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也道:“亲家,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所谓关心则乱。还望亲家原谅则个。“

整个京城里时不时响起爆竹声,街上行人马车来往如梭,人人脸上都喜气洋洋,节日的热闹气氛浓浓。

庄敏华摇摇头,“我也是有目的,才收养他们的,谈不上谢,可惜时间太短了,还用不到他们。”

庄敏华看孟靖寒终于愿意跟她说起这些话题,也在旁缓缓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的命格不为皇上所容,那么他现在要死了,他会不会对你不利”

原来是他们,也难怪敢这么毫无顾忌的进门,若不是先走一步,怕是会碰上他们,而且连最小的五皇子都来了么。这些想法也不过在庄敏华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一瞬间便被放在了一边。

乐阳公主脸上一苦,她就怕真饿死了。寒堂兄这人戾气太重,万一真的下了狠手。父皇难道还会让寒堂兄给他们赔命不成?比之那些疯子,她当然更在意寒堂兄,但是还是那句话,这人是她带出来的啊!

大家伸头一看,橘黄啐了一口,“不就是单家那位公子嘛!哦。还有他那个讨厌的妹妹。”

很快吴嬷嬷回来,带回了张国公的话,“国公的意思是只要弄死汉王就行了,其他人不足为虑。再者若是一网打尽。怕皇上会怀疑娘娘。”

天巧撇了撇嘴,“我们哪敢啊!就是换地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瓦片了。”

李泉先倒了一杯酒。干了,亮了一下杯底,“我先干为尽,左兄随意。”

出岫院

庄敏华抹了抹眼泪,扬声叫天英进来,一面说:“刚才我只想着送你去医馆,却忘记你的侍卫们应该也懂得怎么处理外伤的。都是我不好,居然忘记这茬了。箭扎得这么深,很疼吧?”

孟靖寒看着庄敏华着急的小脸。一时也不忍心逗她了。招来侍卫,命他们传令下去,多加防范。调人手就算了,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引起皇帝的警惕。而且以他的身手保护敏敏一人尽够的。

庄敏华扶着孟靖寒的手下了马车。走到庄三老爷面前,看着他殷切的眼神。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红了,叫了一声:“爹。”

“呵呵……”庄敏华轻笑,听了这话,她对于醒来孟靖寒没有陪在她身边的那一丝不豫消失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既然孟靖寒有心,她就不多心了。想了想今日之事,庄敏华觉得既然“悲酥清风”已经拿出来用了,这么威力巨大的毒气,若是不给孟靖寒也是说不过去的。吩咐道:“去书房那边看看,若是郡王爷得空,请他过来一趟,就说我这有事。”

在前殿榻上坐好,太后不耐烦看俞妃那张苦脸,这都念了这么多年经。还是这么没长进。若不是有晴儿,她都不想搭理她。太后挥挥手让俞妃下去。“你念你的经去,晴儿在慈安宫好着呢等她好了,你再来接她。”

侯夫人走到桌前,摸了摸单元容的秀发,朝旁边招了招手,“元儿,歇一会,娘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芸豆卷。”

广德长公主身份贵重。只有人捧着她的,万没有累着她的,此时身边也围着一群奉承她的人。不同于容太妃,她倒是挺喜欢这样的氛围。见容太妃让人来请她,想是有事,便没有犹豫的回了后堂。两人一见面,容太妃没有再让庄敏华复述,只让小甜小蜜将事情说了一遍,小甜小蜜也是当事人,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特木尔明白柯远的意思,恶劣的笑了起来,“这可是机密,我如何能知晓,反正我们的任务就是这张防布图。其他的自有其他人的任务。”

这怎么能一样,虽然她是要走高端路线,但这是自家产的,最好自己身边的人也要享受到。庄敏华想了想,“第一点倒不怕,最多让人说一句奢侈,还动摇不了花香布的地位。只要这种技艺还掌握在我手里,只要她们还想穿这种花香布,只能在一旁说一些酸话罢了。至于你说的第二点……这样,你们做一些裙子穿在身上,外面再套件袄子比甲,她们还能掀开你们的衣裳看不成?只要你们不说,别人最多以为你们抹了香粉,就这样决定了。”

楚先生满脸疑惑,将图纸接在手里,然后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有声。“对,对,应该这么改,这里应该加一个东西。。。。”孟靖寒静静的坐在一边。等楚先生看完了,才问,“先生觉得怎么样?按照这种图纸可制造出武器来?”

单明瑜看着妹妹红肿的脸,再加上刚才目睹单元容被两个男人拖着,顿时气得站了起来。待他看向庄敏华时,又呆了。想到报国寺那次的事,他目光闪烁,好歹恢复了几分理智。

尚嬷嬷答应着下去吩咐了。

章嬷嬷正襟危坐,满脸严肃,“我要说的事。有两件”

才下到地上,便听见后面便传来几声娇嫩的呼声。“郡王妃……”

有那样的命格,即使她作为天子的母亲。也阻止不了皇帝的杀心。只要能保证小儿子的血脉流传下来,其他的,她老了,也管不着了。当年她能容得容王守着越氏一个人。只留下了孟靖寒这一丝血脉。现在她就再也容不得孟靖寒只宠着庄氏。只要小儿子的血脉能留下来,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终归这个孙儿并不亲近,终归她有的是孙子疼。

庄敏华想了想,觉得自己住的地方还是掌握在自己才安心。既然孟靖寒都提出来了,她就不矫情了,于是就点了头。

屋里正忙碌着呢!容太妃那边的尚嬷嬷过来了,进门便笑,“郡王妃可起了,老奴过来奉太妃之命过来取白喜帕的。”

再一抬则是皇后赐下的檀香木镶嵌的玉如意,再来便是田产房产等庄家自己准备的嫁妆,一溜排开,这头到了容郡王府,那头才出门,真真的红妆十里。

韩清垂下眼眸,掩饰住几乎就要滴落的泪水。他好不甘心。明明是他先认识的,是他先爱上的,她却从来不属于他。

庄敏华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她玉面酡红,容色娇艳欲滴,眼神温软得似乎可以浸出水来。

庄敏华原有的嫁妆早就从单家抬了回来,收在库房里,如今收拾了一番,一些用过的就去掉,换上新的;过时的布料锦缎首饰也用新近的置换了。容郡王的聘礼庄家除了留了一些礼节性的东西,其他的全部充到庄敏华的嫁妆里;再加上公中添置亲友添妆,满满一百二十台。

广德长公主接在手里,递给身后的嬷嬷,笑道:“待我那侄儿选定吉日便上门来提亲。”

孟靖寒垂下眼眸,长而微卷的眼睫将他的情绪掩盖。“我受伤的那次还中了毒,是庄氏给了我百毒丸,连给母妃解毒的百毒丸也是她给的。”

孟靖寒瞟了一个,那脸画得跟圆饼似的,能不圆吗?至于屁股,跟腰一样粗。孟靖寒眼前不由浮现出庄敏华那张白嫩的小脸,以及那天摸到的纤细腰肢。

可那男子不知道啊!痴笑道:“仙子,你跟我回家吧!我把我家那木头人休了,娶你做正妻。”趁着酒劲爬起来就要将人的抱住了,被庄敏华一手刀砍倒在地,扑在地上,犹如死猪一般。

庄敏华知道她是给自己机会跟这些重新熟络起来,也不好辜负她的心意;朝前一步,按照站的位置的远近。指着一个着石榴裙的,长相明艳的少女,对开庄意端道:“这是户部侍郎之女郑明珠。”庄意端与她见过。

倒是收养人的开支,目前来说因为时间不长,只有支出,没有回报;不过庄敏华不在乎这么点子钱就是了。

庄敏华此时正站在廊前接雨水玩,翠绿板着脸走过来给她披了一件冰蓝色撒花斗篷。

孟靖寒倒了一些药酒在手心,敷在庄敏华的手腕淤青处,轻轻揉了起来。“这次是我的不是,刚才突然听闻你有解百毒的药丸,一时失态,弄伤了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让人有种全身过电的感觉。

待送走庄意瑞,庄意端也吃得差不多了。程二t奶奶见她满脸疲色,再加上她有话跟庄敏华说,也打发她去回房歇了。

“还不去?”孟靖寒淡淡道,比之主子常年冰冷如霜的表情,天巧见主子这副平淡的表情,反而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天巧抹了一把泪,下去了。

程二t奶奶笑道:“你还真认识,就是那位韩公子。”

梅晏等人眼中不由露出几分希翼,庄敏华从托盘内拿起青玉杯,执起青玉壶,往杯子里斟了半杯温水。

方四小姐眼里涌出泪来,垂头不说话了。方旦心里隐约有些愧疚,补救道:“我让人给你们一人买一盏灯来,你们想要什么样式的,尽管开口,今天大哥送你们。“

方四小姐闻言顿时收了泪水,惊喜的看向方旦,出口便道:“我要那盏仙女灯。”方三小姐心里冷笑,大哥总是这样,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当她是方四么这么容易被收买心里活动不已,面上方三小姐也点名要了一盏八仙灯。

轮到方玉珍,她正想着庄敏华能去鸿德楼,心里也很是羡慕,便随意要了一盏金鱼灯。

楼下的娜仁公主并没有注意到孟靖寒等人的离开,一心扑在酒坛子里,倒是乌兰看见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毫不在意的移开视线,继续看着窗外。

孟靖寒带着庄敏华艰难的挤过人群,不过一会,街上的人群更多了。好容易到了御街口,人群才开始稀疏起来。

穿着锦袍的禁卫兵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直到孟靖寒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才放了他们一群人进去。沿着御街一路走过去,可以看见歌舞百戏各有各的地盘,一个个正紧张的准备中,只待鸿德楼的公公念下名单,便一一的演开来。

进入鸿德楼时众人又被拦住了,这次不但要验明正身,还要搜身,看有没有携带什么不明物品。孟靖寒虽然不悦,但是也习惯了,任禁军在他身上过了一遍。庄敏华和几个丫鬟也由宫女过了一遍,这才被放了进来。

孟靖寒冷笑道:“这么怕死,就不要放大家进来。年年都来这么一回,不来又不行,又想施恩又想防范,我都替他累得慌。”

庄敏华没见过孟靖寒这么直白的讽刺一个人,闻言不由笑了起来。这是多讨厌一个人,才会让让孟靖寒说出这样的话。孟靖寒话出口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根一下子红了,便是在母妃面前他都不会这样说,怎么在敏敏面前这么容易露出这样幼稚的一面

正当孟靖寒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挽救自己的形象时,一个声音挽救了他,“太静”

孟靖寒转身一看,只见梅晏一身绯色纱袍,手里执着一把纸扇,边走边摇的走了过来。这一番风流写意,看得旁边的小姐宫女侍女尖叫不已。庄敏华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声,“骚包。”

梅晏面带笑容的走到孟靖寒面前,“啪”的一下收了扇子,得意道:“怎么样哥哥的魅力不是盖的吧”又朝庄敏华拱拱手,“表弟妹。”庄敏华也回了一声,“晏表哥。”

梅晏嘴角微微翘了翘,很快有收敛了。

孟靖寒早就习惯了梅晏这副德行,也不以为意,“你不在上面陪着姑母,怎么下来了”

梅晏闻言想到什么似的,眼里闪过一丝嫌弃,面上却云清风淡的道:“我这不是来迎接表弟你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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