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上方架着烤羊和几只从善没有见过的动物,她猜测这些就是非洲的野生动物,也不知道这个国家有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

“可是我们都失踪几天了,联合国一定派人在到处寻找,虽然这里信息相对闭塞,但被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只是时间问题∫怕这会刺激到阿斯法做出决定。”从善说出不得不担心的问题。

“那为什么不放我们?”从善不明白了。

很多年以前,她也这么惧怕过,那一晚,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现在,她真的好怕,会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眼前这双眼睛,像极了她,同样的明亮美丽,同样的柔弱无助,那么绝望,那么悲痛,和那一天,她跪在他面前,求他让她回国时,如此的相似。

但现在,她只能赌一把了。

“我要带你一起走。”她坚持道,想将他拉起来。

“不需要你跑过它们,等会我叫你跑,你就速向前冲,知道吗?”他将匕首交给她,沉声叮嘱道。

那个正忙着询问她头昏不昏,身上痛不痛的男人,听到这一句,瞬间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四个字,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安危。

草丛里,树干上,忽然钻出了许多条大小各异的蛇,它们吐着长长的蛇信,像包围圈般将两人一蟒困在了中间。

对方却只冷酷地甩下一句:“反正你欠我的也够多了。”然后就在附近找起了什么。

这里的山路很崎岖,在黑暗中更是不辨方向,从善的体力渐渐有些跟不上了,在躲避子弹的过程中,她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就朝右侧的陡坡滚下。

从善撇撇嘴,“自恋。”

“你怎么知道司翰?你调查过我?”从善气愤地瞪着他,好不容易对他有所改观,却因为他的话瞬间又升起了怒气。

从善有些错愕,这男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瞬间就多云转晴,她说对什么了吗?

由于他们脸上蒙的布结打在后面,而且质地粗糙,不好用牙齿解开,唯一的办法就是咬住布的上缘将其一点点拉高,这样才能让眼睛看见。

对方却已经不耐烦了,为首的男人嘴里唧唧歪歪骂着什么,举起手中的枪托就朝沈从善打去。

“喂,放我下来。”她有些虚弱地喊道,虽然她受了伤,但还没严重到走不了路的地步,更何况抱她的那人还是韩熠昊。

沈从善让老李载路嘉仪过去,自己留下来守着这名少年,等待救援。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米比亚军营到了。

离首都越远,这些情形越发糟糕。

“我也是被分到那里。”外国帅哥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西蒙斯,来自比利时。”

“你的意思是,她一直在为他人做嫁衣,自己却不知道?”齐名扬皱着眉头问道。

“这种反应速度,看来明天是没戏了。”环抱着双臂,韩熠昊嘲笑道。

“熠昊。”气氛瞬间有点难堪,齐名扬忍不住提醒他客气点,虽然他和韩熠昊从小一起长大,知道韩熠昊从来就不是个爱好“助人为乐”的人,对女性也不会特别尊重,但他这么说,也实在是很失礼。

“你的消费观念早该转变了,下次我带你去购物,保管把你从头到脚打扮得美美的,让你整个人焕然一新。”路嘉仪一向都知道好友节俭,于是大方地提议道。

这哪是选维和警察,这tmd简直就是在选特种兵!

“从地图上看,你们将被派遣去到的任务区70%为山地,道路状况复杂,没有过硬的驾驶本领,在那里可以说寸步难行。”韩熠昊站在训练场中心,作训帽别在肩膀上,精力依然十分旺盛。

“出列。”韩熠昊语气平静,看不出喜怒。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前面两人身上,有好奇、紧张,更多的是期待,期待铁丛阳将这个年纪轻轻却大放厥词的军方毛头小子好好收拾一顿,出所有警察的怒气。

路嘉仪条件反射就去擦嘴角,得知受骗后,嗔怪地瞪了沈从善一眼:“讨厌,你就取笑我吧,告诉你,为他来的,还不止我一个。不过我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一定会让他对我留下特别印象的。”

“怎么?有困难吗?”邵局关切地问道。

韩熠昊望着赤脚走在大街上的女子,看着她消瘦却挺拔的背脊,一时间有些发愣。

空气中的温度节节拔高,一个吻让两人都呼吸急促。

“是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竟然是半个月前在“九宫”遇到的混蛋“嫖客”。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粥都快凉了,再不吃我就罚你写检查了啊。”见她半天没动静,梁司翰才发觉她的走神,忍不住开玩笑道。

“委屈你了。”沈从义拍着她的手,心疼地说道。

韩熠昊的怒火也到了爆发的边缘,要不是对方是个女人,他早就把她打趴下了,哪容她越加放肆。

“放开我!沈从善!”被如此不堪地拉扯,沈从如气得跳脚,然而,她的另一只手却突然被人拉住了。

“果然是开银行的。”齐名扬笑着摇摇头。

烤肉的上好部分端给了贵族们,剩下的都分给了另一端的平民,吃饱喝足的百姓渐渐加入了跳舞的行列,打着节拍,唱起了嘹亮欢快的歌曲。

从善看着越发壮大的人流,被他们的快乐深深感染了,直到安古斯端着酒杯走过来,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