救我妹?”我紧张又急切地问道。

“她没事吧?”我随口问道,同时心里也蛮急切的想回去看看。

怎么会?这完全颠覆了我之前所认知的!

我一开始想的是那人应该不是灵类,我应该看得到吧,可事实上我伸长了脖子也没看到他躲在哪个角落。“哪呢?”

“小一!小一!”迷糊中,身体摇晃着,耳边传来的妈妈的叫声,“你怎么不吃饭就睡觉了!”

我仔细地回想着之前的情形,那些被附身的学生一开始是撕我的衣服,后来都想要挖的心,肯定是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是对他们有帮助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是,会是什么东西呢?

不仅如此,就连沈涛也突然间爬了起来,他一边甩了甩脖子一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

沈涛却丝毫都没有觉察到,还在那边瞎吹:“……有本事一个个来,我把你们全打趴下!……”

琳儿和进宝也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不让我们进去可以,难道还不如我走吗?

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嗨,我就是请他,他也未必敢去!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而且昨天晚上的事让我有了一种错觉,我们所说的鬼,其实并不是鬼,而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生命。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他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有了一些很浅显的交集。

这个时候后面一声大呼:“小心啊!”

“哦,难道是你个小狐狸精扔的!”

“一般人都看不见的!”胡医生补充地说道,“即便少数人看见了,他们也会被擦去那段记忆。如果擦不掉,就会引导成梦境,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如果这样还不行,就让他们进神经病院,慢慢地擦掉这段记忆。”

胡医生小心翼翼地将锦帕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摊开。

我更没想到的是,那个男到了这个程度居然还不罢手又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女孩的头,将她扯了起来,另一手狠狠地刮了一巴掌:“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

此时的我只有左手能用,而左手哪有什么力气,再这么下去被抢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况且诊所就这么小,我哪里什么地方能跑,于是情急之下,我出于潜意识地伸出了右手,因为绑着石膏,所以我无法弯曲,只能很生硬地扫了一下。

我尝试着把美工刀从一条边里插进去抠了抠,但是却抠不动。我换了其他三个方向也是如此,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或者是从里面锁上的。想要打开肯定需要某种机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看见我爸爸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感觉右边的肩膀上一阵痛一阵热的,这种经验我也有过。小时候我就喜欢爬树,有一次我爬到树上的时候,有只毛毛虫掉在我脖子上了。那时候的感觉就和现在这个差不多,我占着自己看过点书就说:“没事!我身体的免疫细胞正在帮我杀毒!”

“你别跟我说那里有个‘闲人免进’的‘人’字!”

胡医生在桌子将纸包里面那些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地分成了两份,分别用两张纸包好拿起来朝着招财招了招手说道:“过来!拿回去,冲温水给你弟喝!早晚一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