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医生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小女孩!我太低估她了!”

“用你的爪子!”他在身后大声地叫道。

还没说完,我抬头看见章鱼好像在卷着琳儿往嘴里送,而琳儿的精神状态好像很萎靡,看样子可能是被吸走了精气。

“我睡不着下去走走!”我随便编了借口说道。

我当时这些字还没认全呢!不过,即使现在认全了又怎样?

“什么?你说那些人想挖你的心?”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一遍之后,他不相信地站了起来,“你的心又不是黄金做的,挖你的心干嘛?”

那人突然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她才勇敢地走上去,但是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哥,我感觉他们不怀好意!好像在盯着你看!”

我的心里隐隐地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他们在背后议论着我,可是我又不知道我有什么事被议论了。况且,我刚从乡下才来几天,根本就不认识这么大号的人物。

我们都一致地点头:没悬念!

我有点惊讶的是她竟然能看的这么清楚,“那她的五官长相你也看见了吗?”

我妈拉了拉我,朝我使了使眼神,意思是叫我走,我们不摊这浑水。

“我最惨了!今天早上睡过头,到现在还没吃早餐!饿着肚子还要在这里当木偶!”

然后他不知道哪里弄来一桶石膏,说道:“把这东西打上!”

像这个问题,我用得撇开唯物辩证主义才能很勉强地消化,然后才自嘲地说:“好吧,我承认我生活在神话里!”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道亮光,在难道凭空出现的光芒里我看到一个柔弱的身影,她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双手扣在身后像是被绑住了。她的脸很精致,很耐看,很漂亮,我仿佛看到了下凡的仙女,沉醉了在一场如痴如醉的梦里。

“逃不掉!逃不掉!逃不掉!……”好像有另一个她在很激动地重复着,搞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尝试了躺下,让自己睡着,希望可以在梦中再去一次。结果,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了个把小时,把整个青青草原上的羊都数了一遍也没能睡着。

“母子都平安吧?”

“哥,小心啊!”

“喂!”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后面大叫了一声,“别往里走了!危险!”

相处几天之后,我也算是能理解那天胡医生为什么要胖子保持一定距离的原因了,这家伙从小没人管,野惯了特别能折腾也要惹事。几天下来,据我所见,不是砸了人家辛苦养的花就是在别人的外墙上写写画画,又或者摔了谁家的盆打碎了谁家的玻璃,可以说是看见他的人基本都躲得远远的,像看见瘟疫一样。

才知道原来不是在叫我。

“……三天前,他打电话给我,说知道我姐姐的下落。我当时就相信他了,我从东城那边赶了过来。结果这个男人看见我之后,什么也不说,就直接把我关在这里。他是个骗子,他就是个骗子!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你们都让他对外表给骗了,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就马上打电话去报警,让警察来救我也行。”

他说完之后就去药房拿了药箱出来,同时又跑到刚才我误会他去睡觉的小房间拿了一件破雨衣出来,然后对着我们说道:“外面下雨了!你们别回去了,就留在这过夜吧!我屋里有多的毛毯。”匆匆忙忙地说着,然后把雨衣往头一盖就和萍姐出去了。

妹妹烧得迷迷糊糊的,挣扎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还不时嘀咕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大厅的中央放着一张小圆桌,就是我们吃饭的地方了。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小蓄水池,一个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在水池上方很有规律地滴着水,水滴落进水池的声音富有节凑空灵。边上就是洗菜池,是洗菜洗碗的地方,也同样有个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因为关不紧的关系在若有若无地滴着水。

“你们肚子饿不饿,要不我去热点饭给你们吃?”知道妹妹没事之后,妈妈又问我们饿不饿了。我和妹妹连连摇头,老实说,实在没什么胃口,再者,老妈忙到这么晚了才去休息我们也不想麻烦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第一次站在这栋楼的面前的时候,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那就是一种别扭,一种你无可名状的别扭,就好像一个偏执的人把东西放在偏离他认定的位置一样,可是你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琳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她不能选择自己人生,因为那是使命,她无法推卸的使命!”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能明显地感觉出她的一声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那我也不要选择!我陪琳儿一起走!”我有点冲动地说道,不过这确实也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一个强悍的老妈,一个强悍的妹妹,我的生活能平凡吗?

妈妈叹了口气,继续平淡地说道:“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也许会让你粉身碎骨!你确定要选择吗?”

我抬起头,坚毅地看着她模糊不清的脸,“我不怕!”

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叹息地说道:“你真是好孩子!”

有多久,她没有这样摸过我的头了;又有多久我不曾偎依在她的脚下,让他帮我拔白头;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妈妈,到底妹妹肩负了什么样的使命?”我隐约感觉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很多很多秘密的核心,我有种预感:妈妈不会说的。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还是很轻柔地说道,“好了,乖乖睡觉吧!明天一早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突然我感觉我的眼前一白,这种白很耀眼,耀眼的我都睁不开眼睛,我头开始很胀很痛,好像有把钝刀在我的脑子刮着什么东西一样。

“抱歉,小一,还是忘了今天晚上的事吧!学武就你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