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也看出其中的猫腻,和叶青对视一眼,很扫兴的回到座位。心说指不定哪个倒霉蛋买到假货。

叶青三人坐在角落里一张小桌上,这地方比较僻静,却可以观察到全场的情景。叶青一边用小勺搅拌杯里的咖啡,一边观察喧嚣的人群。偌大的酒吧里足有近百人,还不算服务生和船上的工作人员。这些人老少胖矮不一,从神态举止和穿着上看,都属于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其中有几个派头特别大,自己坐着品咖啡,身后站着三四个小弟,有种老大哥的架势。还有几个虽然没带着小弟,不过三五成群低声嘀咕,看样子是一伙儿。董兰兰如约报警,按理说这里该有便衣警察才对,只是叶青实在看不出哪个才是警方的卧底。空间里回荡着低沉亢奋的摇滚乐,将人们浮躁的心态压制住。

“什么,三个人?你们两个也去?”叶青惊讶地盯着老铁,心说你们两个还是消停点儿吧,别给我添乱了。

秦雪的出现叶青并不意外,她和屋里这俘虏本来就是一伙的。“你想怎么样?”叶青厉声对秦雪吼道。

守在十楼楼梯口的陌生人东张西望,不时看看手腕上的手表。耳朵上带着耳塞,不知道是助听器还是mp3,或是其它什么用途。突然陌生人面色一紧,顿时露出慌张的神色,一楼的同伙刚刚告诉他,目标并没有去一楼。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他对着手表耳语几句,自己迈开步伐准备快速撤离。不过已经晚了,一条身影从楼下直蹿上来,眨眼之间出现在陌生人眼前。陌生人企图抵抗,被叶青先发制人,人到的同时攻击波也跟到,一个擒拿手将对方制服。对方支撑着身体想反抗,叶青用磕膝盖狠狠击打对方关节,打掉了对方反抗的念头。同时从衣兜里掏出一小段绳子,反手困住对方的双手。

叶青听罢恨不能抽自己几个耳光,后悔自己刚才那番话,这不是“助纣为虐”嘛。季文莎要是知道,非恨自己一辈子。老头子本来就有点走火入魔,自己刚才的话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不过话已出口,收回来不可能了。

季老爷子哑口无言,这么多疑点证明玉玺是假的,那么肯定真不了。不过还好这是赠品,真正买下的东西是一幅书画。“小子,你看看这幅书画,是不是真迹?”季老把注意力转移到书画上。

叶青不敢怠慢,赶紧起床洗漱,穿好衣服匆匆下楼。出租车停在季家门口,秋风萧瑟,道路两旁的大树生机不在,枯黄的树叶不时飘落,微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走进季家的庭院,院里的灌木和花卉在秋风中瑟瑟发抖,虽然绿意犹存,却没有了往日的生机盎然。叶青禁不住感叹,深秋是一个令人惆怅的季节,万木凋零残红落尽,一如人生老迈苍苍行将入土。古往今来,不少文人墨客触景生情,留下千古传唱的诗篇,他们的人随风消逝,留下的文章却是不朽的。

一股阴冷的气息笼罩叶青全身,秦慕枫靠得越近,冷气愈甚。叶青下意识握紧双拳,一场对决不可避免。心里竟然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他在秦慕枫身上吃过亏,现在要找回来。几个月的训练之苦不是白吃的,叶青也是年轻人,也有争强好胜的心,跟秦慕枫对决是检验训练成果的最好机会。

终于,在太阳即将露头的时候,找到了一条公路。叶青兴奋地在公路上打了几个滚,有路就有车,有车就能回家。

董兰兰面色苍白,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尽量躲在老铁身后。老铁双拳紧握,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叶青眯起眼睛注意着对手的动作,同时寻找着脱身的路线。这一带都是水塘,路只有一条,必须得找准位置。

摊主的表情瞬间僵住,想不到对方会这么说,他在权衡利弊得失,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老铁的话有两层意思:第一谁也别玩阴的,这些东西什么货色大家心知肚明;第二表明卖主对货物感兴趣,想低价格大批量吃进,自己再搞零售。

“师伯,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叶青一片茫然。

“我是叶青,是苏总教我来的。”叶青拘谨地回答。

上海市中心的某座五星宾馆,一位红衣女孩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茶几上放着一部手机,仿佛在等电话。沙发后面两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垂首站立,对女孩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