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看杨雪,梨花带露香。赵伟说的。”

杨妈答应着,丢下手里的伙计先去洗了洗手,一边擦着手,一边过来吃饭。杨伯又看看窗外,看看杨妈,对杨雪说:“昨天的菜还有吗?”

“有什么好玩的?你每天要回家,这都不知道怎么有时间出来的,还玩儿哪!”赵伟说着,有些坏坏的说:“我会法术,要是你明天中午不回家,我就让老天下雪下的大一些,咱们到矸石山后面的麦地里打雪仗去。”

杨雪停止了哭泣,她被赵伟的一片深情深深地打动了,她以前只知道赵伟喜欢自己,但没想到竟是如此地爱着自己,她感动极了,抬起头凝视着赵伟棱角分明的脸。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自从在雪地里偶遇,那个穿着军大衣的高高的身影就印在了她的心里。微山湖上一《红衣女孩》,早已打动了她的心。但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父母的身体如此孱弱,谁愿意和她一起遭罪啊!此刻,听着赵伟的话,杨雪的心再次被打动了,把脸紧紧地贴在赵伟的胸前,好象船儿停泊在避风的港湾。杨雪这样全心全意地依赖,再一次打动赵伟,一时柔肠百结,不能制已,只是轻轻地轻轻地抚摸着杨雪柔软的头,轻轻地轻轻地用唇去吻她的脸,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她的唇,深怕惊吓着了杨雪。杨雪不再挣扎,也不再拒绝,只是温柔地靠在赵伟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微微地仰着脸,任由赵伟温情地爱抚。赵伟身上淡淡的烟草的味道给她一种塌实的感觉,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让她从秋天到冬天以来的一直紧张和疲惫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她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放松,当赵伟再次用舌尖舔她的唇的时候,她终于张开了唇,用舌头去迎接赵伟的舌头,终于被赵伟吻住了柔软的舌尖。

杨雪冷不丁被赵伟拥在怀了,身子轻轻地颤抖着,隔着厚厚的棉衣赵伟还是能够感觉到那颤抖,这颤抖令赵伟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梦,怜爱之心油然而生,他轻轻地抚摸杨雪柔软的秀,轻轻地吻着,当他感到杨雪的手搂住了他的腰时,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于是他就开始吻她的小巧的耳朵光洁的额头,吻她狭长的眼睛秀挺的鼻子,吻她温热的嘴唇,那唇的柔润令他陶醉,令他颤栗,也令他冲动,他开始用舌尖去添那唇。那软软的湿湿的温暖的舌尖让杨雪的身体象遭到电击一样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开始推赵伟,开始躲避赵伟的舌尖。

杨雪有些难为情:“你要是有事,我自己也可以回去的。”

“酸怎么啦?人家杨雪就喜欢那样的。你不酸,杨雪也不喜欢呀!”

见顾新华不高兴了,赵伟觉得自己不够朋友,连忙解释着:“当然是好事了,爱云人很不错的,陈伯陈妈又好,那样的人家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替你高兴呢!只是我觉得你们早晚的事儿,不惊奇罢了。”

听杨雪这样说,顾新华把个手摆得蒲扇似的,冲着赵伟嚷嚷着:“不就一歌吗?人家爱爱要是上上海了,这个时候不教,以后恐怕你追着教人家人家还不愿意学呢。”

老队长和那老汉落了座,喝着茶,说着闲话儿,叙着家常,果然老汉比老队长年长几岁,老队长就称呼‘哥哥’。

老队长一走进这家人家的院子,看到一个满头白、后面握着个篹儿的老太太正在树荫里晒暖儿,一个年轻的媳妇儿在老人的身边坐着奶孩子,看到老队长进来了,忙掩好怀,抱着孩子站起来。

“真好听啊!你还会唱歌儿!”当水面上不再有余音的时候,赵伟忍不住还是赞叹起来。

“那都是乡村野夫根据花的形状的一种俗称,树还应该有个名儿的,学名儿。这么美丽的花,应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儿。”杨雪不以为然地说。

“她本来就是冰淇淋!”爱云打趣爱爱说:“那年我们家刚搬到谢桥矿的时候,二姐用降温票买了二十只冰糕,就是咱们食堂夏天做得那种绿豆的,她和爱玲打赌,一口气吃了十根,吃得嘴唇紫,舌头都不打弯儿了,还吃……”

爱爱一听“中考”二字,立即象被枕扎了一下的气球,气也泄了,精神头也没有了,蔫蔫地回到赵伟和顾新华的身边,赵伟冲她眨眨眼睛,顾新华又冲她吐吐舌头,把个爱爱气得直跺脚:“都这么坏!不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