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鲍二人各自摇头往回走。心想今天的买卖是做不成的了。刘家庄死了管家如此大事,那不是谈买卖的时候。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管至父道:“齐国人才济济,多至父一人不算多,少至父一人不算少,但娘亲床前不可无至父。”

鲍叔牙推门进去,屋子不大,几步便是大厅了。大厅倒也整齐,大厅中央是神坛,放着几块神牌,灯火长明。神坛是一幅松鹤布画,和普通人家的无甚区别。左右两边各是一茶几两椅,整个大厅古朴而单调,管至父真可算是清廉之人。

九少爷带着几位随从和一粉俗女人。九少爷头大身粗、不可一世的酒肉相,此刻大家应该明白为何莒国连年生饥荒了。

吕莹道:“这些都是做戏。”

吕渡头道:“也将有十七岁大了,本想再迟些日子给他找个好人家的……”说罢双眼泪眶。

吕达道:“公子,你能为今次的事解释一下吗?”

鲍叔牙道:“阁下有所不知,我还有一匹马,请船家稍等,我收拾一下马上来。有劳船家了。”

鲍叔牙上前欠身一声:“爹!”

琴声是由一间大府的东北角传出来的。琴声轻柔细腻,想必是位女子在抚琴。

杜灵儿一直望着鲍叔牙离开,鲍叔牙亦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灵儿。管仲亦有意的缓缓前进。

杜灵儿想着想着,看着柔柔的跳动的灯火,思绪零乱。

鲍叔牙引马前去,在茅屋前停了下来,见屋子旁边有一马,一看正是杜灵儿的马。杜灵儿应该就在这儿了。鲍叔牙欣喜若狂,但又马上理性起来:“莫非灵儿被人劫持了?”鲍叔牙一想到这里,更加担心了,轻手轻脚的向屋子走了过去。

“你不好奇吗?”老人惊问。

“咦!有没有这么容易啊!青龙山就在东郊,丹阳人竟然都不知道,神奇得有点过分了吧!”管仲道。

“你们哪里去了?”杜老爷见二人便急了,说话也差点失去了分寸:“我差点报官了。”

杜灵儿一听,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要我一个小女子去撑船,不怕人家笑吗?”

管仲也是性情中人,虽然对爱情了解不多,但看到杜灵儿如此痴情,也动了恻隐之心。管仲道:“我们可以多留下来几天,但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家,我们迟早都要离开的。希望杜姑娘能明白。”

此刻,疲惫的伙计们已经睡着了,管仲一个人也开始感到惆怅。星光点点天空下是阴森的崇山峻岭,万物已经沉寂,只有虫儿在低鸣,偶尔吹过来的阵阵凉秋风,带来了凉意,也带走了人的思绪。

管仲道:“不是。”然后对鲍叔牙道:“叔牙,别洗了,过来,有正经事要跟你商量。”

林夕这次生气了,指着王炯道:“你这猪头,我林夕唱的歌不知有多好听,是你这等音乐盲所不能理解的。滚一边去。”

“知道,知道……”然后大胡子转过身去呼喝:“大……大家……不要动……”

管仲问:“沿途很多山贼吗?”

“我与你同去”管仲道。

林员外笑咧咧的道:“儿子外出了,一个人呆在家里太闷了,林某自以两位世侄相识,觉得投缘,故请两位世侄过来聊聊天,你们知道,老人家嘛,怕闷。呵呵。”

管仲感激落泪,大呼:“王炯,不要这样,伙计们,兄弟们,不要这样,你们这样做做也无补于事。赶快把衣服穿上,这是命令。出门在外,保护自己就是孝顺父母。”管仲喊得声嘶力竭,大伙只好穿上了衣服。

第二天早上,管仲一早便来到了盐坊,并吩咐伙记们尽忠职守,又告诫大家,遇到什么特殊情况要马上通知其本人.伙记们皆点头领命.

管仲道:“那林员外便是答应了。”

“何为主动出击?”三人皆感兴趣。

独角千尺,如胸之磊。

德信家人听罢很是高兴,心想遇到青天大老爷,大仇得报了。

管仲听罢心都凉了,难道他们会把鲍叔牙屈打成招?鲍叔牙有难了。

县令趾高气扬的来到牢房,一看见鲍叔牙,转而头低低,笑眯眯的对鲍叔牙道:“鲍公子,早安。今天一早,林大人派人过来向下官通报了。不知道鲍公子与林大人有如此深的交情,要是早知道的话,下官就不会为难公子了。下官委实抱歉。”县令令原形毕露。

“林大人?”鲍叔牙一脸疑问。

“对,对”县令道:“就是林员外林大人。”

鲍叔头零乱,形容憔悴。老实说这牢房的日子可真不好过。鲍叔牙感到惊奇,为什么县令会如此畏惧林员外。

使他叔道:“在下是疑犯,理应如此。县令大人没有为难在下,大人这次到来……”

“请问我小郑就行了”郑县令还是像哈巴狗的巴结鲍叔牙道:“现在是来亲自接鲍公子上堂的,德信的家属来告状了。”

鲍叔牙心想来得正好,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把话说清楚,免得再受牢役之苦。于是道:“不敢,不敢,郑县令大人,现在升堂吗?”

“不急、不急”郑县令笑吟吟的道:“鲍公子且先洗漱完毕再吃过早点上堂不迟。”

鲍叔牙笑道:“哇,有这等的好事?就先谢过郑县令了。在下稍稍洗漱就可上堂,不必吃早点了,升堂大事,不可担搁,恐遭他人闲语。”

“他人的闲语顶个屁!”郑县令道。

这时,士兵端来了水的面巾。鲍叔牙洗漱完毕,对郑县令作揖道:“郑大人,可以升堂了。”

郑县令亲自引鲍叔牙出牢门,道:“鲍公子请慢走。”

鲍叔牙见郑县令过于欣勤,道:“郑县令不必如此,在下现在是疑犯,等会儿公堂之上,郑大人一定要秉公办理,不宜有任何的偏袒。”

郑县令道:“这个本官明白,过程是公正的。不过林大人有交代,所以无论如何本官都会……”

“在下没有杀人”鲍叔牙打断郑县令的话:“郑县令大可不必在意林员外的意见,郑大人只须秉公办理即可。”

郑县令点头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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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郑县令一板案,宣告升堂。堂上“正大光明”四字金光闪闪,格外耀眼。

“县令大人,要为民女作主啊,我家老爷死得好惨啊。凶手就是他”掌柜夫人指着鲍叔牙。

鲍叔牙心底光明磊落,此刻也面不改色。

郑县令道:“你确认杀人凶手就是鲍叔牙吗?可有人证?”

“就是他,是小二亲眼所见”掌柜夫人道。

郑县令宣“传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