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你怎么啦?”管仲觉得杜灵儿有点失常,看着她哀求的神色,管仲明白了,他希望管仲留下,使鲍叔牙留下。管仲笑笑道:“杜姑娘是想鲍叔牙留下吗?为何不早说?何必要绕这个大的弯子。”

“鲍子”管仲打走了纠缠的黑衣人,走过去,轻轻的摸着他的肩头。

鲍叔牙懊恼道:“人家恼着呢,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再闻一闻那衣服的痕迹,心理上还是觉得很臭,又冲过去冲洗。

管仲掏出文书,给城门的人看过,几经审问方进了城。邯城是楚国的偏远小城,地方不大,人也不多,但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常为兵家必争之地。楚国凭据邯城,作为抵御南面诸国的屏障,因而通关方面也较麻烦。

鲍叔牙淡淡一笑,白玉扇一合,顿露杀气。见大胡子走过来,鲍叔牙飞身上前,再弹地腾空一跃。大胡子见有人向自己飞来,保护性的一刀劈过去。鲍叔牙用脚一拔,再用另一脚一伸,正中大胡子的头额。那一脚踢得有势有力,大胡子立刻落刀、翻身、倒地。

林夕回答道:“是的,在下一直在护送货物来回于此道。管公子,请叫在下林夕就行了。”

王炯道:“现在不能去,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捉你。”

“今次不用刀币?”管仲好奇一问。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当然是好事”管仲道:“但现在颍上的五大盐商中已有三家衰败……”

鲍叔牙道:“至于盐之事……”鲍叔牙欲言又止。

“糊涂!”管严训道:“好事不干,干这事作什?仲儿,叔牙可是大公主,要让敬叔知道了,他不把我的骨头拆了?”

“那就对了”鲍叔牙道:“仲少,请!”鲍叔牙说罢,盛意虔虔的望着管仲。

管仲心“软”了,道:“那好吧,我们现在要到江心去,你到后面撑船,快点去。”

杜灵儿一听,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要我一个小女子去撑船,不怕人家笑吗?”

“怕!”管仲道:“但你认为会有人看到吗?”

杜灵儿看一看四周,人影全无,不会有人看到的。没办法了。

管仲道:“不用看了,快去吧。乖!”

杜灵儿只好很不情愿的去撑船了。

鲍叔牙对管仲道:“这玩笑开得大一点了吗?要不我们去帮她一把。”

管仲道:“叔牙,我是故意支开她的,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鲍叔牙问道。

管仲坐了下来,鲍叔牙也坐了下来。二人对着江风,管仲道:“原来打算明天离开丹阳的。”

鲍叔牙在听着。管仲继续道:“不过又决定多留几天。”

鲍叔牙亦不言。

“为什么不问我原因?”管仲道。

鲍叔牙道:“仲少要留下来,自然有你的原因。我倒没关系。”

管仲道:“是杜小姐的意思。”

“啊?”

管仲道:“最主要的是她想你多留几天。”

“怎么说?”

管仲道:“什么‘怎么说’,觉得投缘呗。”

鲍叔牙又不言。

管仲道:“这几天多些陪一下人家。”

鲍叔牙道:“陪陪倒没什么关系,只是……”

管仲道:“只是什么?”

鲍叔牙说到此处,也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晓得要表达此什么。

管仲见他若有所思,道:“顺其自然吧。”

鲍叔牙苦笑不答。片刻,管仲道:“还不快到船尾去帮杜姑娘一把。”

鲍叔牙站起来,向船尾走去。

夜幕慢慢降临,船已到了江心,月亮也慢慢开始露出笑脸。船上亦生了火。管仲此刻在船头处垂钓,偶有所获。鲍叔牙与杜灵儿两人在船尾聊天。

“鲍公子到过很多地方是吗?”杜灵儿问道。

鲍叔牙回答:“嗯,最远的地方就是丹阳了。”

杜灵儿道:“鲍公子离家也有半年了吧。”

鲍叔牙道:“嗯。”

“想家吗?”

“当然想,但男儿志在四方,总是要出来闯天下的。”

“鲍公子与管大哥认识很久了吧。”

“一起长大,生死之交。”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接着杜灵儿又道:“鲍公子想过什么时候成家吗?”

“现在谈这些事还有点过早。”

“对,男子汉当然要以事业为重。那鲍公子心中是否有了心仪的女子?”