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商场,小玄拉着我直奔二楼,上去一看,原来是全是卖女装的。她拉着我,东看西看。我问她:“你想买衣服啊。”
“去哪儿?”小玄问。
一袋烟还没抽完,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达声,我寻着声音看去,依稀就是李大黑的船。他的船很快就驶到我们旁边,开始围着我们打转。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从哪捡的?”
良久,小玄才依依不舍停下来,趴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叫我:“杨大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你喜欢我吗?”
黑大个儿“嗷”地叫了一声。
“这是些什么人啊?”我轻声地问小玄。
这是一个小小的渔村,坐落在一座小山的脚下,最多也就五十来户,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路上三三两两地走着一些即将出海的渔人。
“我呀?”我说:“我自己干。”
我当时真有点饿急了,风卷残云,一会儿功夫,三个馒头下肚,碗也见底。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看,我都给你们吃光了。要不我给你们点钱吧。”
“干啥?”他哼了一声,“剁你。”
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现现了一些做饭的家什儿。
女孩儿没理会他父亲,问我:“警察为什么要杀你?”
这时听外面说:“好像他醒了,进去看看,你在我后边跟着。”那个男人的声音。我赶忙又翻过身来,躺好。
“你们已经找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吧?”我问。
说心里话,我很欣赏他这种人,包括李子川。即使这个社会消除不了邪恶,这种邪恶的表现方式也应该是高档次的,不应是一味的暴力和血腥,这或许算是文明展的功劳吧!
“我拿了你们什么东西?”我问。
“公鸭嗓”拉着我向旁边的警车走去,经过王菲身边时,我冲她咧了咧嘴,王菲什么都没说,估计被这场面惊呆了。
快到门口时,我看到那两个人还在汽车旁边站着。我的心跳开始加,对王菲说:“冷静!冷静!
“你醒了?”我说,“饿不?我做了点鸡汤,吃点吧。”
我看了一下她买的菜,大概有了主意,说:“你还挺会买的。这个鸡给梁可做一锅乌鸡汤,炒两个素菜。然后给你做一个红烧平鱼,一个川味的香水鱼,都是辣的,知道你爱吃辣的。”
“那……你刚才说他们找不到这儿,找到了也进不来?为什么啊?”我问。
“噢!”王菲轻轻地应了一声说:“看火车站那些人的样子,肯定不是好人。”
梁可点了点头。
这时我听到梁可好像醒了。
我抱起女孩儿,绕过梁可,把她平放在床的另一边。
“是我,你是谁啊?”
“那我请你出去,好不好?”
“没关系,我还有一份呢。”
再有一个星期考试就彻底结束,我依然和梁可“偶然”地做着同桌。
女孩儿一踩油门,汽车“轰”的一声向出口冲去。出了地下停车场,我回头看了看,那些人没有追上来,才稍稍松了口气。伸手擦了一把汗,感觉粘乎乎的。我低头一看,满手都是鲜血!
“行!”我可不想再把她牵扯进来。
到了商场,我扔给司机五十块钱,冲进商场,一口气爬上四楼。我必须尽快拿到那个包袱,它关系着梁可的命啊。
我刚想再问什么,门被人推开了,李子川闯了进来,指着螓雪说:“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我拉肚子,疼得厉害,可能赶不过去了。”
这时,一个人影慢慢地向我走了过来,我一激灵,是谁?难道是警察?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我一转身藏在树后。
我抱起她,把她放在后车座上,她手里仍然紧紧地抱着那个布包袱。
“真的没有给你?”她脸上是一种不相信的神情,“你再好好想想。”
第二天依然出海捕鱼——卖鱼——吃饭——睡觉——出海。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星期,虽然平淡,但很快乐,一种世俗的快乐。
直到有一天,这种世俗的快乐被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