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哈也很无奈啊,她和胤禛的关系总不能和觉罗氏明说吧,而且就算说了觉罗氏肯定也不会信,回头别再吓着她。

郭络罗氏心里也憋气。她原本心气儿就高,在几个皇子福晋中向来爱拔尖儿。原先八阿哥风光的时候,大家都捧着她,奉承她。康熙一去胤禛登极后原先奉承她的人都换了副嘴脸,对她唯恐避之不及。这让她既恨这些人势利眼的同时,又恼胤禩不争气。

胤禛无所谓的笑了笑,“董嬷嬷,太后累了扶她去休息吧。”

玄一白也想出去,但是奈何他一直找不到出口,好死不死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宗门,他还将玲珑塔留在了玄天宗。如果有玲珑塔在或许他还可以利用玲珑塔三层的传送阵回到玄天宗。在这骨兰秘境里,纵使玄一白他是个天才,这会儿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渐渐的京城里也不知怎么的就开始有了传言,都说这八贤王故意囤积大米想制造民变逼迫新皇退位,所以京中的老百姓才到处买不到大米。原本谁当皇帝与这些平头老百姓并无关系,老百姓只要能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就行。

“皇上,时辰到了。”终于胤祉出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康熙浑浊的双眼满含深意的看了一胤禛一眼,然后才幽幽的说道:“李德全,传朕旨意,雍亲王胤禛代朕祭天。”

这一场突变来的异常快速,从伊尔哈被震出玲珑塔,到玲珑塔碎裂,不过数息之间,就连伊尔哈这个曾经的元婴修士都有些看不懂了,只觉得自己身上突然注入一股奇异的力量,这力量竟然超越了级别限制,超越了空间限制,最后竟然仿佛超越了时间……

胤祉见胤禛不知,便叹了口气,“之前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却不曾想这次秋狝,他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过那位如今的情形也着实可怜了些。”

“求她”

胤禛今天陪着三胞胎玩了一上午,早就被三个小家伙弄的焦头烂额,这会儿他可算是体会到了伊尔哈平日里的辛苦。听她这么调侃自己,胤禛也只是笑笑,看到了三胞胎午睡的时辰,就示意一旁伺候的嬷嬷将三胞胎抱去睡午觉。

胤禛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伊尔哈,让他又想起了之前伊尔哈因有孕一直昏迷的那些日子,心仿佛被扎了一下。胤禛快步走到床榻边坐下,低头看着她,眼里透着一丝心疼,轻轻的抚摸着伊尔哈的头发,低声说道:“不过是来参加个聚会,你怎么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而最让布尔和绝望的是,因为这次早产,她伤了底子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满都护虽然宠爱她,可男人的宠爱能靠多久,等她年老色衰又有新人进府,到时候满都护怕是连她是谁都想不起来。

伊尔哈随着引路的下人来到女眷的聚集地。花园里摆着好些菊花,看着很漂亮,可好些伊尔哈都不认识。旁边有不大的一个池塘,女眷大多都被安排在花厅里。花厅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女眷,伊尔哈放眼望去,竟发现没几个是自己熟识的,也只能感叹平日里自己也太不爱交际了些。

伊尔哈将那些搜集来的玉器都弄了玲珑塔里。这天晚上熄灯后就拉着胤禛进到了玲珑塔二层,然后指着地上堆成小山一般的玉器,说道:“来来来,咱们俩挑拣挑拣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康熙也不急,好以整暇的看着他。他到是想看看老十这会儿怎么说。老十这会儿也后悔了,想了半天,最后看到低着头站在一旁的太子,突然灵机一动,开口道:“皇阿玛,您怎么就不问问太子借的钱都干嘛去了?”

胤禛和这三家不熟,所以拿这三家下手他丝毫没有压力。本来也就属他们三家欠款最多,皇阿玛若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免了他们的欠款,那也就甭指望别人能还。这魏李曹可是奴才们的风向标,要是这三家能把钱还上,那么欠款的大头也就算是填上了。

武氏的死就像一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水里,在后院引起了一阵波澜。西院里还住着胤禛其他的侍妾,对于武氏的死因,隐隐约约都猜到了一些。武氏深更半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去了,看样子还是中毒。对于下毒的是谁,大家都在心里猜测,且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恐慌。

伊尔哈这才敢向前了两步无奈道:“哎,这三个孩子长的真快,这才刚满岁就淘的不行,以后怕是更让人头疼。”伊尔哈虽是在抱怨可语气里却难掩甜蜜。

此时已是深夜。浓墨一样的天上,满天星光下微风拂过院子里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也吹起了雨过天青色的窗帷,斑驳的阴影打在窗户上,昏黄的烛光下,是交叠的身影。

“八哥,你就放心吧,弟弟都安排好了。”九阿哥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到时候这京城怕是又要热闹起了来了,真真是有趣。”

胤禛见她这样子有些奇怪,“这是为何”这孩子抓周特别是在皇家,有谁不是早早的就开始教孩子抓那些寓意好的,听伊尔哈这话里的意思是她压根就没教了。

“奴婢也是听说的,不过昨晚隔壁院子确实动静不小reads;。”

“爷,妾身真的没有啊,若是要动手,我何苦让她生下孩子”董鄂氏一听就暗道不好,这几年来因为自己并未生下儿子,所以她多多少少使了些手段。完颜氏那,若不是她防得紧,董鄂氏也容不得她生下胤祉的长子。

那嬷嬷瞧在眼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这宫里的女人都是命苦的,荣辱皆系于一人之身,为着宠爱,为着自己的孩子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使多少心机。

就在伊尔哈手忙脚乱之时,就听见宝琴进屋说道:“福晋,苏公公求见。”

德妃试图挣脱胤禛,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你现在拦住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一直拦着,今天你不去,我就撞死在这里,好让天下人都看看雍郡王,大清的四皇子是怎样的一个不孝子。”

“就你看得开,我看要是换做是你在里面,她不拍手叫好才怪”

伊尔哈闻言差点气乐了,“关心爷,我看你是别有用心才对。”

伊尔哈搂着胤禛的腰,总感觉他比之前要消瘦不少,心里难过,‘嗯’了声道:“他们三个哪里能不好,府里那么多奴才看着,还一刻都离不了我,要是再不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伊尔哈活了几百年还真没有养孩子的经验,她又不放心让奴才看着三胞胎,所以这段时间闹了不少笑话。但是这个她是绝对不会告诉胤禛的。

“婢妾给侧福晋请安。”武氏见富察氏进屋,连忙上前行礼。

年幼时他很不甘心,凭什么都是皇阿玛的儿子,他就要为胤褆马首是瞻,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后来进了学才明白这宫里就是弱肉强食,像他这样不得皇阿玛喜爱,母族微贱的皇子只有在大阿哥的羽翼下才能在吃人的后宫中生存下来。纵使心有不甘,但却更懂得了蛰伏。也正是这种不甘和自卑,激发了胤禩奋发向上的精神。

两人得了吩咐,都知道这事不小,自然不敢马虎大意,当下领了命就尽心尽力的去办了。而当晚康熙寝帐的灯却亮了一整晚。

胤禛本来想这事就这么揭过了,但见伊尔哈还纠结在这上面,就知道这件事她看的很重。

“你啊,机灵着点,一会儿主子问什么你就照实说,别为那起子小利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这算是敲打张保了。

胤褆只觉得两眼发黑。眼前的四福晋哪里会是普通人。本以为逃出狼群可以暂保安全,没想到一脚又踩进了鬼门关。

“直郡王被狼群的狼咬伤,待侍卫冲进去将他救出来的时候直郡王已是重伤。”

“十四弟咱们还是先看看皇阿玛围猎吧”这是规矩,秋狝的第一箭和第一只猎物都需是皇帝所射。

苏培盛心里只咋舌,瞧瞧爷对这位,再想到京城王府里的福晋,苏培盛不得不感概那老话说的没错,问世间情为何物,乃一物降一物。我是乱入的苏培盛内心os哈哈o╯╰o

苏培盛见富察氏开口使唤自己,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方应过来道:“侧福晋放心,这些奴才都吩咐下去了,爷是很少醉酒。平日里喝多了也不喜欢奴才们伺候,侧福晋不必担忧,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歇着吧。”话里的意思就是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苏培盛闻言心里暗暗叫苦,这去正院传话,要是福晋问起自己该怎么回话啊。

“起身吧,快将三个小的抱过来我看看”

“你明白就好,别让额娘老是替你操心”

“是,奴才会处理妥当的。”苏培盛低着头,丝毫不敢看胤禛一眼,低声怯怯地问,“主子,大阿哥的事”

胤禛闻言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看来伊尔哈说的没错,大阿哥果然与这事脱不了关系。糖糖是他和伊尔哈唯一的女儿,一出身身体就弱,不止是伊尔哈,就连他自己,比起老大和老二,胤禛也是偏疼她几分的。没想到大阿哥居然真的向自己的女儿下手,若是没有伊尔哈的结界,胤禛都不敢往下想。

晚间胤禛回到正院时,就被海嬷嬷告知伊尔哈已经歇下了。见天色上早,胤禛就知道伊尔哈这是与自己赌气呢。苦笑的摇了摇头后,就吩咐伺候的奴才替自己准备热汤。

伊尔哈听见了声音也回头,见胤禛来了也不管他,迎上去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等到洗三结束以后,三个孩子被抱了进来,伊尔哈一一抱起几个孩子查看他们的情况,见一切无恙,才放心,轻轻亲了亲三个小宝贝,分别给他们喂了奶才吩咐几个奶娘将孩子抱出去。

感到伊尔哈的靠近,胤禛有些疼惜的抱紧了伊尔哈,虽然在做月子,但伊尔哈根本不在乎这些,晚上早就到碧波护理洗了澡,胤禛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越发的着迷。

这就是自己怀胎进十月生下来的宝宝吗。他们红红的、皮肤皱皱的,一个个圆圆的小脸,黑溜溜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肥嘟嘟的小手正双拳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