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心情大好的乐出了声,踩下油门直奔保险公司。susan姐,你爱他肯定没我多,我和他还是会在一起的!

“宋砾,”他以前很少直接称呼我的名字,现在却这么叫着打断我,“你是男人,无论生什么,都不应该向小女孩一样又哭又闹是不是?”

“为什么?我是你们张经理的朋友,让我进去!”

“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不会还在为我送花的事情生气吧?她这几个月一直很照顾我,送束花也是应该的,再说这也是为了配合演出,制造点气氛。”他用手指按住自己的眉心。“我头好疼,你过来帮我按一下。”

“可能比弱智稍微强点吧。”

“钱、钱、钱!”我满脑子想到的就只有这三个字。看到一颗流星在天际划过,我闭眼合掌快默念:钱、钱、钱!

门被打开了,“啊?你怎么回来了?”张旭精致帅气的满是惊讶?完全是做了坏事被撞破的表情。

“我?”提到这个痛处,我不禁泪从心头起,悲向胆边生。想小爷我条件也算不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本来一心就打算找一德才兼备的绝世美女大当女朋友,但是我们这所理工科大学,果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是恐龙当道。向我表白的那些女生,要是一回头绝对能吓倒一片教学楼;接着二回头,哈雷彗星撞地球;不慎mm三回头,天崩地裂水倒流……“本来去年找过一个外语学院的,但是讨厌她老跟我拽德文,就分手了。目前暂时单身。”

“哼,咱们那些好学生去给人当家教,或者去哪家小公司做兼职估计还没他挣的多呢。”我否定了他的评论接着问:“他现在有女朋友吗?”

“honey啊,你说好不好?喂,我说话你听见没有?”手臂被猛烈的摇晃着,看来我又走神了。

“嗯?你说什么?”我摆出习惯式的微笑搂过她的肩膀。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等等宝贝,我先接个电话。”

“砾砾,”是老妈打来的。每次在电话里她都会嘘寒问暖的问这问那,好像我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可这次她一句多余唠叨的都没有,上来就问:“你圣诞假期还有几天啊?”

“还有两周多吧,怎么了?”

“你爷爷奶奶这几天一直都在脾气,说想孙子了。非让我们打电话叫你回来。”

“妈,我上次不是说过,学业忙,这个假期先不回去了吗?”

“去年你就这么说,今年又整整一年都没回来。你爷爷说了,这个假期你要是再不回国,他就带着你奶奶飞到墨尔本去找你。老爷子今年可都八十几了。”

两年没有着家,家里人想我想得都不行了,变着法的叫我回去。这次又把爷爷搬出来压我。“好了,好了,妈!我再考虑一下。”好不容易哄得老妈挂上电话,我的心情却更加糟糕。当初为了绝断什么而逃出国来,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难过的心情也该愈合得差不多了吧?那个人也许早就结婚生子,想不起我是谁了。我在这边也拍拖过这么多女朋友,感情生活丝毫不空虚。谁还会为了两年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若不是刚才恰巧看到那个酷似张旭的男人,我真的以为自己把他彻底忘干净了。

“宝贝,咱们说到哪了?”我试着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身边的女孩身上。

“我说……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来我家住?”非常暧昧的暗示,这种邀请的含义我懂。看着面前这张粉嫩的小脸,我兴致全无。才19岁啊,约男人上床的时候却看不出丝毫脸红。这就是食爱情里所谓的潇洒快乐生活?

无聊!

“其实咱们互相也不是特别喜欢,关系就别太深入了。你比我小这么多,还是给我当妹妹吧。”我忽然觉得乏味至极,就干净彻底的拒绝,把女朋友的头衔也给她免了。

女孩尴尬得张开嘴,愣了几秒,扭头就走。

我才不会追过去哄她,甚至都懒得再去看她的背影。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当陌生人挺好。

所有人都去欢度圣诞了,我把自己窝在冷冷清清的公寓里闷头睡大觉。半夜被噩梦惊醒,内容记不太清晰只留下一身冷汗。

也不知,在这同样间的不同角落里,那个人会在做什么呢?

无论怎么样的咬牙克制诋毁嘲弄都没有用,无数回忆翻涌上来。我被一种近乎哀伤的情感吞噬,无法自拔了。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勾画他的面孔。他的眉毛、他的嘴唇、他的鼻梁……努力的拼凑着这些碎片。想着想着,心底就泛出一丝苦涩。当初,我把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东西全毁了,连长照片都没有留下。

除了一件东西。

不自觉的爬起身,我把床底下的一只小行李箱拉出来。在里面摸索了一阵,触碰到一个异常柔软的毛毛球。

这是他最后留在枕头下的那只玩具小猫,我没有舍得扔掉。把它也带出国来,随时放在身边却又很怕自己会看到。就一直深藏在行李箱里,从不拿出来把玩。

依旧雪白雪白的没沾上一丝尘埃,触感轻柔得如同真实的皮毛。我小猫捧在手心里,看着它纯真的笑容。视线竟渐渐有些模糊了。

“张旭。”

“说好了要一起来澳洲,现在却只有我一人在这里。”

“你过得怎么样呢?有没有找到更有钱的女人?”

小猫无邪的冲我笑。

……

“我想你。”把它轻轻放到嘴边反复亲吻,理所当然的得不到任何回应。我觉得自己真像个愚蠢又软弱的大傻瓜。

忍不住抓起电话,拨回一个熟悉的号码,“喂?妈……我回去,明天就去定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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