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走近我之后,突然小声地说道:“放学之后你小心一些!最好找秦越小妞结伴而行,不然有危险!”

这里不是一所极不入流的三流学校吗?怎么会有这样有钱的公子哥来这里上学?

我正想借此机会摆脱他的钳制,他却突然松开了我的肩膀,拍了拍说道:“兄弟,放学后来天台!”然后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拍那三个女生的马屁了。

那个领头的板寸金毛歪着脑袋朝着我走了过来,“你,五中的?”

他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无非就是让我别多事别暴露自己。

我看到床边还整齐摆放着我的石膏的时候,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妈妈说过会想尽办法帮我治愈的。但是经历这几次的事件之后,我感觉这手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这只手居然可以直接抓住灵体,让我惊喜异常。现在我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彻底地治愈这只手!还是稍后找胡医生讨论一下吧。

那个女孩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之后,就化为看不见的烟尘消失了。收拾好小女孩之后,妈妈拍了拍了手,转眼看向了胡医生。

我记得我今天还问过我妹妹是不是可以看见那个小女孩,她跟我说还看得见。也就是说,那个小女孩的灵体一直都在我们家,难道她要对我妹妹不利?

我切的太上瘾了,以至于切到章鱼哥的身体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最后一秒钟慢动作扔出的榴莲,于是我加快了手臂,20连击!30连击!40连击!……

我急了,很着急,同时手背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我低头一看,我的手背通红通红的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难道我家有什么逆天级的宝贝不成?联想到我之前的遭遇,我有种预感,这个逆天级的宝贝说不准就在我身体里。他们如果老老实实的借地修炼,我还没话说,如果他们想趁机杀人夺宝的话,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什么叫丹田,你懂吗?

胡医生很认真地辨认了一下钱的真伪,心不在焉地说道:“没有为什么!这种事本来就是少儿不宜!我们华夏政府也不提倡!”

我连忙滚了一圈躲避开,这个时候我就感觉同时有好几只脚踹到了我的身上,苦不堪言。于是我左右开弓到处忍着痛到处抓他们的脚,把他们扳倒。

虽然我小时候也跟外公学过点咏春,但那还是小孩子玩家家性质,我从来没用来实战过。所以我也不敢夸下海口说帮忙之类的,只能乞求沈涛不要伤的太严重就行了。

“不过,林一同学,你家都什么背景?你居然认识这样的人物?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你不会是都市小白流的小说看多了,也学人家躲在贫民区里然后扮猪吃老虎吧?”

说着他走到了门口东张西望:“奇怪,最近怎么生意这么冷清?难道大家都没在没病?”他拐回来质问沈涛:“你不是把那五个人打倒了吗?他们怎么不来上个药涂点油之类的?”

妹妹摇了摇头,“我只看到她的背影!”

“唉,秦女士!这真的是误会!是误会!”即便是张进喜再三的挽留,也拦不住妈妈要走的决心了。

“我也是啊!平时都没这么早起床的!”

他说的很恐怖,让我觉得好像很多话都不能说了。

还有就是问到刚才来的两批人,第一批的五个他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来历,说不上来;第二批的三个人,他就显出很鄙夷的神色了,却夸张地说:“他们的来头可大了,说出来吓死你!不过这些不关咱们这些p民的事,还是少搀和的好!你只要知道他们是来自官方的组织,来头和背景都很强大,没事别惹他们。看见他们你最好绕路走!”

紧接着我看到女孩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挣脱了他们,朝着我跑过来。

“不过,念在你救过我一次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哦!只要你把盒子给我就行了!”

就这样,慢慢地我刮到了墙角。这个时候我感觉手中的美工刀在划过某个地方的时候,顿了一下。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因为像这种老的墙面,以后划痕是很正常的。

年轻人很激动地点了点头,“是个儿子!为了感谢您的帮助,我想请胡医生帮我的儿子取个名字。”

剧烈的撞击让我的手肘在那一瞬间麻了,棍子也因此掉了。我来不及多想,急忙朝着门口跑去。

我们都停下了脚步,胖子却怂恿地说道:“别听他的!我来过几次,根本就没事!”

这座道观最早可以从《云海志》追查到明末清初的时候,有个叫张叔廷的云游道人到了这里,看过四周地势之后就断言这里日后必定是妖魔四起,祸害天下。于是为了镇住这些妖魔,他组织的一帮人修建了这个道观,并亲自坐镇这座在民国时期声名鹊起的伏魔观。而且口袋巷也就是因为他随手划下的一笔形成了今天的这种弯弯深巷的格局。只不过当时这里还是个荒山野岭,门口这条口袋巷是因为地势的缘故所以是弯的。谁也没有想到,400多年的后的今天,这座道观被日益庞大的城市给吞没了。因为是历史文化遗产,所以早已经凋零破落的伏魔观至今得以保存。

“嘿嘿,招财,你又来找我什么事啊?”胡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包很珍贵的纸包放在了他的那张颤巍巍的桌子上,像是剥洋葱那样小心翼翼地剥开包裹在外面一层有一层的纸。

下面的两道符文以我当时的身高来说,很容易就被揭下来了。其实符文并没有如同《西游记》演的那样很重或者有金光护身之类的,它就是一张很薄的草纸,捏在手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外面开始下起了豆大的雨,敲打着铁门砰砰的直响个不停。有点从小门被风卷着飘了进来,弄湿了一地。我赶紧跑过去很费劲地把小门关上。

不过我妹妹的震动是越来越大了,我都可以感觉到我得用吃奶地力气才能抓住她的手,而她好像很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就连手术床都抖动了。

电灯的拉绳断了,我只能打着手电去打水。就在我绕过餐桌的时候,我突然很清楚地听见拧生锈水龙头的那种摩擦声,声音是那么真切,让我有种好像有人在水池边上拧水龙头的感觉。我第一时间手电的光束打到了水池上的水龙头那里:没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拧水龙头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水流冲击的声音。

“奇怪?什么事奇怪?”我就不明白当时她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那是我的父母第一次来城里,以他们的条件能找到这样廉价的租处已经是很难得了,再加上他们吃苦耐劳的性格,根本就不会介意这种破旧,只要有片瓦遮头他们都心满意足了。租个房子,更多是为了我和妹妹,作为子女当时我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秦越掰着手腕,扭了扭脖子,在做热身运动好像要准备大干一场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还装可怜的话,那可是得不到一丁点的怜悯的。于是,我也摘掉了沉重的石膏。为了方便,石膏只是幌子,只要我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取下来。

秦越惊讶地看了我一下,虽然坏坏地笑了一下:“你用这个办法来逃避军训?”好像她以前就是用这个办法来逃避军训似的。不过我可是不是为了逃避军训哦。我老妈之所以没有拆穿我,估计也是希望我打着石膏能少惹点事吧。

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把石膏抓在手里,权当武器来使了。这几天手天天装在石膏里,都憋坏了,拿出来的时候就感觉特别的凉爽。

“要突围好像要先选个方向吧?”我淡淡地说道,这种打架经验我还是有的。

她先是错愕了一下,后来可能是想到了是怎么认识我的,于是释怀地用拇指指了一下:“后面!”

我点了点头。我们好像很有默契似的,一起反过身朝着后面来的那批人冲了过去。原因嘛,很简单,他们离我们更近,只有用距离拉开时间差,才有可能各个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