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赵妃手里不停地攥着衣角,身子还有些微微发抖,颤颤巍巍的,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抬起头来正准备讲话,却被王妃抢先发了话。

“母亲,您跟我说了也没用!二弟做的事触了王爷的规矩!依着王爷的脾气没把咱们一族诛了便不错了!您还想为大哥要个赏!近日还是不去触王爷的火好些!”一个贵妇人慵懒的躺在床榻上,靠着软枕,正与眼前的妇人交谈。虽是一脸贵气,但话语间多少有些无奈。

“殿下!这。。。”王妃想说什么,却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福婶想说什么,但是还是默默点了点头,把挂在屏风上裘衣盖在左舒的身上!推门出了屋子。

“你自出生之后直至长到三四岁的时候,你娘终日体弱多病的,也不见好,那武将也隔三差五的不回府!我道是外面有人了,便偷偷跟踪他,发现他每晚都和一个男人在客栈里一间极其隐秘的房间也不知在议论着什么?但只是短暂的交谈,那个人便匆匆的离开客栈,两人一前一后的,显得十分匆忙!”

左舒疑惑地回头看着福婶,福婶眼神闪闪躲躲的不敢看左舒的目光。

“你好好休息,天气又凉了下来,你多穿些!婶子给你去煮个姜汤去去寒!你回来时身着单一,要不是有小飞的厚鬃替你挡着风,怕是你练武的身子也扛不住!”福婶将左舒的手放在厚被子里,给左舒掖了掖被子,转身擦了擦泪,离开了左舒的卧房。

左舒将玉佩放在胸口,用衣服紧紧的裹着,把手里的腰刀在衣服上蹭了蹭,又插回腰间的腰带里。从卫辉回寨子的路虽然不长,但由于左舒两天未进过食,饮过水,嘴上的干涸更加的明显。头也是昏昏的,只是握着马缰肆意的向前走着。

左舒摸了摸平坦的肚子。“这,老人家,我!”

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起起伏伏的,听得十分清楚。

王了尘大笑道“你终究会来救我,我就知道!我知道!”说着就要抱左舒。

只见一个穿着短袄小襟的男子正在外面呼呼的耍着九节鞭。一旁的木人被鞭子打的发出唰唰的声音,好像在求饶一般。

红花痴痴的应了一声,把吃的一拿,就跳下来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去了。

眼带笑意的,但语气里的淡漠和嘲笑的意味很重说“姑娘好生待着,明日会有人给姑娘梳洗打扮,王府也会派轿来接!听得姑娘识过字,那姑娘把桌上的东西看懂了,背会了,就焚了吧!看完早些歇息!”说着大屁股一扭,推门出了房间。“啪嗒”一声,好像有什么被锁上了,只听得哒哒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啪!啪嗒!”瓷器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黑衣人点了点头,从身后取了个大袋子,缓缓开口说“她浑身散发着紫气,刚刚又有恶鬼附身,耳后还有世代巫女独有的契约印,一定是她,奇怪的是她被人下了蛊,丝毫不会任何巫术!”说着把袋子一捏,里面发出一声惨叫,但很微弱,声音极小。

小哥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把钱一收,对左舒说“行吧!公子您自个当心着点!”说着便打了个转,又回到马车上坐着,看着那堆东西。

两个时辰后

“不碍事,在下来此只为招魂,将家姐的魂魄召回家乡即可,实不相瞒,有我们家族祖上的招魂法。门头,恕晚生冒昧,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的?比如给尊夫人上香,焚烛之类的!”

“啊。。。儿臣任凭母后皇兄做主,孩儿并无疑义!儿臣多谢母后皇兄赐婚!”潞王一拱手跪在了太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