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乌雅氏就带着丫鬟来给伊尔哈请安。自从那晚两人谈过之后,伊尔哈就分派了一些后院的杂事给乌雅氏。一是考虑到快过年,她有了身孕确实分不开身,再则就是翻年后的大挑。

忍不住低头衔着她粉嫩的红唇亲吻起来,刚开始只是个浅浅的吻,伊尔哈刚有身孕两人也不适宜做什么。只是一碰上她,胤禛心里的欲念就怎么都压住,吻着吻着舌头就探了进去,与她的丁香小舌搅在一处。

胤听了此话很是满意,刚想要吩咐苏培盛给太医赏赐,就听王太医又说道:“不过福晋这脉象有些怪异,待过些日子脉象显了,奴才还得再看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神识缓缓地飘回到他的身体中,敛气定神,胤禛睁开眼睛。

“怎么会事,福晋呢。”苍白的脸色和略带喘息的声音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

“三嫂,你说这戒台寺果真如此灵验?”郭络罗氏想到前几天三福晋说的话,就往董鄂氏那边挪了挪,挽着她的手小声问到。

伊尔哈实在见不得她这副作态,冷哼了声,“我看你敢得很”说完也不叫她起身,兀自起身进了里屋。

“那是因为……因为……”

再对比一旁因未受封而满脸阴郁的胤禵,康熙越发觉得胤禛是个宠辱不惊的。

海嬷嬷满眼担忧的看着伊尔哈,“福晋,您要是心里难过就”刚想说让她哭出来。却又怕被人知道传出去,让人说伊尔哈善妒对她的名声不好。

这嬷嬷是苏嬷嬷安排陪着戴玉儿回江南的,见她一路上提了好几次胤禛,早就被她问烦了冷着脸说道:“自然是主子的吩咐。”

“只是你这结界放在这里又有什么用?”胤禛奇怪的是伊尔哈为什么要在玲珑塔里弄这个。

于是太监和宫女之间的“对食”就变了味儿了。宋氏模样生的好,刚进宫的时候得罪了掌事的嬷嬷,没少受那嬷嬷的磋磨。几次三番之后,宋氏无奈只得答应了四顺的要求与他结了“对食”。

伊尔哈起身走到他身边,胤禛右手拉过伊尔哈,左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榻说道:“过来”伊尔哈闻言便顺势坐了过去。

伊尔哈一想起这么些个儿女人就头疼。看着天色不早对宝琴说道:“不用弄妆粉了,上点腮红便好,爷那边怕是已经收拾妥当了。”

康熙听完寿山对德妃病情的描述后面色也不大好,咳了声说道“果真如此厉害?”

伊尔哈听胤禛这么说猛的想起来,自从德妃病了后永和宫的门就闭了宫门,她去了好几次德妃都说不见。自己修为还浅,不进去德妃怎么好转,便有些为难的看着胤禛,“爷,我好几次到永和宫,额娘都不见,我进不去的话额娘她”

胤禛拿她没办法只能说道:“三哥确实是在宫外买了间宅子。”

听胤禛这么说,伊尔哈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起身坐起来拉着胤禛问道:“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语气那是相当肯定。

皇阿玛还像早就知道般,大军出征前就让李光地从南京筹备了一批粮草。那么说明,皇阿玛早就预料到了京里的粮草会出问题。可是为何到现在,大军已经回京皇阿玛却一点表示都没有,与太子面上还是一副父慈子孝。

太子自然是正常发挥,康熙夸赞了几句,太子谦虚的谢了恩三阿哥喜文,骑射功夫一般,到也没有出彩的地方。

自家主子没冷着福晋就不说了,还耐不住的拿自己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不一有赏赐就颠颠上赶着给福晋院子那送过去了。

苏培盛也不敢接话,弯着腰低着头,心里腹诽道;能有谁,除了福晋这后院谁还有这个权利。

伊尔哈听胤禛这么说,就满心的不情愿,嘟囔道:“你不知道,你不在我去给她请安,她老为难我,还让我在雪地里站了一个多时辰。”其实哪里有伊尔哈说的那么夸张,德妃又不蠢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为难伊尔哈,让人说闲话。

哪个少女不怀春?每次胤禵的低吼声和对觉罗氏说的情话,都如同噬心的小虫子一般钻入她的心里。尤其是有几次不小心看到大阿哥结实健壮的身体,都让她忍不住想,要是爷也肯这么对自己,那么……所以才有了今天浴室里的这一幕。

“不敢,弟妹我心里自然是亲近二嫂的,但万不可乱了尊卑。”

那嬷嬷见布尔和脸上还有未退怯的喜色,心里想着二格格若是知道了刘姨娘的事,怕是见布尔和盯着自己连忙敛了心神说道:“奴婢是来报丧的。”

大阿哥也不傻,听出了胤禛话里的意思,冷哼了一声起身就准备离开,那跪着的小太监没有胤禵的话也不敢起身,一直在那跪着。胤禵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一脚踹在那小太监身上,骂道:“狗奴才,还不给爷去找人!”

“爷,您放心,博顿少爷并无性命之忧”

这等夺天造化的奇异珍宝她都肯向她坦白,又因为自己的伤势不顾安危的来到昭莫多,这样就够了,“这塔的事万不可对外人说起”怕她年纪小没有防人之心,胤禛还特意嘱咐到。

伊尔哈正想着胤禛能服用的丹药和灵草,但是她发现丹药胤禛可能承受不了她不敢冒险,灵草又不能救命。看着面如金纸的胤禛,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仿佛只是睡着了,以往柔软微凉的唇此刻却是干涩苍白,甚至已经开始皲裂了。

伊尔哈听海嬷嬷说完,才稍稍冷静了些。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跟海嬷嬷解释,只能开口说道:“嬷嬷,现在来不及说了你且守好阿哥所就行,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我一定回来。”

胤禵听孙思克说完,想到在京城监国的太子冷哼一声道:“荩臣大可不必担忧,皇阿玛离京前就已经安排了李光地从南京那边准备了粮草,押送粮草的部队不出两日就应该到了,眼下要紧的是皇阿玛的身体。”

“她怎么了?“伊尔哈看着苏嬷嬷那为难的样子都替她着急。

春桃一听便知道肯定是昨天与四顺传消息的事情让人知道了,但是她想不明白那条磋道平时几乎没有人啊,这事又是如何被人得知的呢,但是现下的情况已由不得她多想,她只能强按下心里的惊慌说道:“奴婢愚钝,昨天奴婢除了去辛者库并未去别处,实在不明白福晋说的是什么事,还请福晋明察。”

伊尔哈给德妃行过礼后就带着宝珠出了永和宫回了南三所。看着伊尔哈出了殿门,一旁的董嬷嬷说道:“主子,四阿哥这事需不需要派人去金鱼胡同看看。”

“取几套旗装来,今个儿天儿好,我得仔细琢磨琢磨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去给太后请安才好,她老人家喜欢颜色鲜亮的。”这是不伊尔哈进殿了。

宝琴故意顿了顿见主子瞪了自己一眼立马开口说道:“怎么可能,听说最近三福晋天天让几个格格一大早到她那立规矩呢。”

博顿正在跟几个一同值夜的同僚聊着附近百姓的事情,听到声音抬眼一看是自己的妹夫四阿哥立马起身行礼,“奴才见过四阿哥。”旁边几个八旗子弟见来人是四阿哥也纷纷起身行礼。

“那妾身用不用筹办个粥棚,大冷天的有口吃的那些灾民怕是要好过些。”都说大道无情,修炼之人越到最后对世间百态就越是冷漠,可如今的伊尔哈除了玲珑塔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来到这里十几年她已经慢慢融入了这里的生活。自然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抱着一颗悲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