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齐缨 > 二十一章:泰山遇险(上)

彭公子道:“本公子彭生。”

屋里三人三椅三桌,管仲站到正中,注视着三人,三人亦注视着管仲;管仲瞪着三人,三人亦瞪着管仲。管仲觉得奇怪,心想自己的外型打扮应该不会有问题,莫非这三人有问题?

管仲和王炯来到离那女子不过处,细看背影,便知道是朱姬。

朱姬听罢,更加疯狂的抱着管仲:“我不信,我不信,我要你。”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两人便下了亭,到后堂去吃饭。管大娘居中而坐,管至父居左,管仲居右,朱姬坐在管至父的身旁,大家便起筷用膳。

从此齐襄公更迁怒于鲁桓公。收兵不久,便调兵去侵犯鲁国的边境,鲁桓公便出兵与齐师在奚交战,各有损伤。

管仲点头。管大娘道:“明天我们就起程到齐国去。”接着管大娘便唤鲍叔牙,鲍叔牙欠身问安。管大娘道:“叔牙,去联系好船家,明天我们就上路吧。”

“娘……爹……爹要马上喝水才行,还要马上找大夫……”

到齐国去,颍上再没有可牵挂和留恋的了,尽管曾经有过的记忆不能瞬间抹去,或许这正是上天安排的一条路。人永远无法知道上天要安排什么,或许上天根本不能对人安排什么。人遇到不能理解的事情时,往往认为这正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或者正是保持这种乐安天命的心态,人才会活得舒服些——至少不那么累。可怜的天,可怜的人。

管仲当然是很高兴,但接着对爹道:“爹,现在还不能走。仲儿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办完这件事之后再起程到齐国去。”

楼主不会武功?管仲心里一惊,他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但也的确是事实。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统治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集团,靠的是什么?管仲装作也知道的样子道:“尽管楼主不会武功,但深谋远略、高深莫测。”

鲍叔牙道:“灰袍人最后说出了一个林字。可能幕后的指使人姓林。”

老人家无奈。管仲继续问:“老人家贵庚了?”

车队要进城了,杜杜灵儿手执令牌,车队轻松通过。

他们现管仲,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把管仲围住,誓言要将把管仲的头额献祭于德信掌柜的灵前。可个个都是敢言而不敢怒之人,谁也不敢动手,倒是女人们开始动手动脚。女人们仍然是哭哭啼啼,德信掌柜生前也好不风流,妻妾成群,死了如何分家产都是问题。

鲍叔牙瞪了管仲一眼道:“人家恼着呢,还说风凉话。”

鲍叔牙道:“管大夫一家对叔牙都很好,叔牙一生难忘。”

管二奶道:“那就叫公子吧,公子真是礼义之人,想公子千里迢迢来到颍上也辛苦了,老妪连茶水都不能招呼公子,真是失礼了,望公子别见谅。”

吕十一答道:“我们见昨天是个好日子,又见九少爷送礼到来,心想这贺礼已到,于是他俩便拜堂成亲了。在下两兄弟虽舍不得,可女大不中留啊。呵,反而是九少爷识大体,一次出手便是这么一份大礼,老夫在此多谢九少爷了。”

鲍叔牙道:“虽是做戏,但你爹下话来,假亦好,真更妙。”

人到绝望失落的时候,抓根草都是救命草。吕渡头听鲍叔牙说有对策,马上道:“你倒快说。”

吕渡头道:“公子这不是开玩笑吧,我们怎么会加害于你呢!你这是哪来的话?”

鲍叔牙于是坐下吃饭,一杯空肚酒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了。接着从船头走过来的一位高大汉子,朴朴实实的,倒像个老实人。

鲍敬叔道:“我齐国连年战事,内忧外患。古语有云:唇寒齿亡,食君之禄,自然要分君之忧。今大王好战,百姓苦不堪言。自然,能开阔国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天下之君要护天下之民。但大王……唉!不说也罢。”说罢摇头长叹。

小雪笑道:“我看你是想吃杨梅吧……”

杜灵儿放开了手,点了点头。她已经感到幸福的满足了。

鲍叔牙一听,以为他是为寻仇而来,便道:“正是在下。兄台要寻仇尽管冲在下而来,与其他人无关。”

鲍叔牙道:“你的家人告诉我你不见了。我来找你,大家都在找你。”

管仲道:“老人家想聊什么?”

壮汉见鲍叔牙不用兵器,他也不用兵器。两人一接近,马上出手。鲍叔牙本想进攻壮汉的上三路,但壮汉双臂力大无穷,压得鲍叔牙且战且退。转而进攻下三路。鲍叔牙以为壮汉巨大,重心不稳,一侧腿向壮汉的膝后扫过去。他这一扫用了他八成的功力,欲将壮汉扫倒。那壮汉中了鲍叔牙一脚,竟然纹风不动。反而用力一挣,把鲍叔牙的腿弹了回来。鲍叔牙见一招不成,又一招抢攻。一招连环腿直取壮汉的腹部。壮汉不闪,用手一挡一推,把鲍叔牙推飞。多亏鲍叔牙收身及时,不然已经飞出红毯外了。没办法,对这般大力士,不能硬攻。鲍叔牙见壮汉只是力大,出招却不敏捷。既然这样,何必力敌呢!鲍叔牙心生一计,与已之长,攻敌之短。于时鲍叔牙采用声东击西的方法。鲍叔牙突然飞起,一招“穿心腿”直取壮汉的胸部,壮汉用手一拍,鲍叔牙此招原是虚招,突然空中翻腾,下落时一脚踢向壮汉的后脑。此招干净利落,鲍叔牙以为得手。谁知那壮汉后脑也像长了眼睛似的,反手一挡,一侧掌,把鲍叔牙后飞回来。鲍叔牙小脚处受了他一掌,隐隐作痛,落地时也显得狼狈。

杜灵儿来到管仲的房间,叫管仲过来吃饭,只见管仲正在处理洗澡的衣服。

鲍叔牙对管仲道:“这玩笑开得大一点了吗?要不我们去帮她一把。”

鲍叔牙道:“差点追上了,怎知他竟进了王宫,我便追不了了。”

夜幕降临了,鲍叔牙静静的坐在石头上。何谓“静静”?就是一动也不动,甚至眼珠,也是傻傻的望着一个方向。看见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一种呆呆的静态而已。仅有那眼皮的间或一泛,告诉人们此刻坐在这里的仍是一个活物。

王炯惊问:“他们会听你的吗?”

“天啊,杀人啊……”大伙都又哄起来,又急又跳。

“兄弟们,上!”大胡子接过山贼递来的大刀,动山贼们向鲍叔牙冲杀过来。

林夕摇头苦笑道:“何以会喜欢?实为生计所逼,不得不做而已。”

县令问道:“你是谁?凭什么叫本县令放人?”

鲍叔牙道:“不过近日缺少了闲聊的心情。”

一个都不能少。

管仲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便叫他镇定的再说一次。

鲍叔牙想不到管仲突然道出如此伤风雅的说话。林员外更是一笑遮百丑道:“是极,是极。”

管大娘道:“会很困难吗?很辛苦吗?那如何是好?”

鲍叔牙自然会意,亦不强言,两人环石而坐。

坦珠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汗,奇怪道:“那有香啊,都是汗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