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吗?”她反问。

我当初之所以选择中文系,也是深厚这一传统的误导和毒害,等到现事实的真相,为时已晚。但这颗不甘的心依然在挣扎,梦想着千年奇缘。此时,我遇到了梁可。

“小子,你失信了。”阴森森的声音,“最后一次机会,把东西交给我们,否则,你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俩死在这儿。”

“十点了。”女孩儿看了看表说。

“是我,梁可,他们把你怎么了?”我当时的声音都变调了。

我越想越后怕,如果他们撞李子川是为了那个包袱,那他们肯定一直在跟踪李子川,看到他从我这拿走包袱后,便一路尾随,伺机下手。但是,如果他们现包袱是假的,会怎么样?也许会认为是李子川掉了包,但如果李子川一路就没有停车,没有和别人联系,那引起就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将成为他们的追杀目标。

我走进网吧,要了一个单间,服务小姐直接把我领上了三楼,开开门,站在门在对我说,“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按桌子上的门铃就可以,我随时为您服务。希望你玩得开心。”说完,还对我鞠了一躬,没想到上网还会有这么好的待遇,他们可比其他的一些服务人员态度好多了。

“呵呵,”中年男人笑了,是一种得意的笑,“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比谁傻不了多少,我告诉过你,别耍心眼。东西呢?”

原来她叫小芸,我沉默了,很美的一个名字,她活下来了吗?

“你们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难道不怕法律?”靠,说完之后我都笑话自己,这帮人,我竟然还对他们讲法律?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能干的?

“真、真的没事。”

然后看他拿出电话,好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隐隐约约地听不太清楚,只听到:“东西不在,人也不见了。”和一连串的“是”、“是”。

“是,他们是什么人啊?”

这是一个“泯然众人”的歌厅,无论外面的装修还是里面的陈设都没有什么特色,看来生意也一般。

我辞职的单位所处的位置在城乡结合部,往北走1ooo米,跨过立交桥就是繁华的市区,南面紧临高入口,西边是一片正在拆迁和已经拆迁了的城中村,东边是我平时最喜欢去的地方,那里有一座破败的寺庙,平时人迹罕至,一两个月都没有人来。但是在唐朝却曾鼎盛一时,香火旺盛,据说当时此庙的主持曾是状元出身,后因情感问题才落出家。在他出家前就有不少学生,即使出家后依然有不少人追随他,他的学生中有很多人后来都中了进士。这位高僧去世后,他当初的学生曾几次重修此庙,慢慢地,这里就成了风水宝地。当时的赶考的士子考前都要到这里拜谒,无论得中与否,考毕也都要来此旧地重游,或感谢菩萨保佑,或寄寓失落之意。正因如此,寺庙里碑石如林,无论从文学或书法的角度看,都不乏上乘之作,也算得上是一处古迹了。我不信佛,佛在我心中只不过寄托某种感情或意志的一种形式。但值此自由之际,我想也许应该去“形式”一下。

“有事儿?”梁可转过身来。

“有一点儿小事,我就想问问,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问。

“应该有吧。”

“那我请你出去,好不好?”

“去哪儿?”

“不远,两站地,到时你就知道了。”

“好吧。”梁可痛快地答应了。

第二个目标基本达到。

我和梁可出了教学楼,向中山公园走去。“逛公园啊?”梁可问。

“不是逛公园,是到公园里。”我纠天道。

“有区别吗?”

“区别不大,但是有一点点。”我笑了两声。

梁可噢了一声。

走到公园,来到湖边,我拿出票给了看船的人,然后跳上船,从船舱里拿出我预先订好的十九朵玫瑰,跳上岸,对梁可说:“我也预祝你春节快乐哟!”。梁可一愣,从我手里接过玫瑰,闻了闻,轻轻地说,“谢谢你啊。”走了二十多分钟,梁可的小脸被北风吹得红扑扑的,映着红红的玫瑰,煞是可爱。

“不用客气。”我说,“来!上船。”

我扶着梁可登上小船,让她坐在船舱里。我摇起双桨,小船向湖中心漂去。

到了湖中心,我横过船头,看了梁可一眼,现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很冷吧?”梁可没有说话,依然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由地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眼睛,这么多天来,我从来没有和梁可对视过。此时定睛一看,我不禁呆了,那是一双多么美丽的眼睛啊,而且,此刻此时,里面充满了化不开的温柔,就那样一直望着我。我的脑袋“轰”地一下,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