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可以驱逐联合国?”从善不是军人,也从来没参加过维和行动,自然对有些事不太明白。

从善上了车,韩熠昊调转车头开出营外,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直到他停下,从善才开口说道:“韩长官,我有事告诉你。”

“你果然是因为那些流言在生气。”韩熠昊明白了,接着说道,“你不想听,我可以下令他们不准再议论。”

驾车回去的路上,从善却遇到了麻烦。

“那你等她醒了自己问她。”冷峻地经过路嘉仪的身边,韩熠昊连余光都没看她一眼。

她却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能诚实地听从身体的反应。

“我只为你一人这么做。”他粗粝的指尖抚上她如瓷器般光洁的颊,柔情似水。

百无聊奈的从善东逛逛、西瞧瞧,等了很久也没见韩熠昊回来,她忽然看到有卖黄泥饼的摊位,有几人正在那里买午餐。

这个市场很大,而且不分区域,因此人员货品都很复杂,大到骆驼牛羊,小到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为了配合他的时间,齐名扬已经将从善出勤的次数减到最少,这种明显的假公济私却被冠以体恤伤患同志的无懈理由,让军方高层都无可奈何。

“不知道。”她摇摇头。

“你进来做什么?”从善正打算睡觉,却见韩熠昊大步走了进来,接着反手将门推上了。

“我今天休假。”韩熠昊拒绝。

“那先去吃早饭,吃过饭我们去耶莫里。”不由分说,韩熠昊将她带向食堂的方向。

感受到额头上手掌的温度,从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不是做梦,她真的见到了路嘉仪!

她抬起屋内唯一的桌子,狠狠砸向门口,然而桌子在门上裂成了碎片,铁锁却依然没有被砸开。

安古斯说完之后,深深看了从善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阿斯法彻夜不眠,劳心劳力,在这时候,金铃却突然从中国赶来了,毫无怨言地陪在他身边,和他同甘共苦。

“微末之人,不值一提。”韩熠昊毫不客气地说道,“虽说从善现在心里有他,不过我从未把他当做对手。”

“和你无关。”他捏住她的肩,看着她了无生气的面庞,沉痛从心脏蔓延至身,眼前这个正义凛然、坚强勇敢的她,竟然独自背负着这么多苦难,如若可以,他真想替她承担,“你什么都没做错,不要总把别人的过错背在自己身上。”

“韩熠昊,和我一起看星星。”从善像孩子一样咯咯笑着,醉意让她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然而却比天上最璀璨的星光还要明亮。

“走吧。”韩熠昊却不再解释,拉着她快速走开。

然而她的举动却激起了众怒,女人们用席子把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女裹住,男人们起木棍就向她砸来,慌乱之中,从善的腰和肩膀挨了好几下,然而她却不肯离开,咬紧牙关,顶着如雨的棍棒,努力想靠近少女。

“好啊。”她点点头,纳姆琳达立即蹦跳着拉着从善跑向欢乐的人群。

纳姆琳达却朝叔叔扮了个鬼脸,一点都不怕他。

孩子立即停止了哭泣,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抱着她的脖子,抽噎着说道:“妈妈,别走。”

直到从善和韩熠昊走到他面前,阿斯法才反应过来。

却骗不过某个心思慎密的男人,韩熠昊深邃灼亮的眼睛落在她略显尴尬的脸上,极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你在意吗?”

听到她的话,韩熠昊忽然沉默了,他深深望着从善,眸子里有种情绪晦暗不明。

“小姐,你昏迷了几天,身体很虚弱,先吃点东西。”女孩柔声道。

“你也知道他不一定会被救活,那为何还要做蠢事,和他一起送命?”阿斯法挥退一直大喊大叫的乌拉,他的表情沉稳平静,轻蔑的眼神根本不将她的狠话放在心上。

从善没听懂他的话,却认出了这个人,她一把推开黑人喽喽

“韩熠昊,你别睡,我是个路痴,你不告诉我方向,我会走错。”她和他不断说着话,想让他保持清醒。

心中一喜,她知道他打中了火机,现在蛇群已经乱了,汹涌的蛇海上一点赤色,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而群蛇似乎也陷入了巨大的惊恐之中,蛇海像倾泻的洪水般,快速向四周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