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等,她什么都做不了。

语毕,“咚”地一声,她朝着这个男人跪下。

领头的军用越野在她的面前停下,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下。

“还来得及!”听到他的话,她忽然觉得心烦意乱,那伤口里的黑血像永远也流不尽似的,无论她怎么努力,流出的都是令她心惊的暗红。但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承认他所说的话。

“你想做什么?”她忍不住问道。

“咳。”她忽然发出一声轻咳,在韩熠昊期盼的眼神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有这么多蛇。”从善手心开始冒汗,她的视线从周围这些色彩斑斓的毒蛇间扫过,落在了正和巨蟒厮缠的韩熠昊身上,而这时,蟒蛇已经缠住了他的小腿。

狡猾的蛇慢慢靠近两人的头顶,楸准时机,忽然如一条绷满的弓弦,猛地就朝丝毫没有防备的从善脖子咬去。

凸起的石块撞到了她的腿伤,她疼得闷哼一声,手下一个失衡,又朝下滚去。

略带调侃戏谑的轻笑让沈从善转过了头,她已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听见他的话,她启唇回道:“还是第一个骂你嫖客,泼你酒的女人。”

“所有维和人员的资料我都要过目,你说我怎么知道。”他盯着她的反应,一提到“梁司翰”三个字,她就来了精神,让他心里有些不快。

她从来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她并不认为救人是错,但连累韩熠昊却是事实,而且他从豹口下救了她,算起来,她的确欠他很大一份人情。

目不能视,他只能凭着感觉去寻找。

“他们说你就信?”沈从善心存戒心,这群人看上去就面色不善,若真是不安好心,那少年交给他们等于死路一条。

“闭嘴!”他简洁扼要地低吼道,眉头拧得紧紧的。

沈从善一把抢过对讲机,大声质问他们,是不是看到有人死在树林里也不闻不问。

和现代化军事营地略有所不同,这个军营看上去破旧许多,但尽管如此,外观给人的威慑力也绝对不小。

出了首都,沿途的景色让沈从善心情越发沉重。

“你好,我叫路嘉仪,来自中国。”路嘉仪礼貌地与他握手。

齐名扬虽然觉得从韩熠昊口中听到这句话有些奇怪,不过他不想深究,他翻了翻资料,忽然开口说道:“那个叫沈从善的女警也入选了。”

“那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着,明天我一定能选上!”沈从善近乎置气地大声喊道。

路嘉仪却不泄气地继续问道:“那国际礼仪方面,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呢?”

沈从善轻笑道:“别,我可不像你路大小姐那么有钱,我只是个小警员,哪能像您花钱那么大手大脚。”

随着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车队开始像悬崖进发。

他的身后,有数十个高5米、呈45°角的“双驼峰”陡坡,看来就是今晚的训练项目了。

“它是联合国公布的最不发达国家之一....”沈从善耐着性子说道。

当然沈从善也是其中之一。

“嘘,你小声点。”周围人来人往,路嘉仪将沈从善拉到一旁坐下,“你可别乱说,他还不是我男朋友。”

“这倒没有,只是有些突然。”沈从善笑笑。

“社会渣滓?国之蛀虫?”他的脸色也变了,棱角分明的脸孔如神祗雕塑般,惊艳却冷硬,“女人,太过于自以为是,其实是在自掘坟墓。”

韩熠昊目光越发火热,没想到她的滋味这么甜,活了二十七年,也有过不少女人,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如她这般,仅仅一个吻,就挑动起了他的部,让他像个未知情事的毛头小子般,只想不断探索她的美好。

有车辆朝这里开过来了!

“是,梁副局。”沈从善笑着敬了个礼,惹来他的一阵轻笑。

沈从义一边叹气一边说道:“她就是被宠坏了,现在才越来越不像话。”

眼见沈从善的出招越来越狠,韩熠昊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攻击,然而沈从善只不过是虚晃一招,她的右腿在空中陡然变换方向,勾脚化蹬,踢向他的胸口位置。

“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显然你不是这里的会员,请你离开。”唐俊冷冷下着逐客令。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勾子铭问道。

“这我知道,信奉伊斯兰教的富拉族和信奉天主教的苏苏族。”从善接口道。

“没错,在萨莫斯还是法国殖民地的时期,法国出于统挚的,实行‘分而治之’和‘间接统治’,也就是利用其中一个种族来统治另一个—了平衡均势,法国不断在两大族之间制造事端,导致这个国家近百年来,发生了多次大规模的部落流血冲突事件。所以这两个种族之间矛盾很深,联合国曾不止一次得到警告,说这个国家会发生类似卢旺达大屠杀的惨剧,所以这几年联合国轮派了很多国家的维和军队进驻,想尽可能地阻止悲剧发生。但上一月发生的内战,再次让这个言论甚嚣尘上。”

韩熠昊一口气说着,从善安静地听着。

“在目前这个局势下,种族矛盾空前激化,我们得到可靠情报,证实两大族都绕开了联合国的监控,暗地里大肆招兵买马。像莱姆族这样特殊的部落,由于地理优势,并没有在战乱中受到多大冲击,而且还有一个天然的小型金矿,所以是块人人都想争夺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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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觉得取章节名各种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