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从善想叫住他,然而他已经爬上了附近一棵大树,而巨蟒也如他所料,紧跟在他身后,缠绕上了树干。

从善觉得这个画面相当怪异,因为她觉得这实在不像韩熠昊会做的事。

两人都经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尤其是韩熠昊,本身就是特种大队出身,因此他们在起伏的山路上奔跑还快过当地人。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这个看似坚强倔强的女人,也有着暗藏心底不能碰触的伤口。

“我满意什么,你长什么样关我什么事。”从善脱口而出,这句倒是说的真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是很帅,但是她也只是抱着纯欣赏的态度。

他的毒舌让从善也窝火了,她略有些苍白的小脸仰视着他,努力平静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她轻轻咬唇,两人双手都被绑着,眼睛也看不到,似乎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她气馁地开口:“不知道。”

沈从善伸手想阻止,韩熠昊却迅速拉住她的手,低声说道:“他们和这个少年来自同一个部落,正是出来找他的。”

然而双腿却早已因为疼痛和体力透支而微微轻颤。

“那我们先把他带回军营。”沈从善当机立断。

沈从善虽然对韩熠昊恨得牙痒痒,但毕竟人家是指挥官,自己相当于他手下的一个兵,真要硬碰硬,自己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沈从善咬了咬下唇,她其实是想说自己刚从飞机上下来,身体很疲惫,而且时差都还没调整过来,就要开这么长一段距离,要是中途发生什么意外,整个车上的人都会有危险。

“两位小姐好,请问你们也是米比亚军营的吗?”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忽然走了过来,笑着用英语问道。

“不止看了,还进一步了解了。”韩熠昊意有所指地说道,想起刚才听到的吵架,他的心里十分愉悦。

“看来沈警官的身手也不过如此。”帮了她,却依旧冷嘲热讽。

齐名扬本来就是个极有绅士风度的人,也见不得女人受欺负,于是主动打圆场:“对了,你不是有问题要问韩教官吗?”

打开门,路嘉仪看见她身上穿的这条裙子,觉得有点眼熟,想了片刻,微微皱起了眉,“这裙子不是你高中时候穿的么,怎么现在还没扔掉啊。”

第四日,依照韩熠昊的命令,凌晨4点,学员们就在场上集合了,等到了目的地,看到那些悬崖峭壁和万丈深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听到这个消息,大部分学员的脸都拉成了苦瓜,而对于沈从善来说,心情沉重得好比美国听到从棺材里跳出来一样。

“说话之前,不知道喊报告吗?”他突然大声吼道,打断她的话。

“既然你觉得我刚才的话侮辱了你,现在我给你机会雪耻。”韩熠昊声音洪亮,不止说给铁丛阳听,也是说给所有忿忿不平的考生听,“无限制格斗,要是你打赢了我,我就收回刚才说的话。要是你输了,就闭嘴滚回队伍里去!”

“啥?你来这里找什么人?”沈从善皱着眉头问道。

“是这样的,这次集训我想派你去,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邵局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他的家世强悍得她只能仰望,他很好奇,一个女人面对着一个能左右她前途的男人时,会是何种反应?会惊恐、会害怕,还是会投怀送抱?

“住手!”她惊慌地抬起头来,想叫他停止,却瞬间被他攫住双唇,余音消散在火热的唇舌之间。

拼尽所有力气跑到路口,沈从善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她咬破舌尖,利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到了空旷地段,她根本就跑不过身后的追兵。

早已记不清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当她深夜跑来局里,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时,他总会无声无息地陪在她左右,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替她驱散黑夜的寒冷。

“你!”听到她毫无悔意的话,沈从义气得又要冲过去打她。

对方却看出了她的意图,大掌以更快的速度化解了她的攻势,制止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没错,她要找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妹妹,要不是今天舅舅打电话给她,她还不知道沈从如竟然在这里当“公主”,她答应了舅舅要将沈从如完好无损地带回去,所以才想法设法潜入进来。

“你就是个禽兽。”唐俊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她的衣服上沾满了污血和毒液,韩熠昊分不清哪些是人血哪些是蛇血,他怕碰到她的伤口,因此动作不快。

当衣服被他剥开,露出她雪白的tong体时,从善忍不住转过了头。

虽然心无杂念,但看到白色胸衣上缘那雪白的凝脂时,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目光移到腹部,见她白皙的肌肤上被勒出的一道道红痕,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伸手按向她胸衣下缘的肋骨,沉声问道:“压着痛吗?”

“不痛。”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动作,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沿着压了几个地方,确定骨头没断,他终于放心了。

将她的衣服拉上,他忽然脸色一冷,口气里也夹着不小的怒火,“刚才叫你走,为什么不走,知不知道再多个几秒,你就会被巨蟒活生生勒死。”

她没大碍,他忐忑不定的心终于能放下,但想起刚才她不听他的话,执意扑向蟒蛇,他就忍不住生气,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懂得爱惜生命。

“我想救你。”冷不丁地被他斥责,从善瞬间从刚才他温柔似水的表象中醒悟过来,觉得有些窝火。

“我不需要你救,你给我记住,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叫你走,你就立马给我走。”他板着脸说道。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她永远都不会丢下别人,自己逃命。

“我是你上司。”他冷声道。

“在这里,我们是平等关系,我不会听你的,我只会做我认为对的事。”她顶撞回去。

然而,两人忽然同时停止了争吵,因为他们看到刚才那些逃走的群蛇又回来了,而且数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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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要觉得桃子除了写蛇,还是写蛇,其实呢,这是在为后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