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床边还整齐摆放着我的石膏的时候,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妈妈说过会想尽办法帮我治愈的。但是经历这几次的事件之后,我感觉这手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这只手居然可以直接抓住灵体,让我惊喜异常。现在我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彻底地治愈这只手!还是稍后找胡医生讨论一下吧。

而我在转身的时候也看见了在二楼楼梯的尽头,在琳儿的身后,在那个阴影里站着一个穿着碎花睡衣的女人,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肯定她就是我的妈妈。

我记得我今天还问过我妹妹是不是可以看见那个小女孩,她跟我说还看得见。也就是说,那个小女孩的灵体一直都在我们家,难道她要对我妹妹不利?

虽然我很不喜欢他这样称呼我的手,但是我还是把右手伸了出去,并拢四指,手指上泛着红光,好像一把利刃一样泛着诡异的光芒。

我急了,很着急,同时手背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我低头一看,我的手背通红通红的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

“哥,别去!外面好多人!他们都好奇怪!”琳儿有点害怕地说道。

什么叫丹田,你懂吗?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我也很纳闷啊。

我连忙滚了一圈躲避开,这个时候我就感觉同时有好几只脚踹到了我的身上,苦不堪言。于是我左右开弓到处忍着痛到处抓他们的脚,把他们扳倒。

沈涛没听清楚,就应道:“放心,他们不是冲着你哥来的,是冲着我来的。现在他们两头夹击跑不掉,等下我把他们引进来,趁乱跑出去引开他们,你们就可以下来了!”他说着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我们,说道:“来医院看我的时候,记得带点火龙果!”

“不过,林一同学,你家都什么背景?你居然认识这样的人物?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你不会是都市小白流的小说看多了,也学人家躲在贫民区里然后扮猪吃老虎吧?”

甚至我敢断言,从今天起五中算是扛上了,以后他会麻烦不断,直到有一天他被人打趴着进医院。

妹妹摇了摇头,“我只看到她的背影!”

在家里我可是从来不敢忤逆她老人家的,虽然有好戏看,但是也只能遗憾地走了。

“我也是啊!平时都没这么早起床的!”

我想着如果药丸真要有效的话,过两天就没事了,就算是装饰品好了。况且,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容易激动的人,所以我觉得胡医生多此一举了,而且石膏很重呢。

还有就是问到刚才来的两批人,第一批的五个他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来历,说不上来;第二批的三个人,他就显出很鄙夷的神色了,却夸张地说:“他们的来头可大了,说出来吓死你!不过这些不关咱们这些p民的事,还是少搀和的好!你只要知道他们是来自官方的组织,来头和背景都很强大,没事别惹他们。看见他们你最好绕路走!”

仙女的脸色挂着担忧,她的眼神透着一种无比怜悯的关爱,像佛祖一样关爱着世人的眼神。一道清晰无比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你是笨蛋吗?你在什么呆?还不放手?你想死吗?”瞬间打破了我在心中为她建立的美好的形象。

“不过,念在你救过我一次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哦!只要你把盒子给我就行了!”

只好爬起来在诊所内四处溜达,但是地方实在太小,没地方去。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为什么不自己爬上去看看呢?反正人字梯手电筒美工刀全部的都是现成的,我只需要稳住自己的身体慢慢爬上去还不是易如反掌?

年轻人很激动地点了点头,“是个儿子!为了感谢您的帮助,我想请胡医生帮我的儿子取个名字。”

我自己感觉犹如浴血战神一样,充满力量无所畏惧,冲上去之后就一脚,先将左边那只踹倒,同时右手抡起一棍打到中间那只的头上。以我的功力也就这个程度了,不过至少打开了一个缺口,但是我却把我的右半身全暴露出来了。最右边的那只双手抓了过来,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间我根本闪无可闪了。在下一秒钟,我感觉我的右肩突然一沉,接着是一种冷冽的刺痛感,最后是灼热。

我们都停下了脚步,胖子却怂恿地说道:“别听他的!我来过几次,根本就没事!”

萍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去玩吧~!我来帮你妈妈!”

“嘿嘿,招财,你又来找我什么事啊?”胡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包很珍贵的纸包放在了他的那张颤巍巍的桌子上,像是剥洋葱那样小心翼翼地剥开包裹在外面一层有一层的纸。

如果这里面关的真的是人,那么胡医生为什么要在门口贴三道符文呢?是为了掩饰?还是为了吓人?就好像他给我妹妹治病一样,非要拿个八卦镜,神神鬼鬼的。可是效果却是很不错,这样的话会不会让人相信他其实会一些驱鬼之类的法术呢?然后用这个来做掩饰将一个女人囚禁在这里。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外面开始下起了豆大的雨,敲打着铁门砰砰的直响个不停。有点从小门被风卷着飘了进来,弄湿了一地。我赶紧跑过去很费劲地把小门关上。

但是妹妹的动作越来越大,好像要挣脱我的手似的。她的表情很痛苦,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好像非常辛苦。

电灯的拉绳断了,我只能打着手电去打水。就在我绕过餐桌的时候,我突然很清楚地听见拧生锈水龙头的那种摩擦声,声音是那么真切,让我有种好像有人在水池边上拧水龙头的感觉。我第一时间手电的光束打到了水池上的水龙头那里:没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拧水龙头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水流冲击的声音。

把老妈哄走之后,我们关灯睡觉。但是我却睡不着了,不知道是我恋床的缘故,还是不习惯,总之我的精神好的要命。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总有种兴奋的感觉,一个崭新而又陌生的城市明天早上就将展示在我眼前,我预想到所有曾经在课本上所学到有关这里的一切,期待并且幻想着将来会有什么样的际遇。结果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那是我的父母第一次来城里,以他们的条件能找到这样廉价的租处已经是很难得了,再加上他们吃苦耐劳的性格,根本就不会介意这种破旧,只要有片瓦遮头他们都心满意足了。租个房子,更多是为了我和妹妹,作为子女当时我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她,可能也习惯了吧。

在乡下中学,特别是镇上,每个村里来的小孩子拉帮结派的现象非常严重;而且教育落后,资源有限,有时候打架是家常便饭了。曾经有一次,就是因为两个初一学生因为借橡皮擦这点小矛盾,最后引了两个村数千人的群架,最后是省里派了一个加强营的士兵下来动用了高压水枪才平息了这场史上规模巨大的千人械斗。导火索只不过是个两毛钱的橡皮擦而已,当然了,两个村的仇恨根深蒂固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所以,在乡下中学的学生有哪个是不会爬树掏鸟窝的,有哪个是不会下河抓螃蟹的,有哪个是不会打架护权利的。只不过是人家脾气好,憨厚老实,底线比较高,不容易被激怒是真的。

“嗯!哥,你小心点!”琳儿很配合地小跑到了一旁和招财进宝站一起。

我看到招财神色怪异地拿着油条看着我,还小心翼翼地和琳儿保持了一点距离。

这点我理解,我不怪他。

而且,我根本就没时间去怪他吧。

那四个学生被小金毛的话给挑衅上了,小心翼翼地将我围了起来。

这个也是很常见的吧,我还没见过人多对人少的时候,是几个人挤在一起从一个方向进攻的呢!

但是,除非他们是很有默契,否则跟一个一个上没什么区别。

“快上!愣着干嘛!”小金毛生气喝斥道,可是他自己看上去是不敢来了。

估计是碍于压力吧,那四人当中块头最大有点像快乐家族中的海涛的那人大叫了一声,居然闭着眼睛冲了上来。

我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勇气和胆识,有谁对敌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吗?

他一动,旁边的三人自然不甘人后,也冲了过来。

大块头闭着眼睛大叫着伸出拳头冲过来的时候,我伸出了左手,不是阻止更不是还手,而是习惯性的动作:“吖,小心啊!地上有……”我还没说完呢,他就噗地一声滑了一下,整个人离开地面呈一百八十度地飞了起来,“……有洒了的豆浆!”我悻悻地说完。

大块头滑了一下,腾空而起摔了下来,刚好砸到了一张桌子的桌角。可想而知,那桌子的一角承受了这样的压力之后,另一角会怎样了。

另一角被突然翘起,冲到它旁边的那人猝不及防,打到了下巴往后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踢到一张椅子,而这张椅子窜到了他旁边的另一人那里。

那人就更无辜了,他本来和大块头是面对面站的。大块头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有事才对。可是那张椅子的一只脚飞过的时候却砸中了他的小弟弟,这一下来的有点突然。他的脸先是变蓝又变绿,最后变青,然后捂着下体哇哇地跳着,不小心撞到了另一边那人的身上。

而这人还在侥幸大块头摔下去的时候,没连累到他。还想趁我分散注意力的时候冲过来偷袭我,结果捂小的那人跳的太过激动了,不小心踩着他的脚了。而他想偷袭来着,虽然被踩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可是身体的反映跟不上啊,上半身已经冲出去了,脚却还停顿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了:“啪”的一声他趴倒在地了。

结果,我连手都没动一下,他们四个全倒下了!伤的伤,痛的痛!

不仅是我,围观的学生路人,还有豆浆店的老板,小金毛,一干人等全都看傻眼了。

小金毛瞪着眼睛,好半天才反映过来,揉着脚一瘸一拐地跑了,一边跑一边还学人家灰太狼了:“小子,你有种!等着瞧!我会回来的!”

既然小金毛都跑了,剩下的四位更是无心恋战了,互相搀扶着也跟着跑了。特别是那位被撞倒小弟弟的同学,我本人表示很同情,看着他一边捂着裤裆一边跳的身影,我不禁感叹:混混也不好当啊!

反面角色跑了,这场戏也就散了。围观的人既不掏钱也不鼓掌,“切“的一声全散了。

老板是个精瘦的小老头,他小跑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有点激动地“你你你……”叫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

我有点不解地看着他,可是他抓着我的手很紧的样子,我想甩也甩不开,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时候,从新民路东边来了一伙身穿三中运动校服的学生,他们手里多或多或少地拿了点家伙杀气腾腾地冲过来。凡是看见他们的学生没有一个不自觉主动地让出一条路。

“五中的那几个丝在哪?”一个气势如雷的声音轰隆隆地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