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以上四句对白便是站在溜冰场门口时,可怜的白马王子与溜冰场店老板的最后告别。幸亏崔尚道认识这位好心的老板,不然我只有卖身做奴拖地打水做饭来还这笔债了。

可那老板为何口口声声“没事”,却顶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苦瓜脸呢,而白马王子此刻也尴尬的要死。再看看我的衣服吧,简直成了煤球一个,脸上肯定也粘满了灰土。

尚道退了出来,长吁了口气。

“尚道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多。”

“没关系,不要太内疚,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可他的脸上却挂着强挤出来僵硬的笑容。

“你不要包庇她,她就是这么个半斤八两的没脑子的笨猪!总是闯祸!你呀你!赶紧吧你!哎呀!~真是给你气死了!”这家伙从来眼里不揉沙子,就是这么心直口快,我只有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小西!那不是~~你好!爵野哥!”嗯?!难道在门外面又碰到那个扫帚星了。他怎么还不走?!可是彬彬有礼的尚道--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怎么会认识他--那个没素质没教养的臭家伙呢,关系看起来还挺要好的。

“哦,你也在。“他向来简短的话打破了我的遐想。

“哦,爵野哥,她就是我女朋友的朋友,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

“你女朋友蛮漂亮的嘛。”他奇怪地打断了尚道的话,只是打量起小西来,听她这副坏坏的口气,极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有谋弱者属下之妻的野心。

“你好,爵野哥。”小西用极温柔恭敬的声音道。这家伙不会是又起邪心了吧,打算通吃啊。

“你真有本事,能拐到尚道这么好的痞子,他可真是个不错的小混混!好好珍惜吧!”天哪,大家听听,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想夸人还是想损人,是想让人家白头到老还是想活拆散人家呢。什么叫“拐”呀?真难听!什么叫“好的痞子”?什么叫“不错的小混混”?这家伙,会不会措词啊。

“你去火星旅行过吗?”他关切的问话惊得我们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一头雾水,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

“什么!”小西显然也被问住了。

“我是说,没去过火星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损友呢!”他不屑地轻蔑地瞟了我一眼。他是在说我么?这个臭小子!看看吧,他旁边的那帮走狗们也开始高分贝地大肆嘲笑了。

“笑什么笑!”我终于忍不住要爆了,今天压着我喘不过气来的那么多事情已经足以激我的脾气了。顿时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朝我看过来。可是一向处于角落中的我突然被大家注目,还真有点顶不住那股力量,接下来我该说什么呢?天哪,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短路断电了。

“她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怎么浑身像个煤球似的!”突然那帮兄弟中有个小声的声音。虽然很小声的窃窃私语,但在鸦雀无声时,也足以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可想而知,这句话像导火线“轰”地引爆了,炸开了一锅粥,一堆人哄堂大笑,前仰后合。有的大男人笑得过猛,眼泪都快要不吝啬地流出来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天哪!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丢死人了。本来他们先开始目光紧紧只在漂亮前卫的小西身上的。让我这么一叫,把目光全引到我自己身上了,还是在我的形象最狼狈的时候。天哪!不活了我!

“别笑了!”突然一个狮子般的怒叫塞住了每个人笑得合不拢的嘴,僵直了面孔,惊呆了,不知何故。就连小西与白马王子也惊呆了。我这才抬起头,原来是伯爵野。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那么愤怒的表情呢?而且明显是站在了我这一边。所有人这下将降在我身上的目光都从我身上挪移仰到他身上了。老天!终于可以让我喘口气了。。。。。。汗~

“你们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这个像煤球一样的人就是我老婆,谁要再敢笑她五下,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天!什么!他说什么?!“五下”?意思就是说还可以笑四次吧?他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还有!“老婆”?什么意思?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想必其他仁兄义妹也有这样的同感吧。

只见他的兄弟们,包括白马王子与小西在内,都用更大的眼睛猛盯着他狂看,还不忘转过头来猛盯着我狂看。天哪!真受不了,向来不怎么被人关注的我怎么今天突然赚进囊袋里这么多眼神,还真是“神主佑我”啊!!!

难道就是因为他在我十八岁的花样生命中的出现么?确实,他比我出众的多了,也不看人家是谁!起码人家比我高,比我帅,比我厉害,比我不讲理――这样的人受到的注视应该当然比较多一点啦。所以人们爱乌及乌,注视我也比较多了!可是我算他什么呢,人们为什么凭白无顾看我呢。呜~还是那句,受不了。

“喂,煤球!”

“呃,什么?”

“过来!”

“你要干什么!”我十分警觉这个神经病的异往常态对我造成伤害,起码不要再打我脑袋了,再打可真要起包了。(不骗各位观众,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你瞧现在就有一点肿了,换您试试,也一定肿。决不耸人听闻。我打保证。)

“哈唏!叫你过来!听到没有!”他飞扬起了他右边的浓眉,冲我喝道。没有办法,我只有一寸一寸挪过去。如果逃跑的话,肯定会被他逮回来,谁叫我腿没他长呢,肯定跑不过他。

“快点,不想活了!”他瞪大眼,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怪吓人的。我硬着头皮靠到了他身边,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突然他拉住了我的左手。我吓得抖了一下,想抽回又不敢。

哇!他的手好冰啊,简直一个冷血动物。但是却纤长修美,活像个搞艺术的。不过我宁愿相信这是拿人的宝贵脑袋当沙包练出来的结作,充满了人类史上残酷的血泪。呜呜呜~历史是不容忘记的啊,兄弟们,千万千万,要记住啊,千万千万。

他要干什么呀!这个变态!不是要砍掉我的手指头以泄他私愤吧?

“哎哟!真难看!又粗又短!这手怎么长地!~嗯?指甲怎么这么长!哎哟~真脏!”显然他是在评价我的手。天哪!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的头都快低地把颈椎给扳断了,眼睛干脆不面对这个世界得了~闭得紧地不能再紧了!

“拿指甲剪!!”嗯?他想要干什么!不会是拿指甲剪给我上刑吧~该不会是要给我修指甲吧!晕倒!~他的确是给我修指甲了,不过只是剪了左手的无名指上的指甲。痛死了!~奇怪!这家伙要干嘛!

“谁带了笔!”天!搞什么鬼名堂!他只拿了兄弟们送上来的油笔,在我左手无名指上画了画。

“行了,滚吧!”他是在对我号施令么!我这才稍稍抬起了一下头,但始终不敢看他。哇!原来他在我手上画了戒指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正要用手去擦。

“你敢擦试试!”他“啪”盖了我头上一掌。

“你怎么又打人!”我埋怨道,一边揉搓着痛死我了的受虐待的手和头。

“今天没带戒指,下次补上!在我补上之前,你要是敢擦,你就等死吧你!”他咒出这么几句话,一脸愤然。—-—

“我们走!”之后这个奇怪的人就带着他的奇怪的木头兄弟们大摇大摆挪动飘浮了,也不说一声“再见”之类的客套话。真是有爹生没妈教的,活动于社会上的专门负责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劣质分子!

“臭丫头,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小西颇为不悦地撇出这么一句话,贪得无厌地家伙!

“是啊,惠景,本来打算介绍你给我们贤成大哥的,谁知爵野哥倒是先一眼看中你了。你真该感到高兴才是呀!爵野哥是个很不错的人,嘴里不饶人,心还是好的。”

哼!有那么好吗?看他笑得无与伦比那样,还真是心无城府,被人家假相迷惑了都不知道,换句话说,他这种小弟弟,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呃~或许,也可以体谅一点~~我知道他在努力制造一种不伤心的氛围,其实他内心深处一定正处在痛失我后极度的悲痛之中~~祖国幼苗还是需要用心呵护的呀!呵呵呵~~~嘻嘻嘻~~~

哦!我的白马王子~(可爱也白痴的我又一次陷入了遐想中,这“又一次”还真多啊~)

英勇的骑士一定会救回被“恶兽”(爵野)困在城堡里的公主(我)的,一定会的。我相信你,我的白马王子~~(这代表温柔缠绵的语气符号,呵呵!敬爱的尔等一定受不了我的用词了,不过诸位会“习惯”的,还是“适应”,这里我也不知道该用哪个词,会更合适一点,我困惑了,只为咱们中国人才有的中国字,废话,外国人当然没有了。)

“哎,你好。”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干什么!”当看清是那家伙的同服装者时,我没好气地答话,对那个家伙的同党羽翼分子就应该给予刻不容缓的绝不留丝毫情面的严厉打击!作个先行者,就算为祖国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吧!

“冲我凶什么凶,有本事冲我们爵野哥!”他的一句话把我残忍地打回了原形,他不会跑到那家伙面前告我的状吧!~嗯,有极大的可能性!外交不能疏忽一点点呀,这是我在从事多年与强国(诸如小西和爵野等)外交工作中积累出来的经验。

于是~“^_^,哦,有什么事找我吗?我会尽我的全力办到的。^_^”我笑地还真是梅开二度,连我自己鸡皮疙瘩都抖落一地,更甭提别人了。

这不,这家伙马上有反应了,“行了行了,你再笑,我可要进医院了,绝不夸张,求你了~不过,以这种态度,倒还差不多~我们爵野哥刚才走地急,想早点离开你的臭气薰天,去喝酒了,没空返回来,拜托我问你他老婆叫什么名字。o。o”咣倒!倒!倒!倒!我确信我会被这个人整疯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在不久的将来,总有一天会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