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目瞪口呆的看着怀抱小猫绝尘而去的林梦儿,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也不关门,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子。

“怎么了?”林风见自称天下无敌的幻竟然是这番表情,不禁大吃一惊。

林风惨叫一声,愤怒的叫道:“这么说你丫就是暂时的寄居在我的识海中?”

“他妈妈米米丫丫的!”大叔分出一道神识,黑色的洪流瞬间的涌进了林风身体的各个部分,快速的修补着他破败的身体。但是看着自己神识消耗巨大,他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

断剑指天,黝黑冷冽如寒冰,寂静肃穆若秋水。

【药经】有云:灵药三品即有灵,能够自行化为液体,融入患者身中。药效可以被吸收达到百分之五十。故,一株三品灵药可抵二品百株,未有夸大。

灰色的身影再次突兀出现,一道狂暴至极,血腥至极的气机冷冷的锁定林风。与此同时,灰色身影的爪子暴涨,像是一柄暗月弯刀,冷冷的抹向林风的脖颈。

而由于心系父亲安危所产生的那股难以压抑的杀意也愈发的壮大可怖。

随着他发狂般的赶路,麻痹的毒素已经顺着他的的血气涌到了他头部。他的思绪已经变得缓慢许多,而且他脑袋昏昏沉沉,几次都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一念至此,林风的心中更是焦急不已,可以预见的是,父亲一定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妈……”林风不由的大囧,无语的看着恢复常态的母亲,心中轻轻的放下了一块石头。轻轻的抱了抱自己的母亲,林风已经站了起来,他目光温柔的看着母亲,柔声的安慰道:“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将父亲安全带回来的。你自己在家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哦!”

“父亲不会去后山了吧?”林风瞧着母亲的脸色不对,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就要从床上一跃而起。却牵动了自己大腿上的那块伤口,哎呀一声重重的重新跌倒在床上。

“那时候你的脾气可是不太好,整天犟的就像是一条倔驴一般……”

“后来吃亏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平平淡淡安安生生的过完这一生我也是十分满足的。”

“其实无论什么过日子都行。只要你和风儿在我身边,什么日子都是好日子。”

“可是你现在是怎么了?生我的气了还是不如你的意了?无论如何你都好好的说出来行不行?可不可以不要像现在这个样子对我不理不睬的?”

“其实这样也好,省的我整体提心吊胆的为你担心。”

林母的语调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平静舒缓,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波折。无论是悲伤还是喜悦,无论是快乐还是愤怒,始终声调如一,波澜不惊。

她不停地回忆,不停地说。浑然不知朝阳已经西落,也不顾弯月早已东升。

就像是一个平常的老太太一般,絮絮叨叨的诉说着家事,迷迷糊糊的回忆着回忆。

林梦儿的眼圈悠然的红了,不知不觉间靠在了林风的肩膀上,无声的抽噎着。

林风心中发涩,眼中似乎滴了千百滴辣椒水一般的难受,静静的拥着林梦儿悄然离开。

他们不忍也不敢打扰这对陷入回忆,陷入别样甜蜜的夫妻。

幸好从幻那里知道父亲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而已。可是,若是没有奇迹出现,父亲会不会久这样沉睡一辈子?林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林风。”林梦儿突然从林风的肩窝抬起了小巧的脑袋,眼睛红红但是坚定地看着他问道:“若是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会不会拥有像你父亲母亲一样爱情?”

虽然涉及到了女儿家的羞人事件,加上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林梦儿如白玉般的脸上已经染上了点点桃瓣,她感到自己的脸都在发热发烫,但是她还是定定的看着林风的眼睛。

眼泪下的林梦儿少了几分英姿飒爽,却平添了几分娇柔妩媚。白玉脸上的点点桃瓣,更使得林梦儿如同春日早晨泣露的桃花一样娇艳,竟有了几分画中人的飘渺意境。

林风有些痴傻,目光呆呆的看着别样风情的林梦儿。

见林风久久不语,林梦儿的眼角不由闪过了几分黯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百合儿幸灾乐祸般的叫了一声,似乎为林风不为美色动的傲然风骨叫好称赞。

林梦儿恨恨的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葱白手指狠狠的弹了一下它的小脑门。

百合儿委屈的喵呜一声,纵身跳入了林风的怀抱。

林风宠溺的揉了揉它的小脑袋,眼中满是宠溺。

气氛有些古怪,然而两人却都没有再提刚才的那个话题。

林梦儿是羞涩使然,现在她却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了。林风却是习惯使然有自知之明。他现在还只是一癞蛤蟆,暂时只能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高贵的天鹅翩翩起舞,而不是与之共舞。

“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林梦儿看了看外面。最后一丝夕阳飞快的跃入了层层峦峦的山脉当中。不知不觉间,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我送送你吧。”林风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头发几天没洗,还真有点不堪入目了。

“不用了。”林梦儿嫣然一笑:“你还要好好的照顾伯父伯母。再说了。”林梦儿舌头一伸做了一个鬼脸:“万一有事的话说不了谁保护谁呢。”

林风揉鼻苦笑连连。

林梦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摆了摆手,随即离开。

林风定定的看着林梦儿越行越远的美好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百合儿,你说,丑陋的癞蛤蟆真的可以和美好的白天鹅一起飞翔么?”林风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猫的柔软毛发,下意识的轻声低喃。

小猫疑惑的喵呜一声,狐疑的看了一眼貌似想要过春天的某人。

苦笑一声,林风走进厨房做了一锅软和的米粥。

端着两碗米粥走进父亲的房间。母亲仍是那副模样,父亲仍是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