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知道保密,不让别人获取情报,我取笑道:“那姐姐今日一定会艳惊四座罗?”

“你来干嘛?”终是我耐不住沉默,出声问他。努力想想这几日可有做了什么会激怒他的事,想来想去也就是去了寂将军府上一趟,回来遇袭,再加上寂平安来闹了闹,哪一件,都不是我自己惹出来的,他没有可以迁怒我的地方,再说了他即使要迁怒我也拿他没辙,不由安下心来。

金大娘眼睛一亮:“姑娘提点得是,我回头就试一试,姑娘若觉得这布玩偶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回去就大量生产上市。”

“姑娘!”小红的眼里有惊慌和恐惧,我钻出轿子,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没事,听话!”

我恍然大悟:“原来平安的父母已经过世了,怪不得寂将军这么紧张他这小侄女。”许是怜她小小年纪父母双亡,所以也对她特别宠溺,以至将她的性格养得这般刁钻蛮横。

要死了,我哪里经得起这样温柔的挑逗?我呻yin起来,仿佛在邀约他进一步的侵略和占领,他轻笑一声,唇徐徐地压下来,轻轻触了触我的唇,我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他的唇好凉,他感受到我的颤抖,唇稍稍离开,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唇送到他的唇上,脸情不自禁地烧起来。好喜欢,好喜欢他的唇他的吻,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只觉得一股极致的快感击中我的大脑,让我头晕,全身酥软,完了完了,从我过去那三十年的经验看,这是我与自己喜欢的人接吻才会出现的极致快感。他的唇热了起来,我吸住他探入我的口中的舌,抵死缠绵,脑中模模糊糊地想,是他吗?真是他吗?他真是我命中的人?我的良人?

“没采到,公子放心,卡门不会叫人占了便宜,给公子脸上抹黑。”我赶紧声明。他怎么知道?这消息被月娘严密地封锁了,倚红楼几乎没人知道,难道这宇公子派了人暗中监视我?我无奈地笑了笑,又道:“卡门这艳名大炽,还是公子出了大力的。”言下之意,他也是始作俑者。

那狗得了块布料,面露得色,也不再扑,只“哼哼”着,喘着气不怀好意地瞪着我。这当儿,突然听到一声娇笑:“虎子,干得好!过来!”

“妹妹羡慕那些个女子做什么?”红叶的脸色颇有些不以为然,“一入候门深似海,何况是入宫,自古以来,那些宫里的女子,有多少落了个好下场的?依我看,还不如我这青楼女子过得逍遥自在。”

另一种可能就是蔚家真的被灭了门。而现在出现的蔚丞相,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安排的人假冒的。蓦然想起楚殇对天下的野心,心中一惊,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天曌死了堂堂一个丞相,朝廷肯定会追查,若想无声无息地解决这件事,找人假冒,让人以为蔚家仍存在于这个世上,也不会有捉拿杀手的问题了。而另一方面,蔚锦岚生前那些庞大交错的关系网,也不会骤然断掉,反而可以为他所利用,连那一个月前被宣布封妃的蔚小姐,也可让人假冒,成为安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而不会成为蔚家壮大势力的棋子。

“还不是为了三日后的‘级花魁’大赛。”红叶皱了皱眉道,“三日后是十强入围赛的第一场,要淘汰两名参赛姑娘,我这不是为了这事儿来请妹妹帮我支支招儿。”

“真是她,卸了妆还真是又瘦又丑呢……”

“你以为我愿意泡在冷水里?”楚殇冷笑一声,讽刺道,“我放开你,你是站得稳还是坐得稳?”

那“沾娇露”似乎又渐渐有吞噬我神志的迹象,玉蝶儿解开我的腰带,脱掉我的外衣,翻开围腹,露出贴肉的织锦小衣,眼见一对挺拔结实的浑圆酥胸就要暴露在他面前,偏偏我又不出声音,急得脸上潮红额头见汗,又气又呕间,突然一道剑光闪过,密如星河落雨,向玉蝶儿当头罩来。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感动,也不再说什么。任她把我的手处理干净,撒上白药,再包得跟两只粽子似的,忍俊不禁道:“小红,你把我的手弄成这样,我可怎么用啊。”

“这倒有点意思。”月娘微微一笑,道:“姑娘接着说。”

“那是,如今对我来说,还有哪儿比倚红楼更安全?”我冷笑,一语双关地道,“我在倚红楼出了事儿不好交待,我在外面出了事,倚红楼也不用交待。”

我见她这样喜欢,笑道:“等金大娘的样品作出来,我送你两只。”

“那狂徒可恨之至,居然引开我,来个调虎离山。”寂惊云被黑衣人从手下跑脱,心底忿恨,语气含怒,转头看我惊惶地站在墙角,抱歉道,“让卡门姑娘受惊了。”

我笑起来,楚殇呵楚殇,我已胜券在握,而你,以后应该怎么办?

“值,绝对值!”说话的却是另一个青年男子,“月娘,一百两银子,卡门姑娘今晚由我包了。”

我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对?我可全是按姑娘的意思写的呀。”金大娘奇怪地看着我。

那胖妇人看了一眼,眼睛亮:“姑娘真是巧手兰心,画出这么别致的花儿。姑娘放心,虽然我金大娘没见过这花,但姑娘既然画得出来,我们锦绣庄就一定做得出。”

我心里隐隐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凤歌那样清傲一个人,心中怕是容不得半点污秽的,月娘故意用我的歌和吉他图,引他来找我,就不怕他们的恶行被凤歌知道吗?还是他笃定我,不会将真相告诉他?仅仅只是要抬高我的身价,便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把我放在烟花之地接客,即使是为了报复我,若我“一不小心”走漏风声,泄露我便是被灭门的宰相千金,他就不怕引来祸端吗?越想越是疑惑,越想脑子里越是一团麻,总觉得这里面有天大的阴谋,而我就是找不到那个线头。

“对了,跟你聊着聊着都忘了正事儿了。”月凤歌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果然是个随性儿的人,只能放在家里好好呵护的小花儿,月娘不让他知道太多,也算用心良苦。凤歌一脸新奇地望我:“晚池拿雪儿画给他的‘吉他’图纸来询问我,她对雪儿交给她办的这事儿有点疑心。我自幼学琴,吹拉弹奏在天曌皇朝也有些薄名,都未曾听闻过何为‘吉他’,如果不是雪儿画了图纸,我真会当你在诓晚池呢。这‘吉他’虽然样式奇特,看起来确实很象乐器,雪儿从哪里学来的呢?”

“你就叫我凤歌吧,公子公子的,听着别扭,我也唤你雪儿,可好?”月凤歌眨了眨眼,眼中一片暖意。

“才艺表演?”我皱了下眉,不解地看着她。

有惊无险?莫非冥焰已经有所安排,我望着他笃定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一颗悬得高高的心竟慢慢安稳下来。我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除了相信他?我在这陌生的红尘中还能相信什么人?

她小小个人,说话倒是挺有气势,两个龟奴不敢再抱怨,赶紧提了水桶走人。原来这里有专门的浴房,我还以为都像电视上演的,古代女人们都是在闺房沐浴呢。那月娘顺我的意,大约也是想把我关在房里,少生事端吧?好容易等龟奴把水装满浴桶退出去,我走进里间,看见小红正在往木桶里加花瓣,见我进来,小红伶俐地过来,伸手想脱我的衣服:“姑娘,热水备好了,小红服侍你沐浴吧。”

我想我极有可能赢得她的友谊。古代的女子,社会地位极其低微,若身为青楼女子,更

良久良久,久到我几乎以为外间已经没有人在了,我才听到月娘的喃喃自语,温柔无力的语气充满了辛酸和悲凉:“这不是你,楚殇,我认识的楚殇,不是这个样子。”

“可你却骗我说可以借尸还魂,我一听可以穿越,想起以前在晋江上看的穿越文,个个穿越过去都是吃香喝辣,还有大把帅哥美男泡,还以为当真可以过一个米虫的幸福生活了,没想到你倒好,给我安排这么个身子。”我想想当初这么容易受骗,就呕得不行,“别人穿越是为了享福,我穿越却是为了受苦,你好混蛋啊!”

小正太还未回过神来,小嘴儿已被我吃干抹净。直到我憋得快透不过气了,才松开小正太的甜甜的小嘴儿。小正太气喘吁吁地望着我,眼神中弥漫着不明所以的**。啧啧啧,那羞羞答答的小模样儿,越看越让人想犯罪,我恶念一升,猛地又扑咬上去。

冷汗从脊背上滑下来,我的耳边响着他梦魇般邪恶的声音,变态美男在我眼中已经成了恶魔的化身,我捂住耳朵,那梦魇般的声音仍然像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洞,我控制不住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捂住耳朵,精神恍惚地喃喃自语,那恶魔般的声音却仍在继续,“它饱餐一顿人的血肉之后,就会从被噬者的身体里破体而出……”

我咬紧了下唇。不要理他,不要理他说的话。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尽管他刻薄的言辞差点把我气昏过去。这个变态男人不过是想羞辱蔚锦岚罢了,我并不是蔚锦岚的女儿,没有必要自动自觉去承受他的羞辱。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有正常身理需求的成年人,我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正在对这具身体施暴,我为什么要羞愧?强暴人的是他,做错事的是他,他才应该羞愧!我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气自己、惩罚自己?不,我不羞愧!

这一轮玉竹仍是弹琴,边弹边唱了一哀怨缠绵的歌,这时空的歌我反正也没听过,歌词也记不太住,总之曲调不俗,她嗓子好,又唱得是柔肠百结,让人心酸。我心中倒是一紧,接下来红叶这支曲儿,也是走的这条路线,两人怕是要撞车了,不过红叶胜在是“原创”,应该能加些分数。

红叶出场,众人又是一惊,我笑起来,这丫头倒聪明。她已经换下了那套撩人的飞天装,换上一套素白的罗裙,款式及其简单,全身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灵蛇髻仅插了只淌着莹光的木桑花玉簪,说不出的清雅娴静。整场比赛,两轮下来只得她一人换了服装,足见这丫头是花了功夫在准备的,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坐在那边的九王爷,红叶自己可没那么心细,这招儿大概是那位九爷帮她支的。

她抱着琵琶坐到舞台正中,手腕曼妙轻柔地挑出几个音符,一段旋律优柔地响起,台下瞬时鸦雀无声,我笑起来,这么经典的曲子,我怎么也对它没有信心了?红叶气定神闲地弹着,并不急着唱,一直把一整段旋律弹完,清雅的歌声才响起。

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穿越千年的寻觅,旧梦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