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可不得了了,我们的罗大小姐想念情哥哥了。”

说完停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又道:“从今日起你就搬回去吧,堂堂的大少奶奶住在下人的屋子里像个什么样子。若是驿城回来了你便让他过来一趟,我自会跟他说的。”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身边的刘嬷嬷对着那人施了一礼道:“请太太安。”沈婧祺赶紧学着她的样子也施了一礼,然后便低着头做思考状。

韩青也算是明白了,这沈婧祺就是嫁了个渣男,不,是渣男中的渣男。可怜她小小年纪还没谈过恋爱就被这左驿城断送了终身。

见两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刘嬷嬷这才关上房门端了粥碗对一脸惊愕的韩青道:“少奶奶可想开些吧,莫要再有轻生的念头。少爷也是一时糊涂,待以后回过神来,定会明白这一切不过是那狐魅子的诡计。等少爷知道冤枉了少奶奶,定然会好好补偿您的。”

大约是因为屋子小,便只有一扇窗户,看上去像是那种木制的隔窗纱,倒像是民国时下人房里用的那种。

“怎么会,卿卿聪明可爱,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当然,如果她没有丢下她的话,这个该死的丫头,看她逮住她不把她的头发拔光了。

“我倒是觉得沈小姐此时的表情更可爱些。”

“咦?”

“面目狰狞,皮笑肉不笑。”

她含笑的面容一下便垮了下来,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这样的暖男偏偏是个腹黑呢?腹黑啊腹黑,暖男啊暖男。

“婧祺”

“嗯?”

“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半晌才轻轻应了一声。

“子离”

“咦?”

“你以后便称呼我子离吧!”

“哦”

大厅外忽然一阵骚乱,罗子离的眉头轻轻皱起有些不悦的向门口的方向看了看道:“婧祺现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去便回。”

待他走远了,她才有些闷闷不乐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亏的她还是个现代人,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丢人了。

沈婧祺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前厅却因一个人的到来热闹起来。

“呦,六少这是打哪来,身上这衣服都没来的及换?不会上面还有脂粉味吧!”说话这人名叫吴平,他爹是吴师长,平日里也是个惯嚣张的,最爱在那脂粉堆里混。

他这一说话众人都笑闹起来,一人一句的好不热闹。

“吴老二,你自己有那心思却来冤枉我,看我回了吴师长,赏你一顿鞭子吃。”

“哎呀,六少,您可别,虽说我皮糙肉厚的,可我老子的鞭子也不是摆设。倒是……”他走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我可是听说了前段时间六少冲冠一怒为红颜,倒是不怕你老子捶你。”

“这事你听谁说的”他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面色亦有些不好看“我倒想看看有谁敢在司令面前搬弄是非。”

“我不过随便说说怎的还生气了,六少放心,谁若敢在司令那编排六少的不是,我吴二第一个不放过他。”吴平见他沉下脸色,也不敢再胡说,赶忙转了话题道:“这满园子的春~色好不漂亮,我领六少看看去。”

左驿城缓了脸色,笑骂道:“你最是爱寻花问柳的,如今是又看上哪家姑娘了?是李家的莺歌,还是陶家的子宜”

“还是六少了解我,不过今日这位可与那些不一样,不说是我,就是这罗家的寿星老我看亦有那么几分意思。您也知道这位平日里最是爱装正经,不说不近女色吧,可您见过他对哪个和颜悦色的?”

“哦,有这等事?”左驿城原是性趣缺缺,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来了几分兴致。

平日里他老子最是爱夸这罗家的二子,他也争气,年纪轻轻的便成了财政部长,难免就成了他老子用来编排他的对象。左驿城也是心高气傲的,哪里容得别人处处挤兑他,自然和这罗子离不对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